第二天,清晨沈席來到藍錦的院子中,看到藍錦正坐在院子中看著冬桑在院中央舞劍,“怎么今天起的這么早?而且還有閑情雅致看婢女舞劍?”在一旁的冬桑收起了劍來到了藍錦身邊。
藍錦見沈席向這邊走來站起身,“這不是躺的時間太久,想要在院中透透氣。”
沈席看到藍錦身旁石桌上的請帖,不由好奇地問,“怎么,錦兒想去赴宴?”
藍錦掃了一眼請帖,“唉,也許是在床上躺的久了,想要出去轉一轉。”
聞言沈席對著林念說“,你去回復縣令,今天晚上會去赴宴,他的請柬咱們的巡史大人應下了。”一直跟著沈席的林念得到命令,離開了。
藍錦問道,“舅舅,你不去?”
沈席叮囑道,“我還有事要處理,便不去了,那縣令有災情的時候不見人,現在才出現,可見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自己小心一點,可明白?”
“舅舅囑咐的,錦兒自然是明白。”
沈席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出聲,“既然想出去轉轉,剛好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隨我一起去吧!”
聞言藍錦眸子一亮,自己閑著反正沒事,倒不如隨著舅舅出去轉轉,所以他便立刻應下了“好”
沈席領著藍錦剛走到府門口,杜段過來了,“沈大人、藍錦你們要出去?帶我一個啊!”
沈席和藍錦對視了一眼,沈席出聲道“,既然杜公子想要一起,那便一起吧!”杜段跟上二人的腳步,三人也沒有坐馬車而是徒步緩緩地走在路上,杜段在一旁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己了解的情況倒是給這一路上解了不少悶,藍錦偶爾附和兩句,三人走在一起的畫面倒是熱鬧不少。
藍錦他們三個人來到了河道旁邊,看著正在修建的堤壩和修補的河道,一旁的工人每一個人身上都是一股干勁兒,積極地做著自己手中的工作。等來到上游看到周圍一片光禿禿的只剩下幾個木墩留在原地倒是蕭條了不少,但是河道變寬了許多,藍錦不由感慨,”還是原來有樹在,蒼勁翠綠的模樣好看。“
沈席環顧了一下四周,思量了一下開口“等到大堤修好之后,我再命人在這周圍多種幾棵樹。”
話罷,沈席到一旁和一個人說著什么,藍錦和杜段都知道沈席有事要處理,他們兩人就在這附近轉了轉。沿著河道散起了步,河水緩緩地流淌不似之前那般洶涌,河邊要是說長得最快的便是小草了早早地冒出了頭為這片土地帶來了一絲綠意,這樣的風景給人一種恬靜的感覺。直到沈席處理完事情找到他們兩人,“河道這邊的情況看完之后,這附近的村子也是格外需要注意的,所以還需要去村莊里走一趟,一起?”
藍錦自然沒意見,“好”杜段本來就沒什么事情,自然是他們三個人一起向著村莊的方向走去。
在村落中看到的是殘破的景象,大部分是被水沖毀的,村落中的人都在幫著那些被沖毀房子的主人清理殘骸,并且修繕著新的房子。一個小男孩看著自己的新家,高興地手舞足蹈,在房屋門前飛快的轉著圈圈。
而這時,杜段正在背對著那名小男孩講著這兩天他看到的修補工作情況,結果小男孩撞到了杜段的身上,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小男孩起身轉過身子看向藍錦他們三人,眨了兩下眼睛,猛地跪在地上,然后向藍錦他們磕頭,藍錦被他這個動作給驚到了。而正在建房子的人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在場的人都看向這一幕。一老婦人,從房子里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趕忙上前,也朝著他們跪了下來“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藍錦看到這名老婦人時,想起來了,這是那夜的祖孫倆伸手將他們扶起來“不必多禮,起來吧!”
祖孫兩人起身,老婦人再次出聲道,“大人們,留下來吃午飯吧!”
聞言杜段看了一眼天色,竟然已經晌午了,然后看向藍錦無聲的詢問。老婦人看見了幾人的沉默再次開口“恩人,你們就留下了來吧!還望大人們不要嫌棄我們這的農家飯”說罷老婦人拉著藍錦和杜段,小男孩拉著沈席向著院子里面走,就這樣三個人被這祖孫二人拉進了自家的院子
三人坐在院中的椅子上,相視無奈一笑,但也很快適應了,看著那祖孫二人在一個棚子底下忙碌的身影,三人聊了起來那天晚上的事情
杜段問“你們是怎么遇見這祖孫二人的?”
沈席看了一眼杜段,“那天晚上,救的那個孩子就是他。”隨后望向正在往這邊來的孩子。杜段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他自然知道沈席說的是那件事。看著端著菜的孩子“小朋友,這么懂事,你父母呢?”說罷還隨手接過了小男孩手中的菜,順手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小男孩只是呆愣愣的看著杜段,沒有開口,杜段有些疑惑,小聲詢問藍錦“這孩子不會是個傻子吧?”
藍錦瞪了一眼杜段,“這個孩子聽不見。”
杜段明了,沒有再開口,這時老婦人端著最后一道菜過來了,“粗茶淡飯,還望幾位大人不要嫌棄。”
“大娘,可不要這樣說,您也快一起坐下吧!”藍錦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老婦人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不,不,大人你們吃,我們貧民哪能和大人坐在一起用膳。”說罷還要拉著小男孩一起離開,“鐘兒,不要在這里打擾大人們用膳。”小男孩一臉依依不舍地看著一桌子的菜,咽了咽口水。
“鐘兒?對吧?”藍錦看向老婦人“大娘你看鐘兒都餓了,你就留下來一起吧!既然我們是客人哪有主人不陪著客人一起的?”
老婦人,為難的看了看身旁的小孩,還是和藍錦他們坐在了一起。鐘兒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著滿桌子的菜,杜段將筷子遞給鐘兒,“吃吧。”
鐘兒拿到筷子,沒有動筷而是看向老婦人,像是詢問老婦人的有意見,藍錦將他的這個動作放在眼里,老婦人一陣尷尬摸了摸鐘兒的頭,“吃吧。”
藍錦吃了一口菜,夸贊道“大娘,你的廚藝真不錯,竟然和外面飯館里面買的不相上下。”
老婦人看了一眼滿桌子的菜“大人們,能夠喜歡就好,我還害怕粗茶淡飯你們會不喜歡。”
杜段吃的很歡。“大娘,這菜確實很好吃。”
這一頓飯結束后,林念尋來,說是那位大人找沈席有事,讓沈席趕緊回去。杜段和藍錦自然知道林念口中的是誰,就在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鐘兒拉住了藍錦的手塞給他一個撥浪鼓,藍錦看了看手中的撥浪鼓又看了看鐘兒,摸了摸鐘兒的頭對他笑了笑,說了聲謝謝“謝謝”之后,上了馬車三人坐馬車回到了府中。
下了馬車,沈席去了皇上那邊,而杜段跟著藍錦回到了他的院子,藍錦看著杜段“你很閑?”
杜段略微思索了要一下“目前,好像是沒有什么事情。”
看見藍錦回了院子,冬桑便迎了上去“主子”
“嗯”藍錦看了一眼杜段“去給杜公子,沏一壺茶。”藍錦坐在了一個石凳上
“是,奴婢這就去”
杜段坐到了藍錦的對面“本公子可沒有說要喝茶。”
藍錦沒有回應杜段的話“不是有事嗎?說吧”
“這封信,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看著杜段掏出來的信藍錦無所謂的開口“你問這個做什么?不過是某一天晚上偶然給截獲的罷了!”
杜段見藍錦不愿意說,也沒有再開口詢問,“我已經會寫這封信上的字了,你想要做什么?”
“果然名不虛傳。”藍錦毫不吝嗇的開口,隨后拿出一張紙“我說,你來寫便可以。”
“任務變更,殺藍錦。”
聽到這幾個字,杜段手中的筆一頓,驚訝地看向藍錦,他當然知道原來的那個任務是什么,但是聽到藍錦說出殺他自己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但還是寫了下來,遞給了藍錦。
藍錦吹了聲口哨,一只信鴿飛了過來,藍錦將信裝好,然后等到信鴿飛走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模樣,再次坐了下來。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杜段不解
“不知道這信鴿會飛到什么地方,真是有些期待呢!”藍錦不甚在意的說著,看見冬桑將茶端了過來“來喝茶吧!”倒了一杯茶遞給杜段
杜段看著面前的茶,神色有些凝重,但還是端起茶淺嘗了一口,隨后眼神一亮,“好茶”
藍錦一笑,“杜公子能夠喜歡最好”
另一邊,自從沈席走后北冥邪塵就一直坐在書桌前,邊武進來“主子,攔到一只信鴿,從藍公子的院子里飛出來的”
北冥邪塵打開信,依然看到了信上的內容,將信遞給邊武“將信放回去,信鴿放走”
邊武做完一切之后,回來復命,“主子,已經放走了。”
“藍錦在哪里?”
“藍公子今晚準備前去縣令府赴宴,正在準備赴宴。”
北冥邪塵皺眉,赴宴縣令府,在邊武還沒反應過來北冥邪塵的身影已經走到了門外
在府門外,藍錦正準備上車,一個手臂拉住了他,藍錦一個激靈伸腿向后踢去,但是腿被那人的另一只手給抓住了,藍錦看向那個人,在看到北冥邪塵的時候他一陣后怕,突然慶幸自己沒有踢到,要是自己真的踢到了真的是有嘴也解釋不清楚。“皇,皇上,可以放開了嗎?”
北冥邪塵松開了手“武功不錯”
藍錦訕笑“皇上謬贊了,不過是保命的小把戲。”
“你準備去哪?”
“縣令府”
在藍錦話落的時候北冥邪塵已經上了車,看見這一幕藍錦愣在了原地,這是什么意思皇上也要去?可是沒有人知道藍錦心里是怎么想的自然也沒有人回答他的話,沒有辦法藍錦也上了車,馬車緩緩地前行,但車內靜悄悄的北冥邪塵盯著藍錦但是沒有開口,藍錦被看的心里發毛,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藍錦內心發出了無聲的嘶吼,要不是他是皇上自己早就弄瞎他的眼了。
“那個人死了。”
面對北冥邪塵的突然開口,藍錦有些茫然,什么死了?誰死了?藍錦問出了口“誰死了?”
“前兩天抓到的那個人,服毒自盡死在了柴房里。”
“什么時候?”
“剛剛上馬車前,被人發現。”
面對北冥邪塵這樣有問必答,藍錦有些驚愕但更多的是沒有想到,有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弄死,看來這次不只是天災還有人禍的成分在,藍錦沒有再開口詢問其他的,北冥邪塵也沒有開口。
就這樣這種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縣令府門前,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藍錦松了一口氣,立刻沖出了馬車。遇到這種情景,北冥邪塵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長得有那么嚇人嗎?
時縣令已經在門口候著了,看到藍錦從車中出來,迎了上去,“見過巡史大人”
藍錦看了一眼這位江城縣令時承團,在百姓困苦的時刻當縮頭烏龜不出現,現在問題解決了,竟然可以身穿上好的絲綢寬大的腰間系著一枚玉佩腳踩一雙云靴滿臉堆笑地來設宴,絕對不是什么良官“,時縣令,多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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