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正道屠龍 > 第35章 明修棧道暗取寶

    張老先是告別了眾人回家準備了一下,因為他之前雖然已經準備將秘密告訴鐘林,但是可沒有想過馬上就能去取“至寶”。



    等到張老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一個鼓鼓囊囊的粗布褡褳。這褡褳看上去應該有年頭了,褡褳上畫著一個九宮八卦太極圖。



    “好了,我們走吧!”張老精神抖擻,招呼著眾人。



    “先等一下,建義,你現在和市委李書記溝通一下,調動警察系統在全市范圍內進行一個突擊防恐防暴演習,并把演習的重點放在北城區。而紅洲wàiwéi則安排一些你的心腹以防萬一。”



    趙建義先是一愣,隨后恍然大悟般地站的筆直,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是,我馬上去安排!”



    趙建義說完,轉身掏出手機,一邊大踏步走著,一邊打著電話,安排部署軍演去了。



    趙建義走后,四老一少,不,應該說是三老兩少草草地吃了些飯,等到天完全黑下來了便準備出發。而就在此時,羅小曼卻走了過來。



    “奶奶,我要和你們一起去……”羅小曼小臉微紅說道。



    “胡鬧,我們是去辦正事兒,你就不要跟著了。”一向和藹的老夫人有些生氣地說道。



    聽了老夫人的話,羅小曼的眼圈兒“唰”地一下就紅了,兩顆晶瑩的淚珠滴溜溜地在眼睛里打著轉,似乎馬上就要掉下來了,楚楚可憐地說:“奶奶,你就讓我去吧!說不定我能幫上什么忙呢……”



    “你能幫上什么忙啊?我說不行就不行,在家里等著我們!”老夫人語氣很是堅定地說道。



    “哼,我就要去,你不讓我去我就……,我就絕食……”羅小曼刁蠻小姐的性格又顯現了出來,話音落處,兩顆淚珠竟已經滑落……



    要說這老夫人也算是老來得子,而兒子羅平又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所以平時老夫人對這個唯一的孫女那可是寵愛有加,可以說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才養成羅小曼有點刁蠻的性格。老夫人見羅小曼居然掉下了眼淚兒,語氣便緩和了一些說道:“剛淑女了兩天,你的狐貍尾巴又露出來啦,不讓你去也是怕你有危險,乖,聽話,在家等著吧!”



    “奶奶……,我不怕,再說了你們說的我早就聽到了,既然是老祖宗留下來的,那老祖宗還會害了晚輩兒不成……”說著羅小曼看向張老爺子。



    這張老爺子一生鉆研道法并未娶妻生子,他也是看著羅小曼長大的,對羅小曼也是相當的疼愛,此刻見羅小曼投來懇求的目光,心一下子就軟了,于是說道:“老姐姐,就讓小曼跟著吧,密室里面的情況我們也都知道,應該也沒什么危險,而且小孩子也要見見世面不是?”



    “就是嘛,就是嘛,奶奶,你就當帶著我去見識一下嘛,我保證絕對不當你們的累贅,去了以后多看,少說,不動總行了吧!”羅小曼拉著老夫人的衣角撒起嬌來。



    “好啦,好啦,你這死丫頭,既然你張爺爺都這么說了,那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呢。哎……”老夫人雖然嘴里嘆著氣,但是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太好啦,太好啦!那我們現在就走吧!”羅小曼興高采烈地歡呼起來,竟像個小女孩一般。



    此刻已是晚上8點鐘左右,通往紀念碑的小路上亮著幾盞并不算明亮的路燈。紀念碑前小廣場的地面是用一米見方的地磚鋪成的,地面上零星散落著點點星光般的地燈,紀念碑兩旁各有兩盞投射燈投射出青白色的燈光,照射在紀念碑上顯得格外的*肅穆。



    因為每一個進入紅洲的人事先都會進行登記,每到晚上6點更是禁止外人進入了,因此此刻的紀念碑前只有不時地傳入耳畔的蟋蟀的叫聲。



    “以前紅洲上還有一些老首長在住,現在紅洲上就只剩老姐姐,老趙,老張還有我們四家人了,我們共同守護著救了我們的這些革命烈士,還有守護了兩千多年的‘寶貝’。晚上的時候我們幾個經常會來這邊陪這些老哥哥們聊聊天。”平時沉默寡言的陳老說道。



    眾人靜靜地走到紀念碑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個躬。



    “鐘林,你覺得怎么樣?”



    老夫人知道剛才鐘林在替羅平檢查的時候又消耗了部分“源力”,于是問道。



    “和前幾次一樣‘源力’恢復到差不多半成的樣子,就不再增加了。”鐘林說道。



    張老等三個老頭和老夫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紀念碑的底座是正方形的,每一面都有七個臺階,而四個人分別站到了紀念碑底座的四個面,東面也就是紀念碑的背面站的是張老,西面也就是正面站的是趙老,南面站的是老夫人,北面站的是陳老。鐘林留在了紀念碑的正面,站在趙老的身后。只見趙老來到臺階前,借著投射燈的燈光,鐘林看到在趙老所在位置的第二階臺階的立面上有一個直徑十厘米左右的八卦圖。趙老伸出三根手指分別放在了“兌”、“艮”和“坎”位上。想必此刻其他三人面前肯定也有同樣的一個八卦圖,而他們的手指放的位置可能不會相同。這時,只聽,張老說道:“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其他三個人異口同聲。



    “好,準備,三……二……一,按!”



    隨著張老的口令四個人同時按了下去。



    “咔……”



    鐘林回頭向響聲的方向看去,只見在他身后也就是紀念碑的前面最底下的一個臺階前面第四塊地磚已經陷到了地下,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此刻其他的三個人也已經轉到了紀念碑的前面,臉上都露出興奮的表情。幾個人并沒有說話,輕輕地走到洞口,這時鐘林借著燈光可以看到洞口往的一個一個的臺階。



    “老趙,老陳,你們兩個留在外面以防萬一,我和老姐姐還有鐘林下去。”張老說著,從身上背的褡褳里取出四把小手電筒,自己留下一把,分給鐘林、老夫人還有羅小曼每人一把。



    “是!”陳老和趙老同聲答應著,他們兩個不懂得布陣破陣,自然是幫不上什么忙,所以留在外面是最好的選擇。



    張老走在最前面,隨后是鐘林和羅小曼,老夫人走在最后面,四個人魚貫而行走下臺階。臺階是斜著向下的,當走了有二十幾個臺階以后,前面豁然開朗,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面積足有五十幾個平方米的石室。石室的東北角放著一個大概一米長,八十公分寬,五十公分高的木箱。



    鐘林對名貴木料還是有一定研究的,只看一眼他就知道這個木箱那是用金絲楠木做成的,光這個箱子就已經是價值不菲了。而在箱子的上面貼著一張藍色的符紙,上面畫著符文,至于畫著什么,鐘林自是不懂。



    “鐘林,這張藍色的符紙就是我師兄留下來的。”張老指著那張藍色的符紙說道,后頭看向鐘林接著說:“鐘林,你之前有沒有見過這樣的符紙?”



    鐘林搖搖頭說:“沒有,我對符紙了解的不是很多,曾經見過一些黃色的符紙,藍色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一般道士才會用符吧?張老的師兄是一位道長?”



    張老說道:“是啊,我師兄曾經就是正一派門下無極道觀的觀主,當年我和老趙,老陳帶著寶物逃入無極道觀,我師兄收留了我們,我們在道觀一住就是三年,多年的奔波逃亡生活是我有了修道之心,于是我便想拜他為師,可是他說什么也不同意,只是讓我和他與師兄弟相稱,但是他卻把道法和用符的方法全都傳授給了我。”



    “哎!”



    張老說著嘆了口氣說道:“可惜啊,我天資愚鈍,只學了師兄用符本領的十之一二,雖然我的后半生全都撲在了道法和用符上,可是直到現在我都達不到師兄的水平……”說到這里張老苦笑著搖了搖頭。



    “老張,那這張藍色的符紙我們要怎么處理呢,肯定不能強行揭下來吧?”老夫人問道。



    “那是自然,那是一張‘厄運符’,是經常出現在古墓中的一種符,用來保護古墓不被人侵擾,一些摸金校尉進入古墓如果遇到這類符而處理不當的話,很多都會直接死于墓中,即使僥幸逃出,也大多精神失常或者像是中了慢性毒一樣慢慢地死去。”



    張老看了一下鐘林,接著說道:“道家所用符紙的顏色有:白、黃、藍、橙、紅、紫、黑,七鐘顏色。其中白色符的等級最低,之后是黃色,藍色,橙色,紅色,紫色和黑色,黑色符等級最高又被稱為神符,例如,黑色的醫療符傳說中就能讓人起死回生。”



    “符紙是用特殊的方法煉制出來的,不同顏色的符紙所用的材料和煉制的方法也不相同,越是高等級的符紙越是難煉制,據我所知近百年來只有天師府煉制出了紅色的符紙,而再高級的符紙像紫符,黑符我就沒聽說過有誰煉制出過,也許只是個傳說。而用什么顏色的符紙要根據個人的修為來定,比如你的修為只能用黃色的符紙,這時你如果用藍色的符紙去畫符,那么非但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還可能被反噬,當然不同修為的人用同一種顏色的符紙,畫出的符的效力也是不一樣的,修為高的人畫出的符的效果要更好些。所以由于修為所限,絕大多數的道士這一生也就只能用黃色符紙,所以我們常見的符紙顏色基本都是黃色的,只不過修為高的道士畫出的符效果會更好。”



    張老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接著說:“像我活了快一個世紀了,到現在也就只能駕馭黃色符紙,往好了說應該是黃色符的巔峰吧,再過一年半載也許能用藍色符紙,而我師兄則是天賦極高,他的修為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達到了使用藍色符紙的程度,甚至已經開始嘗試使用橙色符紙,不難想象如果他能活到現在,也許……,哎,可惜他剛剛四十幾歲就羽化了。”說到此處,張老不免有些傷感。



    “一張已經畫好的符,我們第一眼就可以根據他的顏色判斷它的等級和威力,而至于是什么類型的符則要看內容。符有很多種,根據攻防來分有攻擊型的符比如火符,雷符,水符,冰凌符風暴符等和防守型的符如鐵打符,護身符,土遁符,木遁符等。按照功能分又能分為可以治病救人,驅邪消災的,醫療符,回春符,驅邪符,避難符以及可以害人于無形的霉運符,病患符,災禍符,喪魂符等,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害人的符由于有違天道,所以施符之人往往會受到反噬……”



    見鐘林聽的十分認真,張老微笑著說道:“符的種類實在太多了,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日后你經常來紅洲,我們可以一起研究一下……”



    “好,好,太好了,張老,我都想拜您為師了,不知道您愿不愿意?”鐘林連聲說好,聽了張老說了這么多關于符的事情,他的求知欲早已高漲……



    “老朽愚鈍啊,哪里敢為人師,以后我們共同研究,哈哈哈……”說完,張老爽朗的笑了起來。



    誰都沒有想到,看似簡單的一段對話竟改變了兩個人以后的生活軌跡,不久以后,張老以耄耋之年終得以頓悟,而鐘林則邁出了他系統修煉的第一步。這些都是后話,此時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