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正道屠龍 > 第277章 吉野酒后吐真言
兩天前,黑龍山,陳建強夫婦的住所。
并排三個山洞,中間的大、兩邊的小。中間大一點兒的山洞便是陳建強夫婦將近二十年來在黑龍山中的住所。北冥長老一直以來對他們都不是很信任,因此在他們的住所兩邊還安排了兩個島國人,說是保護,實則就是在監視他們。
自從上次陳建強和吉野“死里逃生”地從古越林回到黑龍山以后,住在小山洞里的島國人便搬了出去。不知道是北冥長老真的信任陳建強夫婦了,還是陳明娟為了讓陳建強安心靜養而再三要求的結果,總之陳建強夫婦終于有了獨立的生活空間。
山洞中的擺設很是簡單,中間地上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盤肉還有一碟花生米,兩個人正在舉杯暢飲。那兩個人其中的一個正是陳建強,而另外的一個并不是何蓉蓉,而是吉野。
“陳桑,不,以后我就叫你大哥了,是你把我從死人堆里救出來的,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就是我的大哥!”
說起話來已經有些大舌頭的吉野突然放下酒杯,站直了身子,畢恭畢敬地向陳建強鞠了一躬。
“吉野君,你言過了,不用客氣!有你這樣一個兄弟是我的榮幸。”
陳建強笑容滿面地說道,然而正當他準備也站起身來的時候,似乎是牽到了傷口,疼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大哥,你不要動,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吉野聽到陳建強略帶痛苦的聲音,趕忙上前將陳建強扶在座位上,甚是關切地讓他不要動以免扯到傷口。
“嗯,那小子可真夠狠毒的,如果刀子在偏那么一點點,我這條命可就和黑煞長老一樣扔在古越林里了。”
陳建強唏噓地說道。
“哎,是啊,如果你回不來了,那我肯定也回不來了。不過我回不來倒是小事兒,如果你回不來了,估計我們的圣女一定會鬧翻天的。嘿嘿……”
吉野見何蓉蓉并沒有在山洞內,于是接著酒勁兒打趣兒地說道。陳明娟愛慕陳建強這件事,黑龍門中是無人不知,無人不小的。男人與男人喝酒的時候總有一個話題是繞不開的,那就是女人。
“吉野君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陳建強皺了皺眉說道。
“嘿,我哪里是在開玩笑啊,咱黑龍門中有誰不知道你和圣女之間的事情啊!倒是你太專情了,否則的話早就抱得美人歸成了。”
吉野似乎真的把陳建強當成了自己人,竟然繼續和他開起了玩笑。其實這也難怪,在黑龍門中除了被人操控的傀儡以外,本來就沒有多少人,而人與人之間也是非常的冷漠,吉野也算是黑龍山中的島國人之中少有的有些人情味兒的人。再加上陳建強這段時間又有意地想用心去感動他,因此吉野對于陳建強這位救命恩人自然也是越發地親近了。
陳建強似乎不想在這一話題上糾纏,于是轉移話題道:
“來來來,喝酒,喝酒!我先干為敬啊。”
陳建強說著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等吉野也將一杯酒喝下以后,這才接著說道:“吉野君,我聽別人說你和北冥長老是老鄉?那你一定很了解他吧?”
“是啊,怎么?現在想通了?終于想要了解一下未來的‘爺爺’了?”
看來吉野則是不想輕易的放下這個能夠讓人感覺到輕松、愉快而又可以活躍氣氛的話題,于是繼續拿陳建強開著玩笑。同時在吉野的心里也是希望陳建強與圣女的關系,甚至是與北冥長老的關系能夠更近一步的,這樣他以后的日子也一定會好過的多。
而陳建強見吉野這么一說,眼珠兒一轉,說道:“總得了解一下吧,不管怎么說他也是我們這里的頭兒,如果對他一點兒都不了解,那么以后怎么在這里混啊。其實我的心里明白,北冥長老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不然也不會派人來監視我。”
陳建強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觀察著吉野臉上的表情變化。果然在他說到北冥長老一直派人監視他的時候,吉野的臉色變了一下。
“大哥,什么監視不監視的,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再說了也不能完全叫做監視,也有保護你們的意思,畢竟你是圣姑心里最重要的人,如果你有個什么閃失,圣姑可能也會出事。”吉野趕忙解釋道。
“沒想到北冥長老對其他人都是冷若冰霜的,卻是對圣女疼愛有加……”陳建強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酒壺給吉野的酒杯里重新加滿了酒。
“那還用說,北冥長老孑然一身,無兒無女,只有這么一個孫女,那還不……”
吉野順著陳建強的話茬說著,而剛剛說到一半兒的時候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硬生生地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陳建強本來是想用話套一下吉野,看看現在的北冥長老是否真的信任了他,沒想到竟然在無意間得到了這樣一個驚人的消息。然而他只是在一瞬間便將欣喜之色收斂了起來,并且表現的很隨意地問道:
“孑然一身,無兒無女?這話是什么意思啊?難道我們的圣女真的是神仙送來的,而并不是北冥長老的親孫女?”
“那個……啊?!我剛才說過北冥長老孑然一身、無兒無女嗎?”
很明顯吉野并沒有完全醉,眼珠兒滴溜溜地轉動著,打著馬虎眼。
“你說了,你剛剛說的就是北冥長老孑然一身,無兒無女,我……”
陳建強故意拉著長音兒,并且提高了音量,滿是醉意地說道。而吉野則是緊張地一躍而起直接用手捂住了陳建強的嘴。
“大哥,大哥,小聲點兒!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到了,傳到北冥大長老的耳朵里,我們,不!你最后可能沒事兒,但是我是必死無疑的。以后你可千萬別再外人面前提起此事啊!”
吉野壓低了聲音,用一種近似于懇求的口吻說道。而他的酒似乎也醒了一大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