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正德崛起 > 第二百三十六章 命運
  孫氏并沒有讓張皇后等待太久,就一臉喜色的接著說道。

  “這個劉良這次也跟隨著夫君派出去的人馬來到了京師,并且他還在大同為那鳳兒姑娘選好了一門親事,這次劉良前來,就是想懇求您法外開恩,準許鳳兒姑娘離開皇宮,回家完婚的。”

  張皇后聽到此處,猛的抬起頭,一臉詫異的看向孫氏,在看到孫氏那古怪的笑容后,如何還能猜不到,這一切定是自己那個弟弟的計謀,什么選好親事,過來請旨,都是托詞而已。

  一切只是為了將此事做的天衣無縫,叫太子回來之后挑不出毛病而已。

  張皇后思考了一下,剛才因為冒名頂替一事而引起的不快,頓時煙消云散起來,連帶著看向孫氏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口中更是直接說道。

  “什么法外開恩,本宮也是為人父母,父母為子女婚姻大事著急的心情,本宮自是了解,你若有機會,可以直接告訴那劉良,叫他安心等待,本宮定不會拿此事為難與他,等些時日,自會安排他們父女相見的。”

  孫氏也是輕輕的躬身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么。

  她能聽明白張皇后話語里的意思,她所說的在等些時日,估計就是等太子出京之后的時候了。

  這邊張皇后看到張延齡對鳳兒一事處理的這般妥當,對那王大家如何處理,也是心生好奇起來,有些八卦的問道。

  “另一個呢?”

  孫氏聽到張皇后的詢問,答非所問的說道。

  “乙丑科殿試賜同進士出身的李玠,為人憨厚老實,且學識淵博,只是因為醉心讀書考取功名,至今尚未婚配。”

  張皇后聽到這里有些疑惑起來,難道孫氏沒有聽明白自己所問的問題嗎?

  為何不直接回答那個教坊司女子的事情,而是扯到了這個叫李玠的身上?

  李玠又是誰,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不過張皇后雖然疑惑,可是并沒有出言打斷孫氏的話語,而是耐心的聽了下去。

  “此次這李玠被吏部委派至廣西的一個縣城出任知縣一職,可是此行天高路遠,且這李玠剛剛上任,初到一方地界,身為父母官的他,必然要忙于政事,好做出一番政績,不負皇恩。”

  “可是如此一來,這李玠的婚姻大事可能就要繼續耽擱下去。”

  “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今年已經四十出頭的李玠,再這般拖下去,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婚配,完成傳后大計。”

  “所以有人向他建議,不如先在京師納上一房小妾隨行,這樣一來,既不負皇恩,又對得起父母,何樂而不為呢。”

  “在詢問他可否有中意之人后,此人選中了教坊司出身的王姓姑娘,可是因為對方的教坊司身份,必須要獲得禮部的許可,才能放行。”

  “不過聽說,禮部的官員已經默許了此事,只是等待一個良辰吉日,將這王姓姑娘許配過去罷了。”

  聽到這里,張皇后也明白過來,臉上疑惑的神色頓消,眼角更是充滿了笑意。

  如此一來,豈不是這個王姓姑娘都不需要自己這邊出手,就可以妥善解決,到時候等太子回來,就算是他對這個王姓姑娘有些意思,怎么也不能奔去廣西,去尋找這個已經嫁為人婦的女子吧。

  和坤寧宮這邊喜樂融融的氣氛相反,禮部尚書傅瀚的府邸,今日卻是哀聲一片。

  東廠終于搜集齊了所有的證據,由蕭敬呈到了圣前。

  弘治皇上看完這一本厚厚的關于禮部尚書傅瀚的罪行和證據后,勃然大怒。

  對傅瀚積壓了許久的不滿,終于一起爆發出來。

  頓時,東廠鐵騎出動,直奔禮部尚書傅瀚的府邸。

  而剛剛下朝回家的傅瀚,坐在前堂,香茗還沒喝上一口,就看見傅元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在他后面,則是一群虎視眈眈的東廠番役。

  “發生了什么事情?”

  慌張的傅元又如何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正茫然無措間,身后的東廠番役之中,一個身著曳撒服的太監尖聲喊道。

  “圣旨到,傅瀚接旨。”

  和每次接旨的心情不同,傅瀚這次聽到圣旨,心中頓時咯噔一下,看著面色不善的眾東廠番役,傅瀚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原禮部尚書傅瀚在為官期間,行文不檢,品行不端,現將傅瀚免去禮部尚書官職,欽此。”

  “傅瀚謝恩。”

  傳旨太監將圣旨念完,卷起圣旨的同時,對著傅瀚冷笑著說道。

  “傅大人,對不住了,這是皇上讓奴婢轉交給您的東西。”

  說完這句話的小太監直接將厚厚的一本書冊塞到了傅瀚的手中,正因為這道突然的旨意而有些心慌意亂和不知所措的傅瀚,慌張的接過傳旨太監的書冊,打開一看,頓時呆若木雞。

  這書冊里面所記載的東西,正是他為官這么多年所犯下的罪過,一條一目列的清清楚楚,看著自己曾經的齷齪事情,傅瀚臉色煞白的同時,眼神更是越來越呆滯起來。

  之后的事情自有這些東廠眾人負責搞定,一番雞飛狗跳后,原本繁華的禮部尚書府邸,頓時敗落起來。

  而免除掉傅瀚的官職只是開始,接下來傳旨太監又傳了弘治皇上的口諭,直接將傅瀚家中老小遣返故里,而傅瀚則是被抓進了天牢,等待候審,現有傅瀚府邸所有的一切財產,則全部充公。

  傅府在聽聞這個噩耗后,自然是哭聲震天,可是作為當事人的傅瀚,卻是安靜的跪在那里,仿佛已經認命了一般,他雖然沒有將那個書冊從頭翻到尾,可是從中隨意看過幾頁的他,心知自己已經必死無疑,皇上沒有圣旨降責,而是改為口諭,并且將這些罪證直接交到他手,就已經算是厚待與他了。

  迫害程敏政。

  行賄受賄。

  拉幫結伙。

  勾結山匪綁架。

  ……

  而傅瀚被抓入了天牢的消息,很快就在朝臣中宣揚開來,一些和傅瀚交好的官員,原本還想去向皇上求情,可是看到一聽此事就惱怒萬分的弘治皇上,更是人人自危起來,不明白一直是以老好人形象出現的傅瀚,為什么會被突然降責。

  近來京師發生的大事有數,唯一算作大事的也只有募捐大會一事,于是朝臣們仿佛恍然大悟一般,開始打探起當初傅瀚的捐款數量。

  這一打聽,眾人才注意到,身為禮部尚書的傅瀚,在這次的捐款中,傅瀚為了表示自己的清廉,所捐獻的錢銀,竟然比其他六部尚書的數額都低。

  眾朝臣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問題的源頭所在,一些當初想要和傅瀚一般的眾朝臣,紛紛在心中開始慶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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