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彼端的江杉,忽然就笑了:
“樊叔,咋了?他們惹到您了?”
樊軍生氣得吼吼:“你梁姨受了重傷,還在醫院的icu呢,我跟這幫小鬼子沒完!”
江杉默了默,順著樊軍生的脾氣說道:
“打他們的貨運船呢,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演習時候炮彈不長眼,總會打偏嘛!”
樊軍生開心了,樂呵呵說道:“哎,這就對了嘛!”
還不等他高興完,江杉又說:
“可我們軍不比你們軍,我們這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炮彈都得數著打,您還不如讓我開船撞上去呢!”
樊軍生差點被噎死!
無奈撓撓頭,嘆息:“是,你們軍是個心酸的軍。”
又禁不住嘟囔:“你小子骨頭硬,放著好好的金光大道不走,非要去海軍!”
司辰聽了這話,差點沒笑出來!
江杉這小子啊,蔫壞蔫壞的。
他知道樊軍生是個炮仗脾氣,不明確拒絕,卻也抬出了眼前的事實。
別看后世我們的海軍十分強大,航母更是下餃子一樣出海。
可是,早些年,三軍里面,海軍是最不受重視的。
當年,別說航母了,我們連像樣兒的艦艇,都沒有!
最初,建海軍時,連大型的商用漁船都編入其中了。
極其心酸!
想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
樊軍生這口氣出不來,急得在原地來回踱步。
司辰默默在心內嘆息,樊叔,玩陰的,您就不會了吧?
他走過去,說道:“樊叔,您可以讓江杉把那艘商船扣在海上,以危害國家為理由,好好檢查一番。”
樊軍生愣了愣,三秒后,他明白了!
“哦,對,江杉啊,那……”
“我聽到了。”江杉冷颼颼回了一句,問:
“你旁邊那人是誰?是不是司辰!”
司辰:……-_-||
都特么十年沒見了,你是咋地聽出來的?
樊軍生看了看司辰,問:“你是不是叫司辰?”
“不是!”司辰一秒都沒猶豫。
江杉突然吼吼道:“司辰,你個王八蛋!說好一起來海軍的,你大爺的你上哪里去了?!”
向來只有他吼人、從未被吼過的樊軍生,頭一次被人吼得耳膜疼,通訊器都秒速拿開。
司辰不說話了,揉揉鼻子,遁了~遁了~
“樊叔,你讓司辰接電話!”
此后,無論江杉怎么吼吼,司辰一個勁兒沖著樊軍生擺手。
最終,江杉吼不動了,蔫吧地來了一句:
“行,我給你們扣押,好好查對方十天半個月,最好把他查得返航。”
掛斷前,江杉惡狠狠撂下一句話:
“告訴司辰,等我休假了,我就去龍城揍他!”
司辰:……-_-||
你大爺!都十年了!!你還惦記著我!!!
……
樊軍生口中的那艘貨船,是伊藤家族運來的小轎車。
龍城要投入八千臺出租車,伊藤家族在這邊的管事人,也就是伊靜花的父親,想要拿下這筆訂單。
原本,他們將黃色面的搞出事故,故意利用媒體大肆宣揚一下,鬧個人心惶惶。
然后,這一批運來的小轎車,再趁虛而入,逼迫龍城出租車公司購買。
當然,沒錢買,那還只是后話。
呵呵,可惜,他們招惹上了司辰!
這一次,除了煤礦,伊藤家族在龍城的所有產業,都被拔了一遍火罐!
事后,樊軍生一聲令下,內衛直接接管了這些產業。
他們拖拖拉拉查案、防恐、整頓,一弄就給這些產業歇業一兩個月。
這損失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錢!
再說海上那邊。
貨船實在是耗不起了,又接到了島國總部的衛星電話,要求他們返航。
江杉客氣得很,還給他們護航,安全將他們送入了公海。
后來,這艘滿載小轎車的大型貨船,消失在了公海……
當然——
樊軍生敢大張旗鼓搞事情,一方面他沖冠一怒為媳婦兒,一方面也是因為司辰跟司青柏的關系。
他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心里自然是清楚,上面的司青柏是默認的態度。
上面的人不追究,樊軍生怕個球!
權勢,就是這樣的。
這一層一層的網,一圈一圈的關系,才是大家族、大派系的可怕之處。
真正要弄一個人,或者是某個企業,你是根本招架不住的!
司辰這一次,才算是真正動用了家族力量。
這一次,直接讓對方的損失,超過十億!
八九年,十億,是個什么概念?
……
梁小茹醒來后,司辰帶著顏立夏來探望。
渾身都被打上石膏的梁小茹,看起來十分的滲人。
樊軍生一直都在醫院照顧著媳婦兒,兩個孩子一個高三、一個初三,他都沒告訴。
梁小茹瞧見顏立夏的第一眼,就急了:
“孩子,你這臉跟胳膊,咋回事?”
顏立夏整個人都還有些恍惚,勉強扯了扯嘴角,說道:
“不礙事,都是皮外傷,過些天就好了。”
她下意識握著司辰的手,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說道:
“梁阿姨,謝謝您救了我跟兒子!”
梁小茹頭上纏著繃帶,半張臉也看不清表情,只是那眼神之中,既是哀傷,又是欣慰:
“傻孩子,說啥謝呢!”
其他的話,她咽下了。
這種時候,司辰其實也不知道說點啥。
大家似乎都心知肚明,就看誰捅破這層窗戶紙。
顏立夏下意識握緊司辰的手,又不自覺地松開,又握緊。
她在反復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不讓眼淚流出來。
梁小茹也不是個外向的性格,這樣的場合,她并不會處理。
樊軍生很自覺,也沒吭氣。
一時間,空氣微妙地尷尬著。
司辰淡淡笑了笑,圓場:“梁阿姨剛醒來,需要好好休息。”
他捏了捏媳婦兒的小手,話里有話一般,征詢:
“立夏,我們先不打擾梁阿姨了,過兩天再來吧。”
顏立夏聞言,回看一眼司辰,點點頭,輕聲:“嗯。”
梁小茹雖然不舍,卻也被那句“過兩天再來”安撫到了。
“那梁阿姨,您好好休息。”司辰寒暄完,帶著媳婦兒出了病房。
人走后,樊軍生無奈嘆息:“小茹,你這又是何苦呢?”
“軍生,我對不住這孩子。”梁小茹說著,哭了出來。
“別哭、別哭,當年不是你的錯,孩子不是你送走的,你以為她夭折了,還傷心了那么久……”
病房外。
尚未走遠的顏立夏,聽到了這些話,扎進司辰的懷里,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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