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貞觀怪談 > 第56章 破戒
  阿翠已經十多天沒有看見杜巖了,杜府上消失的火籠衣也依然沒有找到。因為這件事,杜老爺氣血攻心,犯了重病,已經在床上躺了四天。

  這些天以來,明明只有十多天,但是阿翠卻覺得比十年還難熬。她已經無法再在這府上待下去,她甚至還在期待,或許哪一天紀純會突然出現,然后帶著自己離開這里。

  不過有時候她也會覺得,那消失的火籠衣究竟是不是紀純自己偷走的,為了想獨吞火籠衣才沒有告訴自己。

  此時阿翠的床上還扔著之前沒有繡完的刺繡,這本是過去自己最喜歡的圖案。為了繡這刺繡她也做了很多工作,可是現在她竟然對這個提不起一點興趣。就這樣整日坐在窗前,總覺得有什么事情還沒做,又不知道該做什么。

  這些天以來,不止是紀純,就連杜巖也沒有再回來過。不過杜巖還是最好別回來,自從婚后不久她就覺得杜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似乎像得了癔癥,完全不像一個正常人。

  但是往往人們越是擔心的事情,就越是容易發生。

  就在這天的黃昏,一整天沒有走出屋子的阿翠想去院子里透透氣,不料剛出院子就看見了迎面走來的杜巖。

  “相……相公……”阿翠大驚失色,但為了不讓對方看出來,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你怎么會來了?”

  “這里是我家啊,我不能回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在家里住上幾天吧。”

  “不不不,我只是路過一下。”

  “哦?”

  “對了,去年我那件姑父送的衣服,你給我放哪里去了?”

  阿翠想了想,那是一件大紅色的衣服。當時杜巖收到那件衣服的時候還很討厭,說不喜歡大紅大綠的顏色,太招搖了。的確,他因為一心向佛,穿的衣服一向都很樸素,很少有除白色和黑色之外的顏色。

  “那件衣服,在柜子里。”阿翠問道:“怎么?那件衣服你不是不喜歡嗎?”

  “在家里穿我當然不喜歡,不過每件衣服都有他適合穿的地方。”杜巖笑了笑,說道:“那件衣服也一樣,會有適合穿它的地方。”

  “相公要去哪里?”雖然阿翠并不關心杜巖要去哪里,不過她還是會有好奇心的。

  這樣的一個人,究竟要穿這件衣服去哪里呢?

  “至于我要去哪里嘛,你還是不要多管了。”

  “好,那我去給你找出來。”

  既然杜巖不愿意說,阿翠也不愿多問,畢竟她覺得杜巖去哪里都跟自己沒什么關系。

  不一會,阿翠從柜子里找到了那件衣服,因為這件衣服太久沒穿,上面還有一種淡淡的霉味。

  “不要緊。”杜巖笑了笑,一把接過來了衣服。

  接著,杜巖就這樣在阿翠的面前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了個精光。阿翠雖然是杜巖的妻子,但卻總覺得有些害羞,而且,她看見一個男人這樣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竟然會覺得有些惡心。

  “她畢竟是自己的丈夫啊。”

  連阿翠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于是不得不努力在心里說服自己。

  可無論怎么樣想,她都不能面對一個這樣的裸男。不過看見杜巖赤身裸體的樣子,阿翠竟然想起了紀純。

  那個該死的男人,現在究竟會在哪里呢?

  會不會已經離開破酆鎮了?

  不會,如果是那樣的話,杜老爺一定會要他好看。就算他逃離了破酆鎮,杜老爺也會動用自己的關系將他找回來。

  可是他為何又這么多天都沒有出現呢?如果火籠衣真的不是他偷的,那他究竟在怕什么?

  就在阿翠這樣想的時候,杜巖已經穿好了衣服。這件衣服披在杜巖身上,讓杜巖看起來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看上去呆呆的。雖然是紅色,但沒有一絲喜慶的樣子。

  “好了,我要走了。”

  “啊?這么快,要去哪里?”

  阿翠的確很好奇,杜巖這突然回家,換上這件衣服又要去哪里呢?

  “怡華樓。”

  “什么?你……”

  阿翠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簡直驚呆了。

  若是別人說出這句話,她自當覺得理所當然。

  可現在說這句話的人卻是杜巖。

  幾年前她跟杜巖洞房的那晚,阿翠還在好奇,初夜究竟會是什么感覺?

  對于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來說,會在偶爾想到這件事也是很正常的,其實她已經好奇很久了。同時也伴隨著忐忑不安,當杜巖那雙大手撫摸自己的額頭時,她以為那一刻終于要來了。

  但是下一秒鐘,杜巖卻自己躺了下去。

  “喝太多了,這幫人,真是酒量大。”

  杜巖說完馬上躺下去便呼呼大睡了,這讓少女時代的阿翠很是失望。不過畢竟杜巖喝了太多的酒,就算這事情今天不做,明天也遲早會做的。

  阿翠躺下去之后,觀察著杜巖的胸膛,她還從未跟男性這樣赤身裸體的近距離接觸過。

  杜巖那起伏的胸膛,深沉的呼吸,都讓阿翠心神不寧

  就這樣,第二天夜里,杜巖依然沒有碰自己。阿翠開始從失望變成了絕望,她甚至刻意跑回娘家問了母親,不料卻被母親說她不知廉恥。

  一個女人家的怎么可以期待這樣的事情呢?

  阿翠記得自己第一次的初夜還是一個臘月的寒冬,當時天寒地凍,好在杜家的保暖措施一直做的很好。阿翠記得那一年的冬天很冷,導致她整個冬天都幾乎沒怎么出門。

  當時她正在暖爐旁取暖,杜巖提著一壺熱酒歸來,將其放到了桌子上。

  杜巖看了看阿翠,兩人幾乎沒有任何交流。杜巖將酒倒進杯子里,緩緩走到了阿翠身邊。阿翠雖然已經失望了很多次,但今天卻感覺杜巖有些不同。

  果然,杜巖這杯酒居然是給自己倒的。

  “天冷,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謝相公。”

  阿翠接過酒的時候,手指碰到了杜巖的手。

  他感覺杜巖的手此時是滾燙的,這在寒冷的冬日里是極富吸引力的。

  杜巖看著阿翠喝完這杯酒,阿翠臉上頓時顯出紅暈。也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自己感受到了杜巖今夜會有所行動。

  “不錯,還喝嗎?”

  阿翠沒有開口,只是笑盈盈的遞過去了酒杯,不料杜巖突然抓住她的手,說道:“酒已經涼了,要取暖的話,還是用我的身子吧。”

  杜巖說著,將阿翠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中。

  那團火熱的莫名的東西開始在阿翠的心中燃了起來,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開始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接著,杜巖將阿翠抱起放到了床上。

  阿翠記得那是自己跟杜巖的唯一一次,所以很久以來,阿翠一直以為杜巖要么是不喜歡女人,要么就是那方面不行。

  可自從那夜之后,她才明白,杜巖也許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女人。至于那一夜,或者只是心血來潮對女人的好奇心。

  所以當杜巖說起自己要去怡華樓的時候,阿翠是無比震驚的。

  可沒等阿翠多問什么,杜巖已經走到了門外,將門關上了。

  阿翠打開窗子,發現杜巖的確是往怡華樓的方向走的。

  要是過去,她一定會問個清楚,就算不問,也會想盡辦法把事情弄清楚。不過現在她并不想多管關于杜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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