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貞觀榮耀 > 第一百零一章 接連上門
  半個月后,百騎衛-正堂

  告訴長史-許世緒負責今日軍務,李寬便想著去后面補個回籠覺,昨晚與程處弼、尉遲兄弟喝了半宿,現在還困呢!

  可許世緒卻出聲叫住了他,非要李寬給個章程再走,否則就別睡了!

  什么章程?他自己一個人睡,要什么章程?

  “殿下,我的百騎帥,你不會忘了吧?”

  “什么啊?老許,你是不是瞧本王不順眼,故意耍我啊!”

  這話,可是讓許世緒叫起了撞天屈:“殿下,上有天,下有地,中間得有良心啊!”

  “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戲耍殿下啊!昨日的事兒,您忘了?”

  昨天,吳王來了百騎衛,為太學生-鄭玄意之事求情,李寬答應許世緒查一查,若問題不大,便網開一面。

  案子,許世緒查了,事不大,可這人似乎不宜放,或者說不宜現在放。

  挑起眉頭,李寬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那是楚王根本沒看上眼區區一個太學生。

  鄭玄意是太學生不假,可他更是正兒八經的世家子弟,出身五姓之家的-滎陽鄭氏。

  其父是戶部員外郎-鄭仁基,堂叔是左屯衛將軍,宿松縣公鄭仁泰。他的姐姐更是不得了,鄭麗婉,長安城里第一美人,還差點成了圣人的充華。

  “那怎么了,他們三法司可以看人情斷案子,咱們百騎只認王法。若不是老三求情,縱然小錯也要懲戒一番才是。”

  “殿下,話是這么說,但這個鄭玄意,對您,似乎更有用!”

  哦,李寬招呼許世緒坐下來,推給他一杯水,示意其繼續說。

  鄭玄意犯案是因為五天前,跟人在清韻樓與人服用五石散過量,致人死亡之事。現在查清了,是同座之人,私自摻加了自制之藥,與鄭玄意無關。

  與之同坐之人,可不僅僅是那個吃錯藥的家伙,還有許敬宗的大公子,太子舍人-許昂等八人。

  這人啊!一旦吃了五石散,嘴就不把靠了,那真是什么話都敢往外說。鄭玄意模糊的記得,他們服藥后,吹牛打屁,比比誰更能耐。

  別人都是些什么好勇斗狠,或某一方面異于常人。可許昂卻砸了兩壺酒,叫停了他們,跟他們打賭,誰能拿到姨娘的肚兜!

  李寬被許大公子的豪言壯語弄噴了!我的天老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都敢說!

  許世緒搖了搖頭,癟嘴回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怕不是說說那么簡單。”

  審訊的時候,鄭玄意光想著把自己摘出來了,對于那天發生的事,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審訊他的百騎不了解許家的門風,也沒當回事。

  可許世緒不同,他跟許敬宗是就相識了,那家伙是什么德行,那是有名的色中餓鬼,他清楚的很。

  老資歷的許世緒,更知道楚王與文德皇后的母子之情有多深。楚王對上許敬宗是一定的了,作為臣屬,許世緒為主分憂責無旁貸。所以,他才沒放鄭玄意,省的他到處胡說八道。

  可麻煩的是,這個許昂是東宮的舍人,若是動了他,太子爺那么該如何交待呢?更何況,誰能保證,這不是一個挑撥東宮與楚王關系的一個套呢?

  “你是說,老三給本王下了一個套?”

  “相比吳王,臣更擔心一箭三雕!”

  若因為此事,東宮與楚王產生嫌隙,李寬必遷怒于吳王,那么一來,對誰更有益呢?

  李寬搶了魏王爭取了很久的老師,房相又擋了杜楚客晉升之路,很難保證睚眥必報的魏王,不會下這個套。

  楚王自幼流落江湖,又在邊軍中長大,對皇室兄弟之間手足相殘之事,了解不多。

  百騎衛的這些老老少少,全系殿下一身,一步都不可行差踏錯,許世緒身為人臣,他不能不多考慮幾分。

  李寬拖著下巴,沉思了片刻,許敬宗那老狐貍,做事滴水不漏的,老子找了這么久,愣是沒找到借口,讓這老小子舒舒服服的當給事中。

  “不行!文德皇后待本王如同親子,恩情天高地厚。若計較個人得失,任由奸人坐享富貴,本王成什么?”

  許敬宗得感謝他是個官身,若不是因為弒殺朝廷官員,太過沒底線,他那百十來斤,早就扔在荒野等著腐爛、發臭了。

  “去,把那個紈绔子弟提過來,本王親自過堂!”

  套兒怎么了,多大的套,李寬也不在乎。他老四瞄準的是儲位,他要是不怕跟本王較勁,賒光了本錢,那就來唄!

  哼,太子和長孫無忌,巴不得本王跟著小胖子火拼呢!他要是真豁得出來,本王就陪著!

  ......,鄭玄意還沒帶到,便有衛士進來稟告,昭陵守衛軍校尉-鄭玄果求見。

  好嘛!李恪來了還不算完,現在連鄭玄果都來了。這個長安第一名媛,還真不是簡單的人物,什么關系都能用的上。

  哈哈,“玄果,我這,你可是頭一來!”

  鄭玄果微微一笑,緊接著就要下拜,李寬順手就攔下了:“算了,咱們弟兄之間不需要這個。”

  當初,李寬去祭拜文德皇后,鄭玄果沒少給他開后門,這是份人情,他記著呢!

  鄭玄果也是笑著回道:“不一樣嘍,您現在是殿下,臣豈敢無禮啊!”

  李寬也是佯裝生氣:“你要是再客氣,那就出門好走,本王就不送了。”

  哈哈,“殿下果然是誠人,那臣就卻之不恭了。”

  兩人落座之后,鄭玄意這倒霉蛋就被許世緒帶了進來,瞧見他堂哥也在,脖子就梗了起來,腰板也直了。

  中氣十足的對許世緒說:“老頭,你踢我兩腳了。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誰呀啊,信不信讓我堂哥一把巴掌拍死你我!”

  可他的堂哥并沒有如他的愿,照他的后腦勺甩了兩巴掌,隨即對許世緒拱手致歉:“真定郡公,小弟無狀,請您多多包涵,回頭下官一定嚴加管教。”

  別看圣人還沒復老三位的爵位,可朝野上下誰不清楚,這都是遲早的事。若是沒有起復的意思,何必讓他們伺候楚王殿下呢!

  許世緒這種老吏,怎么回跟這么個無知的紈绔子弟一般見識,只是微微一笑,便站到了李寬的身后。

  老許這一下,弄得鄭玄果有些尷尬,揉了揉鼻子,隨即對李寬言道:“殿下,家父說,若是殿下能開面兒,讓臣把這不爭氣的東西帶回去。......”

  鄭仁泰是秦王府舊將,玄武門九將之一,是實權的禁衛軍大將。李寬原本就沒想把這個紈绔子弟怎么樣,自然樂得多掙三分人情。

  不過,他也得把話說明白了,鄭玄意可以放,但不是現在,他需要幫自己做這些事。做完了,李寬不僅會放了他,鄭玄果明年的行卷,必會有房相的批注。

  鄭玄果當然懂得這其中的道理,房相的批注,那就相當于一個進士名額。而且,還交下了楚王,這對鄭玄意的仕途,無異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至于干什么,他不問了,他的父親、伯父也不會問。鄭玄果回去后,會告訴二位長輩,這混小子走運頭了。

  “殿下留步,臣回去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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