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貞觀榮耀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攻城之策!
  像交河城那樣的便宜,是不可能在高昌城撿到的,這一點李寬心知肚明。高昌人已經沒有退路,困獸猶斗也是能撕掉猛虎皮肉的。

  自從中軍抵達高昌城下后,侯君集也沒閑著,命士兵伐藤砍木,讓隨軍的山東匠人團帶領打造攻城器械。又修建十丈高樓,俯視城內,保證投石機可以砸中城中的任何地方。

  王城周圍的村寨,已經被清理趕緊,虜高昌百姓,男女七千余人,專司為大軍運送木料、石塊。此時此刻,高昌城已經淪為孤島,一米一粟,一人一馬,也休想進出。

  揉著下巴,李寬沉思了片刻,隨即問傅昌澤:“老傅,你這是想以勢迫降嗎?”

  傅昌澤是侯君集的老部下,與楚王也是老熟人,自然沒必要裝假。李寬說的沒錯,他就是在高昌全體軍民的頭上,懸上一堆隨時要命的石頭,砸的他們心驚膽戰,日夜不得安寧。

  “卑職在俘獲的高昌官民口中得知,麹智盛這個人,外強中干,優柔寡斷,有雄才無大略,當個官還湊合,為王,差的太多。”

  “卑職這一手,就是讓高昌城軍民都看到,他這個國王在大軍的威壓下,是多么的無能,他什么都做不了。”

  離間計!傅昌澤這家伙,不愧是狗頭軍師,不出手則已,一手出手就是殺人誅心。這早晚三次落石陣,每一次都相當于在闔城軍民的面前,抽麹智盛一嘴巴!

  日子過一天,城中的物資消耗一分,麹智盛的威信就下降一分,直至耗盡的威信,讓高昌的軍民無法繼續忍受,要求他們的王,開城向大唐請降。

  相比于慘烈的攻堅戰,這種方式是最省兵力,最為劃算的攻城方略。

  李寬挑了一下眉頭,輕笑道:“是嗎?”

  這話把傅昌澤弄懵了,殿下這是什么意思?還能怎么打,難道在敵人士氣未散之時,人頭血海的硬拼?

  “老傅,你呀,還是太老實了!”

  傅昌澤是侯君集的心腹,是老侯一手提拔上來的,他不會不知道,侯君集急于結束高昌之戰。

  還怎么溫吞水,小火慢燉,那得等到什么時候去!

  既然要打心理戰,那就一打到底,要讓去麹智盛和全城軍民知道,順我大唐者,逆我大唐者亡!

  直指地圖上標注的高昌河,橫貫整個王城,百姓取水,漿洗衣服,大多要靠這條河來完成。

  傅昌澤插了一句:“殿下是要截斷條河?”

  截斷河流,斷絕水源,不是不行。可這治標不治本,高昌城中有不少水井,守軍只要控制井水,定量分配,也是能抻一些時日。算不得什么高招,所以他并沒有用!

  李寬冷笑了兩聲,拍了拍傅昌澤的肩膀,隨即看向侯君集:“大帥,就不能用以胡之策治胡嗎?”

  為什么要斷水?斷水干嘛,李寬還怕他們不用的!

  他的方法很簡單,也是草原胡族對付中原王朝慣用的手段-污染水源。將得病的牛羊,扔在河里讓水流入城中,用不了幾天,用水的軍民就會被感染。

  瘟疫!是戰爭中最鋒利的武器,它比刀槍快多了,殺人于無形!一傳十,十傳百,用不了十天半個月,至少就會有半城軍民成為軟腳蝦!

  “讓工匠把四門的箭樓加密,弓弩手加三倍,三班倒,每四個時辰一換,備箭加三倍,淬以蛇毒。”

  “一線的拋車,備火油包,用于夜間拋射照明,防止瘟疫橫行,麹智盛承受不住壓力,率部趁夜突圍。”

  “當然,差不多的時候,再把圣人的討賊檄文射進去!正告麹智盛,若不獻上王璽輿圖及全國軍民賬冊,他就帶著一城的人去死吧!”

  聽了這話,傅昌澤不由咽了一下口水,他從軍近二十年,打打小小的仗不知道打了多少。這么陰毒的攻城辦法,還真沒用過。

  倒不是說想不到,而是不敢造這么大的殺孽,容易被彈劾不說,人都殺光了,得了空城,又有什么用。

  當然,他必須承認,楚王是個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人。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小小年紀殺起人來戾氣就這么重,惹不起啊!

  看向侯君集,傅昌澤出聲問道:“大帥,您看?”

  侯君集手指敲打著案子,沉思了片刻,當即拍板:“因循誤時,茍且誤戰,膽顫畏縮,誤的是圣人的江山社稷。”

  “照楚王說的做,我們的時間比麹智盛還緊!”

  傅昌澤能怎么說,照著干吧,反正天塌了,有這兩位大爺頂著呢!對帳中伺候的幾位參軍招了招手,便一同退了下去。

  遞給李寬一碗熱湯,目光深邃的侯君集,沉聲道:“老夫為陛下當了一輩子鷹犬,受陛下恩遇,不怕身上再多點債。”

  “可老夫擔心啊,東宮這一場波瀾,會讓朝局有所變化。老夫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候誠是家中的老三,兩個哥哥都在武德朝時為國捐軀了,這小子智勇皆不足,中人之資,不足在波詭云譎的朝堂中立足。

  原本,侯君集是想收李寬為弟子,或把他的小女兒嫁過去;可他這身份一轉變,一切就都變了,什么事都得經過陛下。

  可東宮出了這樣的事,他就不得不多考慮二分。萬一,東宮倒了,他倒霉了,還得請李寬看在過去在戰場上同生共死的情分上,拉候誠一把。

  哈哈,“大帥,滅國是大功,有這項大功傍身,送您再上一步,入弘文殿為相,也是不在話下的,何必做此哀想。”

  “昔日,小王受大帥提攜栽培,一直無以為報。若是大帥有什么不濟之處,小王又怎么會袖手旁觀呢!”

  在人情世故上,李寬絕不會讓幫過他的人吃虧,這是他做人的原則。法外還有人情呢,要是做官的跟蕭瑀一樣,只一味的教條,那真是沒朋友了。

  呵呵,無奈的指了指李寬,侯君集取笑道:“難怪蕭瑀不愿意把女兒嫁給你,就這張嘴,哪個丈人能受得了!”

  李寬也是一點不在乎:“他們蘭陵蕭氏的門檻高,小王還不愿意攀這個高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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