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震驚朝野!太子殿下夜會國師! > 第10章 離奇追月鎮
  宋岑又問:“姑娘可曾讀過王大家的《垣山臺》?”

  周婷正在沼澤里撲騰,聽見宋岑還問著無關緊要的問題,不由得瞪了她一眼,大聲嚷叫。

  “你管我讀沒讀過什么臺,你先救我上去啊!”

  見周婷不回答她的問題,宋岑轉身就要走。

  “小公子!你別走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你若不救我不就是造殺孽嗎!”

  宋岑頓了步子,卻沒有回頭,只是又問了一遍:“周姑娘,可曾讀過王大家的《垣山臺》?”

  周婷皺眉,顯然是不知道為何宋岑對這個問題如此執著,一時不敢隨意作答。

  宋岑好意解釋:“王岳之生于淮安城,十一歲以《垣山臺》這篇詞聞名南昭,姑娘既住于淮安城,卻不知其文章?”

  周婷眼里溢出點點晶瑩的淚花,神色盡顯為難和不堪。

  “小女子都說了家里是以賣豆腐為生,每日盈余尚不能飽腹,如何有閑錢去讀什么詩文?!”

  宋岑不再應話,只用右手的大拇指頂出一截劍身,眼里充斥著殺意。

  “哐——”,宋岑拔劍欲刺周婷,周婷感受到了宋岑的認真,也不再撲騰了,用不知從哪里抽出的細劍擋住宋岑的劍。

  宋岑眼里盛滿了戲謔,反手將劍執于腰間。

  周婷將劍往潭邊泥地一撐,運氣,跳出了沼澤,隨后看向宋岑,眼里卻是驚訝。

  她輕啟櫻唇問了一句:“為何?”

  宋岑順從地應答,聲音很是柔和:“姑娘說自己家境貧苦,言談卻不俗,出口便是燕國名將的四言典故。”

  此言一出,周婷愣了幾秒。

  宋岑又繼續說:“姑娘既通曉燕國的典故,想必知天下事,可卻又說自己不曾讀過近在咫尺的王岳之名作《垣山臺》,實在令在下匪夷所思。”

  周婷彎著桃花眼,沖著宋岑邪笑。

  “宋小公子,你是我遇見的…第二個這么難騙的男人。”

  宋岑背后的元庚不由得嘟囔一句:“明明是她自己太蠢了吧,以前遇見的男人得有多蠢啊。”

  周婷狠狠斜了元庚一眼,怒斥:“你說什么!你一個小屁孩兒你懂什么?!”

  元庚也不甘示弱地白了周婷一眼,大聲喊:“說你蠢,你蠢!”

  周婷握緊劍,朝元庚砍來。

  宋岑提劍攔住,與周婷纏斗起來。

  周婷的劍勢快而有力,劍式招招毒辣,宋岑則相反,劍勢輕盈而隨意,劍式規矩,只防御不進攻。

  周婷“哼”笑一聲,挑了挑柳眉,用劍指著宋岑。

  “你為何不出手!”

  宋岑沒有答,只靜靜地看著她。

  周婷很是不爽,也越發暴躁,與剛開始求宋岑救命的柔弱模樣判若兩人。

  “你該不會覺得你能打得過我吧?!再沉著冷靜,對于我來說,你也只不過是個毛孩兒而已!”

  周婷嘲諷了兩句,便又攜著劍猛攻上來。

  宋岑還是只提劍防御,左手還要扶著背上的元庚。

  因宋岑只守不攻,兩人打斗了快一盞茶時間,還沒分個高下。

  周婷顯而易見地變得有些不耐。

  突然,周婷的劍尖側過宋岑,朝向了她背著的元庚。

  宋岑一驚,欲將劍轉回來擋,可還沒將劍收回來,周婷就先一步倒下了。

  元庚也順勢將插進周婷腹中的匕首拔了出來,周婷的血,也順勢滋了宋岑一整個左衣袖。

  元庚看向宋岑,眼里有些慌張和害怕。

  后者只溫和地安慰了一句:“你很勇敢,無事,不用害怕。”

  元庚低下頭,宋岑卻清晰地看見元庚勾起的嘴角。

  是因為受到了安慰?還是得到了認可?

  宋岑沒細想,將沾了血的錦衣脫下,和周婷一起,扔到沼澤里,元庚見了,也照做。

  “繼續走吧。”

  宋岑又背上元庚,一步一步,踏出了荊棘叢林。

  走過了元庚說的小山坡,總算是下了垣山,又走了一段平路,才出了欒嶺。

  宋岑邊趕路,邊在腦海里回憶了一番南昭國的地形圖,算一算,從垣山北下,這里離淮安城約莫還有十幾公里的路程。

  她應當能在今夜趕到淮安城。

  午時,烈日爬上碧藍的澄空。

  宋岑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鎮,小鎮的大木門上卡著一塊兒搖搖欲墜的木牌匾。

  那木牌匾上勾了潦草的幾筆——追月鎮。

  好生雅致的名字,這追月鎮的名字與其形貌屬實不大相稱,宋岑如此想著。

  推開了半掩半開的陳舊木門,門頂和門縫間甚至撒下了一些不算薄的灰塵,宋岑走進了鎮子。

  風沙揚塵,街巷寂寥。

  整個追月鎮都顯露著詭異的安靜和“干凈“。

  元庚縮在宋岑背后,緊緊地貼著宋岑的后背。

  宋岑探了好幾個店鋪,店鋪內都空無一人,于是又走回了大街上。

  “宋大人,雖然進了這鎮子以后,我一個人也沒看見,可我總覺得被什么東西盯著。”

  說到最后一句,元庚的聲音已經細小到叫人聽不見。

  宋岑呼吸輕了一瞬,言:“此鎮位于淮安城南側,若衛軍要以最快的時間出欒嶺,便是從登鶴山下,即位于淮安城西側。淮安城由史清鄴將軍鎮守,絕不可能在半日之內被攻陷。”

  元庚點頭,松了一口氣,可又開始疑惑:“那為何這追月鎮如此冷清呢?”

  元庚問完,又自顧地答了一句:“難不成,所有人都已經跑光了?!”

  宋岑搖搖頭,表示無解。

  一會兒,便在追月鎮的西北角找到了追月鎮的縣衙。

  宋岑背著元庚,走進了縣衙,縣衙內仍是空無一人,可縣衙門口用以申冤的紅鼓中心卻被鑿了好大一個洞。

  宋岑在縣衙內摸索好一會兒,才找到了縣衙的地牢。

  地牢兩側閃著還未被撲滅的燭火。

  外面風沙干燥,地牢里卻很潮,牢頂甚至還在滴水。

  “滴答、滴答…”

  “呀!”

  牢頂滴下的水剛好砸上了元庚的小腦門,元庚用右手摸了一把,在燭火的光亮下,瞅了一眼右手。

  “啊!宋大人!是血!地牢上滴下來的!是血啊!”

  元庚被嚇得神色蒼白,只驚慌失措地大聲喊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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