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個啊。”
她抹了抹眼淚,起身回到房間里拿了一張銀行卡出來。
“的確是有個人一直給老彭匯錢,我問過老彭,可他什么都不肯跟我說,錢都在這里面,沒有花。”
她說著又忍不住哭出聲來,“老彭說,這些是留著給女兒上大學用的。”
屋子里再次陷入悲戚,宋璃書的神色也忍不住哀傷了幾分。
她不會說什么安慰人的話,只能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
臨走的時候,宋璃書要了聯系方式,又記下了她的卡號,打了一筆錢進去。
“宋小姐,這錢我們不能要,上次那位席先生來就已經給了很多了。”
宋璃書寬慰道:“留著吧,以后女兒上大學還有很多要花錢的地方。”
她低著頭捂著臉哭起來。
她不明白這個家為什么會突然遭遇這么多,更不清楚為什么宋璃書他們會接二連三的上門詢問二十年前的事。
和母女告別后,宋璃書心事重重的上了車準備離開。
她前腳剛走沒多久,又一輛車停在彭家門前,夫人聽見敲門聲還以為是宋璃書折了回去。
“宋小姐,您......”
一開門,夫人愣住了,面前的不是宋小姐,是個長相溫柔好看,戴了個眼鏡的年輕男人。
怪了事兒了,這家里的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
——
從彭家回來,宋璃書吃飯睡覺都在想著這事兒。
沈白是給裴之珩做事兒的,往彭師父賬戶里打錢的事兒肯定跟裴之珩有關。
拿錢辦事兒無非就是堵住嘴,或者,心懷愧疚。
如果是因為愧疚,夫人不可能一點兒都不知情。
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彭師父知道一些不能說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剛好和裴家,或者說,和裴之珩有關。
宋璃書盯著屏幕里關于裴家人的資料,絲毫沒留意溫姨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這么入神?”
宋璃書愣了一下,眼神里回過光芒來。
溫姨嘆了口氣,“你這敏銳勁兒是去哪兒了,最近總出神。”
宋璃書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看你晚上都沒吃什么飯,特意做了點兒海鮮粥,趁熱喝吧。”
溫姨說著,把手里的托盤放在了桌子上。
正好瞥見了電腦上的資料,溫姨蹙起眉頭,“在查裴家?”
“嗯。”
宋璃書頷首,喝了口粥后抬頭。
“溫姨,當初是你告訴我,我媽的死可能跟裴家有關,您能再詳細一點兒跟我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