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陳明珠說著說著又猛地抬起頭。

  腦海里又浮現出沈川拿刀捅沈長青的畫面,那種驚悚的場景,給她這個普通人帶來了極大的陰影。

  她神色驚慌地道:“他太可怕了,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來,你千萬不要惹怒他。”

  然而——

  后半句話,陳父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他耳邊一直回蕩著‘他是景泰公司的總裁’這一句。

  “你說什么?”

  “嘶!”

  陳父和陳母吃驚地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陳母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呆呆地道:“景泰公司的總裁?怎么可能?他不就是沈家不要的野種嗎?”

  “他之前都被沈家趕出家門了,怎么突然之間就成為景泰的總裁了呢!”

  陳父更是痛心疾首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新傷加舊傷,痛得陳父齜牙裂嘴地皺眉:“明珠!你怎么不早說啊!你知不知道咱們陳家差點錯過了多大的富貴!”

  “現在好了。”

  “他又是景泰的總裁,又跟李總關系好.......”

  “我早該猜到的!之前我明明在停車場看到李總對他客客氣氣,我偏偏不深想!”

  夫妻二人后悔到了極點,他們一想到剛才辱罵并且得罪了沈川便心口發悶,就連李總也一起得罪了。

  尤其是,這個金龜婿可是他們親自推走的。

  就算結婚了又怎么樣?

  李父直接忽略這一點!重點放在沈川如今成為搖錢樹上!

  正后悔間,陳父突然彈坐起來!

  他一把抓住陳明珠,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激動地道:“明珠,你跟沈川可是青梅竹馬,他以前對你是言聽計從,只要你出馬,一定能修復他跟陳家的關系。”

  “是啊明珠,沈川之前對你多好啊,你喜歡吃學校附近那家煎豆腐,他從晚上七點排到十一點,又坐兩個小時的車送過來給你,他那么喜歡你怎么可能會娶別人?”

  “一個雙腿殘疾的女人,有哪里能比得過你?肯定是沈川特意找來氣你的!”

  “.......”

  再一次提到挽回沈川。

  陳明珠如今不敢再奢想,腦子里只剩恐懼。

  眼前又浮現出沈川狠辣的手段,還有沈川當初在酒店床上,對著她脫光的身體說的絕情話語......

  就算你脫光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

  陳明珠悲痛地紅了眼眶,她腦袋像是撥浪鼓一樣,用力地搖了搖:“不,不會的,他已經結婚了!”

  “爸,媽,他不會再喜歡我了,他肯定討厭死我了。”

  “我也想啊,可,可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愛我了,他親口對我說過的,真的,他親口說不喜歡我了。”

  “你們就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還有.......千萬不要招惹沈川!他不會再對我心軟了,真的,真的,啊!!”陳明珠又恢復往日癲狂的樣子,驚恐地沖回了自己的屋子。

  “明珠!”

  陳父不甘心地喚了一聲,但無濟于事。

  看著反鎖的房間門,陳母六神無主地問:“這,這都是什么事啊,什么叫不會對她再心軟了,她又沒有試過。”

  “再說了,情侶吵架的時候誰不說點違心的狠話?”

  “咱們女兒難不成還比不過一個殘疾?”

  “女孩子嘛,拉下臉求一求,哭一哭,男人就心軟了,明珠就是太傲了拉不下臉去求和。”

  “老公,現在怎么辦啊?咱們現在得罪了沈川,李總又取消了合作,陳氏集團今后的日子可怎么過?”

  陳父表情不斷變化,最終化作堅定。

  “咱們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壓在明珠身上,他倆自小是青梅竹馬,感情不可能一下子消失。”

  “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所以才導致沈川娶一個殘廢來刺激明珠,越是這樣,就越代表沈川心里還有明珠。”

  陳父攥緊了拳頭,臉上寫滿了勢在必得:“必須想辦法讓他倆復合!”

  在陳父與陳母的心中。

  姜知意,就是一個稍微有點錢的暴發戶,還是一個雙腿失去了知覺的廢人。

  這樣的女人,如何能跟青梅竹馬二十年的陳明珠相比呢?

  -

  李滿與沈川吃過飯后,他因為公司的事先一步離開了。

  沈川因為要去訂制婚戒的店鋪,便拒絕了李滿要開車送自己。

  他剛出會所大廳的門,正要往外走,身后卻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沈川?!”

  沈川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就被一個穿著名牌的男人攬住肩膀。

  這親密無比的動作,令沈川不太習慣。

  “沈川,好久不見,你怎么在這?”

  沈川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竟然是他大學時的室友。

  ——齊泰!

  兩人之前同一個宿舍,關系還不錯。

  “齊泰?你怎么也在這?”沈川有些詫異地喚了一聲。

  沈川仔細地打量了一眼對方,笑道:“你變化太大了,現在變得又瘦又高,要不是這副熟悉的眼鏡框,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來!”

  齊泰聽到沈川提起以前,鏡片下的雙眸閃過一抹異樣之色。

  沈川穿著白襯衫黑長褲,氣質內斂,五官長得十分精致,遠遠看去就像是貴族精心培養出來的繼承人。

  分明是一個沈川養子,卻長得比真少爺要更像真少爺。

  可惜了.......

  沈川長了一張貴族臉,卻并沒有這個貴族命。

  齊泰嘴角噙著一抹意味難明的笑,似乎有些唏噓,語氣卻十分友好地說:“沈川,你也太不合眾了。”

  “今天一些玩得好的同學在這里吃飯,你沒有收到消息嗎?”

  沈川皺了皺眉,解釋道:“我換了幾次手機號,很多信息都丟失了,再說了我并不習慣這種聚會。”

  不知為何,齊泰的話總給他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分明齊泰也沒有說什么。

  可那種神態,神情,總是透露著混得很好的錯覺。

  “原來你不知道啊?”齊泰推了一下眼鏡,笑容越發地親近:“我還以為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是不好意思進去呢?”

  沈川表情寡淡了不少,眼中隱隱有些失望。

  齊泰以前是個小胖子,經常被同學在暗地里取笑,沈川看不順眼便教訓了他們,因此跟齊泰有了交情。

  他大學的時候還跟齊泰是同一個宿舍,兩人關系一直都不錯。

  社會果然是一個染色缸,會讓單純天真的人變得計較,變得虛榮,變得開始攀比。

  “我還有事,你們聚吧,我先走了。”沈川淡然道。

  齊泰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挽留道:“別走呀,相逢就是緣,咱們好不容易遇到的,吃個飯再走。”

  “這次可是那位葉少請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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