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不再多留,深深地看了眾人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等到他離開后,沈川收回了視線,他沖著眾人道:“衛官長回古族解釋,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你們先好好休養,等你們好了,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們去辦。”

  星奎下意識追問:“大哥,什么事?”

  沈川沒有說話,只是眼中閃爍著幽深的光芒。

  ……

  與此同時。

  阿城邊境,一處私人別墅。

  姜知意倏然睜開雙眼,她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先是恍惚。

  她是從地下室出來了?

  姜知意低著頭看了自己一眼,身上依舊沒有佩戴任何檢測設備,周圍更沒了反復檢查的醫生。

  她下意識地想,黑袍人又想要干什么?

  難不成他又想到新的方式折磨自己?

  正當思索間,房門突然打開。

  姜知意的肌肉下意識繃緊,她攥緊手掌,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看向門口。

  那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面容冰冷,瞳孔顏色相較于其他人來說,有些發淺,顯得他越發疏離矜貴。

  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容貌艷麗的女人,雖然女人表情冷淡,但是那雙眼睛中卻盛滿的妒忌和不滿。

  姜知意微微瞇了瞇眼。

  “你醒了?”伏淵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姜知意,并未因為對方清冷絕塵的容顏而有所動容,相反聲音依舊冰冷:“你和黑袍人是什么關系?”

  姜知意沒有說話。

  跟在伏淵身后的女人見她如此,當即上前一步,嬌斥道:“你沒聽見老大問你話嗎?”

  “你的命可是我們救來的,我們能救你,也能殺了你,我勸你不要耍什么花樣,乖乖回答問題!”

  姜知意垂著眸,纖長的睫毛斂去她眼底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她此時的想法。

  只見,她微微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礙于嗓子,只是發出微弱的氣聲。

  女人見此,皺了皺眉,有些心急地上前一步,追問道:“你說什么?”

  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姜知意驟然抬頭。

  伏淵一眼便瞥到她眼中的殺意,他想要攔住女人,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姜知意此時猶如一只母豹猝然從床上彈起,利落迅速地捏住了女人纖細的脖子。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女人霎時間慌亂起來,同時還帶著一絲羞惱。

  礙于伏淵在場,女人強裝鎮定,她咬牙沖著姜知意威脅道:“你就算殺了我,老大也不會放過你的。”

  “有種你就殺了我!”

  姜知意并未因為女人的話而有所放松,她依舊死死地掐著女人的脖子,冷聲沖著伏淵威脅道:“現在該我問了。”

  “你們和黑袍人是什么關系?又為什么要救我?”

  伏淵沒有說話,只是瞇著眼打量著姜知意。

  她身上包扎好的傷口此時因為劇烈掙扎再次滲出鮮血,直接打濕了白色的外衣。

  然而姜知意面色不改,甚至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就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伏淵突然回想起醫生在診治姜知意時,露出驚詫和不可思議的表情。

  就連見多識廣的醫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詢問道:“這……老大,我能問一下,這位患者究竟經歷過什么嗎?”

  “先不說她身體上的傷口,就連內部也是損傷不斷,她似乎被吊著一口氣,反復虐待,這種等級的疼痛已經不是肉體上的疼痛,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醫生看向姜知意的眼神多了一絲佩服:“別說是她,恐怕經過特殊訓練的特種部隊都無法支撐下來。”

  “我真的難以想象,這瘦弱身體里到底蘊藏了多大的能量,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最后問你一遍,你們和黑袍人是什么關系?”姜知意收緊了手掌,再次逼問。

  她的聲音打斷了伏淵的回憶。

  女人此時已經面色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硬是不說話。

  伏淵看向姜知意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欣賞之色,他率先開口:“黑袍人帶走了我的兄弟,對他做了實驗。”

  “我是在尋找我兄弟的過程中發現了你,所以才救出了你。”

  女人聽到伏淵解釋,神色不甘,她咬牙道:“老大,你何必跟她解釋!”

  “她就是一個女人,又是一個傷者,直接殺了她,不用管我!”

  伏淵沒有搭理她,炯炯地看著姜知意:“放了她,我不會為難你。”

  “我只想知道有關黑袍人的訊息,我們可以合作。”

  姜知意狹長的美眸閃爍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他的提議。

  伏淵難得多了幾分耐心:“你我是同類型的人,在乎的不是蠅頭小利,而是長遠的收獲。”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但只要我們有共同的利益,有共同的敵人,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姜知意迎上伏淵的雙眸。

  片刻,她松開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被松開,不住的喘著粗氣,她被放開,不僅沒有感謝,反而抬起手作勢朝著姜知意的臉上扇去。

  然而,

  不等姜知意反抗,伏淵搶先一步拉住了她的胳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冷意,質問道:“誰讓你動手了?”

  女人被伏淵訓斥,臉色一白,有些難堪地喊了一聲:“老大!”

  伏淵不為所動,面色依舊冰冷:“退下!”

  女人神色不甘,她跟在伏淵身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現在伏淵居然為了這么一個陌生女人當面訓斥自己?

  女人心中受傷,同時對姜知意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但最終,她還是低下頭:“好。”

  說完,她便臉色陰沉地退到一旁。

  伏淵看向姜知意:“現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了。”

  “比如,黑袍人為什么抓你?你和他又是什么關系?”

  姜知意壓下身體的疼意,她有些恍惚地看著窗外的藍天,緩緩道:“黑袍人抓我,是因為我們的私人恩怨,我不便透露。”

  “但是,”她話音一轉:“黑袍人應該是古族人,他在基地中大肆研究傀尸。”

  “古族人?”伏淵重復了一遍,似乎想到什么,臉色一沉,追問道:“你知道他的樣貌或者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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