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是兇手,那不妨將你的鞋子脫下來,看看是否吻合。”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沈川。

  沈川看出白術眼中的挑釁和得意,他沒有選擇,若是不抬腳,想必圍在周圍的侍衛會立馬沖過來,強行讓他抬腳。

  他輕笑一聲,抬起鞋子。

  侍衛上前一步,直接粗魯地將沈川的鞋子拽了下來。

  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鞋子往印泥上按了一下,兩個鞋印對比——

  一模一樣!

  沒有任何差別。

  金倉眸子沉了沉,看向沈川的眼神越發不善,那樣子,已經徹底認定沈川是兇手。

  白術袖子一甩,發出“唰”的聲音,他當即沖著沈川喝道:“南風,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人證物證俱全,你逃脫不掉了!”

  不等金倉開口,白術直接沖著周圍的侍衛吩咐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這個殺人兇手抓住!”

  紅蓮自然不會答應,她微微上前走了半步,剛好擋在沈川的身前。

  而周圍安靜的毒物也在此不甘寂寞地鳴叫起來。

  一直沉默的金倉此時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紅蓮,我看在你之前救我一命的份上,處處對你忍讓。”

  “可你卻再三放肆,難不成,真以為我金倉是好惹的?”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紅蓮,威脅道:“南風他殺了我的妻子,你若是在執迷不悟下去,可別怪我不念舊情!”

  紅蓮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金倉:“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你之前還與我承諾會盡可能地幫助我,怎么這才多長時間,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倒是想看看,你不念舊情會怎么處置我?”

  金倉眼中閃過一抹怒色。

  他正要開口,這時候,沈川卻“噗嗤”一聲嗤笑起來。

  “你笑什么!”金倉本就怒火中燒,聽到沈川嗤笑,頓時將所有的怒火都轉移到他的身上。

  紅蓮也朝著沈川看去。

  沈川卻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雖然帶著黑色面具,但是紅色的瞳孔內盡是嘲弄。

  “我笑什么?”沈川不屑地看著白術:“我笑你智商不足,就算是想要誣陷我,也要拿出點高明的東西!”

  “就這?”

  沈川收了笑容,紅眸中掠過一抹冷意,一字一頓地道:“我請問,第一次給新娘下毒的兇手抓到了嗎?”

  金倉聽到這話,眸子沉了沉。

  兇手沒有抓到,這也是他心中的結。

  他將金家全部搜查一遍,也沒有查到任何可疑之處,本想著繼續調查,沒想到新娘卻先一步死亡了。

  沈川繼續道:“新娘體內有牽機之毒,不是我沒有解毒成功,而是另外一種可能——”

  他頓了一下,目光犀利地看著白術:“而是,兇手再次投毒!”

  說著,他有些揶揄地看了一眼眾人:“各位都知道我初到金家,對金家很多地方都不熟悉。”

  “我剛到,新娘便中毒了,總不可能她第一次中毒就是我下的吧?”

  白術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他急急忙忙地道:“你少在這里狡辯!”

  “就算第一個你能解釋得清楚,這里還有認證和物證,你怎么解釋。”

  沈川聽到這話,臉上譏諷之色更濃:“怎么解釋?白術先生,你的腦子不能只是一個擺設吧?一點都不動動?”

  “想要模仿我,輕而易舉,只要帶個美瞳,帶個面具,便能偽裝我,那侍女可否說出其他細節?”

  “兇手是左撇子還是右撇子?他的武功招式是什么?又有什么樣的特征?她根本說不出來!”

  侍女聽到這話,臉色一白,搖頭就想解釋,卻被沈川強行打斷了。

  “還有那血腳印,我這鞋子也不是什么孤品,只要留意就能買到同款,算不上什么證據。”

  白術氣得臉色青紫,他想盡辦法誣陷沈川,此時卻被沈川輕易地反駁。

  他只能罵道:“你胡說!”

  “那按照你這么說,這些證據都是無用的,你反而是清白的了?”

  沈川笑了一聲,露出一個欣慰的表情,沖著白術點了點頭:“你這個腦袋沒有白長,總算動一動了!”

  白術:“……”

  他怒火中燒,在沈川的挑釁下,理智直接崩塌,他當即梗著脖子沖著周圍的侍衛怒吼道。

  “給我抓住他!”

  “他就是兇手!”

  沈川也知道光憑語言根本說服不了他們,他吸了口氣,趁著侍衛沖上來的前一秒,沖著樓上的金校尉喊道:“我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此話一出,金校尉的眸子沉了沉。

  最終,他出聲道:“住手!”

  侍衛們在他的命令下,停了下來。

  白術神色著急,下意識就想要反駁,但是,金校尉卻搶先一步,沖著沈川問道:“你有什么辦法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沈川吸了口氣,一字一頓的道:“我可以服下牽機毒藥,在眾人的面前解開此毒。”

  經過交鋒,他已經摸清楚了白術話語中的漏洞,直接沖著金校尉道。

  “白術醫師說我是因為無法解開新娘體內的牽機之毒,所以才殺人滅口,既然如此,那我便當眾給大家演示!”

  “若是我解開了這毒藥,便能證明我沒有殺人動機,兇手另有其人!”

  白術下意識阻攔道:“金校尉,他這是在使詐,現在人證物證都已經全了,何必聽他言論,要我說,直接將他抓起來,根本不用理會他的話!”

  沈川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沖著白術問道:“我很好奇,我究竟是哪里惹怒了你,讓你視我為眼中釘?三番五次地阻攔我?”

  他一邊說著,故意試探性地說了一句:“難不成,你真的因為我解開了牽機之毒,而你解不了,所以想要誣陷我?”

  “咯噔!”

  白術心臟一顫,下意識反駁道:“你放屁!”

  “我怎么解不開牽機之毒!”

  沈川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當即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來比一場吧!”

  “看誰能解開這牽機之毒,誰解開誰贏,解不開便是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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