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以正視聽!”

  侍女頓時面如死灰,她猶如一灘爛泥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侍衛應了一聲,像是拽死狗一樣強行將侍女拽了出去。

  很快,

  門外傳來一道慘絕人寰的叫聲,最終戛然而止,詭異的平靜,讓人不寒而栗。

  在場的賓客都是人精,多多少少察覺到了異常,不過礙于白術的身份無人敢開口。

  沈川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更沒有阻止,只是漠然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等到一切結束后,他才冷冷地開口:“既然找出了真兇,那我的嫌疑也就洗清了,現在可以讓我們離開了吧?”

  金倉頷首:“真兇已經查出,各位便不用留在這里了。”

  “想離開的盡管離開,若是想要休息的,我們金家也招待到底,全憑各位心意。”

  這時,默不作聲的紅蓮突然開口道:“金校尉,您應該沒忘,您答應過我們什么吧。”

  金倉眸子暗了暗,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得不開口:“我這就讓人去準備,等你走的時候,東西自然會交給你。”

  眾人一臉好奇,但大概也猜到了,這是救治的獎賞。

  只不過,猜不到紅蓮索要的是什么。

  白術站在阿紫一旁,像是一條毒蛇,怨毒的看著沈川,若是眼神能殺人,恐怕沈川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

  他恨!

  本來計劃十分完美。

  他先給新娘下毒,之后在裝模作樣解毒,這樣金倉就不得不欠他一個人情,他便可以沖對方索要物品。

  順利完成主子安排的任務。

  可現在,全都亂了!

  這一次交鋒,若不是金倉在暗中幫助,他差一點就要身敗名裂了。

  白術故意走到沈川面前,雖然臉上依舊帶著笑,但是神色陰森,反而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壓低聲音,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沖著沈川叫囂道:“南風,我記住你了!”

  “實話告訴你,毒,就是我下的!”

  他嘴唇上揚,勾出一抹得意的弧度:“可那又如何?金倉不僅不會處置我,甚至還要幫我遮掩!”

  “我記住你了,你若是有眼力,便趁早滾出古城,否則,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赤裸裸的挑釁!

  沈川臉上卻沒有怒色,反而薄唇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看著白術就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樣,絲毫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眼中。

  等到白術說完之后,才漫不經心地開口:“說完了?”

  “說完讓開吧。”

  白術被沈川的態度氣得臉青一陣紫一陣的,但,最終還是讓開半步。

  沈川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走了過去。

  只不過走過去的時候,故意用肩膀狠狠地撞了白術一下。

  白術自然不敵沈川,當即被撞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沈川卻像是看不見一樣,和紅蓮揚長而去。

  白術看著沈川遠去的背影,眼中充斥著濃郁的殺機,拳頭更是捏得嘎吱嘎吱直響。

  南風。

  我記住你了!

  你給我等著。

  沈川和紅蓮沒有在此處久留,他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恐遲則生變。

  兩人迅速地拿了房間中的東西,便往出走。

  門口,金倉雖然沒有露面,但是已經將紅蓮想要的東西送了過來。

  沈川波瀾不驚的眸子此時也劃過一抹好奇,他下意識朝著赤魔槍看去。

  紅蓮費盡心思想要奪得此物,它究竟有什么作用?

  赤魔槍被白布包著,看不清真容。

  紅蓮沒有過多檢查,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便接了過來。

  侍衛抱拳,沖著紅蓮道:“校尉吩咐,如此一來,人情兩清,從此以后,再無相欠。”

  “再相見,可就是陌生人了。”

  這是要劃清界限。

  紅蓮渾不在意地輕笑一聲,沖著侍衛道:“告訴你們家校尉,我不會再麻煩他。”

  說完,她瞥了沈川一眼:“走吧!”

  紅蓮率先朝著門外走去,沈川緊跟其后。

  等到回到住所后,紅蓮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她一進門便急匆匆地沖著女保鏢吩咐道:“快,準備一塊存放藥草的寒冰!”

  緊接著,她從背包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塊方盒。

  很快,女保鏢拿來一塊泛著冷意的寒冰,它一出現,屋內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寒冰內有一處凹陷,是專門存放藥草的。

  紅蓮打開方盒,里面安靜地躺著一株艷麗的紅色藥草,它根莖修長,花蕊還帶著些許的水珠,看上去十分嬌嫩。

  不過,沈川卻敏銳地感覺到了它散發出的詭異氣息。

  紅蓮小心翼翼地將此花挪動到了寒冰之內。

  說來也奇怪,原本靜態的花剛放入寒冰內,便迅速地綻放起來,從花蕊到花朵,每一處都散發著異樣的紅光。

  沈川腦中醫學知識充沛,可是,他竟然對這株藥草毫不知情。

  紅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吐出一口濁氣:“不枉我費勁辛苦將它從金家帶出來,若是再晚一點,它就要枯萎而死了。”

  “到時候,就算帶出來,也是一株失效的藥草。”

  沈川一瞬間反應過來了。

  他轉頭看向紅蓮,無意識地問了句:“所以,你受傷是因為去采摘這藥草去了?”

  紅蓮眨了眨眼睛:“當然,這藥草可是金倉的寶貝,我雖然料到他會重兵把守,小心珍藏,沒想到里面機關重重。”

  “我快出來的時候,聽到屋外一片混亂,情急之下,這才受了傷。”

  可緊接著,紅蓮察覺到沈川話語中的深意,她反問道:“所以,你以為我受傷是因為什么?”

  沈川沒有說話。

  他大概推測到白術是殺死新娘的真兇,但仍然不免懷疑紅蓮是否有參與其中。

  畢竟這個女人太過于神秘,行事風格也出乎他人的預料。

  紅蓮雖然沒有聽到沈川的回答,但是,以她的聰明程度,又怎么猜不到對方心中所想。

  當即,她美眸沉了沉。

  不過下一秒,她便恢復了往日的樣子,漫不經心地沖著女保鏢吩咐道:“將這藥草小心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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