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今天起,我愿意當你的試藥人,等到黑袍人一死,我會向你發起挑戰,生死交由天定。”

  沈川現在仍然不知道紅蓮的身份和目的,也不清楚當年的真相,但卻徹底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恩歸恩,仇歸仇。

  紅蓮看著沈川俊朗的側臉,美眸蒙上一層霧。

  不知為何,沈川和姜知意長相并不相似,但是在此刻,兩人的面容卻莫名重合起來。

  紅蓮記得........

  那一晚,姜知意暗中聯系到她,希望雙方能達成一個合作,以假死來欺騙黑袍人,從而獲得擺脫追蹤的機會。

  只有這樣,姜知意才能站在明處逆風翻盤,否則她將會一直被黑袍人追蹤。

  無論多少錢,姜知意都會付給紅蓮。

  紅蓮只是提出了一個要求。

  那就是,讓姜知意離開沈川一段時間,自己要單獨和沈川相處。

  她內心篤定,姜知意若是死了,縱使沈川心有留戀,但是在自己的攻勢下,沈川要不了多久就會對自己心動的。

  可當時姜知意神色異常堅定,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道:“不會的。”

  “阿川,他不會喜歡你。”

  紅蓮心中不甘,她垂下眸子。

  明明最開始,是她先與沈川認識的,為什么最后沈川會喜歡上姜知意?

  難道她真的錯過了?

  不!

  不能的!

  紅蓮攥緊了拳頭,抬起眸子,原本的頹態和沮喪消失不見,她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沈川一眼,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三天后,古族荒家將舉辦宴會,到時候,你我會一起參加。”

  “到達古族后,要沉得住氣,一切見機行事。”

  沈川眸子沉了沉,緊接著,他突然想到什么,沖著女保鏢問:“對了,你知道古族信號塔什么時候修好嗎?”

  女保鏢此時還有些生氣沈川的態度,她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我聽說,似乎在今晚。”

  “你打聽這個做什么?”

  沈川瞥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他不再多說,匆匆地離開了。

  沈川回了房間,直接拿出了手機,又重新撥了一遍沈父臨死前留下的電話號碼。

  這一次,不再是機械又熟稔的女聲。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古族大長老辦公室,有什么事?”

  沈川聽到電話里傳來低沉的男聲,心跳的速度不受控制地加快。

  只要他開口,說出自己的位置,就有機會能回到古族,見到真正的親生父母。

  怦怦怦........

  心如鼓擂。

  電話那頭的男人見沈川半天不說話,聲音多了一抹不耐:“能聽到嗎?”

  “這里是大長老辦公室,你有什么事情匯報?”

  沈川捏緊拳頭,任由指甲陷入手掌中。

  疼痛,讓他逐漸冷靜下來。

  原本到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他不能直說,誰也不知道接電話的這個人是不是黑袍人,或者是黑袍人的同伴!

  沈川故意壓低聲音,用著略顯嘶啞的嗓音說:“請你轉告大長老,古族少主已經現身,請他快速派人去迎接。”

  “若是讓他人知曉此事,少主會有生命危險!”

  頓了一下,沈川繼續道:“見面位置就在古城郊區廢棄倉庫。”

  男人怔忪了幾秒,聲音明顯上揚,隱隱有喜悅和不可置信:“你說的少主?是我們荒家的少主?”

  可緊接著,他的聲音又沉了下來,即使隔著電話也能聽到他聲音中的質疑:“你是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

  “你是誰?又和少主是什么關系?”

  男人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口氣將心中的問題都問了出來。

  沈川沒有回答,硬邦邦扔下一句:“是真是假,你們一去便知,記住,只能讓大長老去,其它任何人都不行。”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沈川沒有停歇,迅速地拿出了電腦,在上面快速地敲擊起來。

  很快,屏幕上出現一連串的代碼。

  噠噠噠......

  沈川敲完最后一個字母,這才停了下來。

  如此一來,他便將自己真實的號碼隱藏了,就算古族的黑袍人想要追蹤,也查不到他的位置。

  他們那邊顯示的也無非是一大串混亂的數字罷了。

  沈川又看了一眼手機,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黑袍人還隱藏在古族中。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表少爺有可能是黑袍人,但自己終究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更重要的是,沈川連古族現在是什么情況都不知道!

  除了表少爺之外,還有沒有人不希望少主回歸?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何況若是表少爺真是黑袍人,可就麻煩了,他不僅跟族長與夫人有血緣關系,還呆在古族多年,實力非同小可。

  沈川不敢輕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古城也好,古族也罷,都是表少爺的地盤,一個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他摸不清古族中的情況,也不清楚哪位是表少爺的下屬,哪位不是。

  眼下,他不能相信任何人。

  “篤篤。”

  沈川調出古城內的地圖,他幽幽地看著郊區廢棄倉庫,手指有節奏地在桌子上敲擊起來。

  來者究竟是敵是友,他很快就能測試出來了。

  ……

  與此同時,古族。

  下屬急匆匆地沖進了祠堂,他過于激動,甚至沒有注意到祠堂的門檻,一個前撲直接摔了進去。

  滑行了幾米,最終灰頭土臉地停在了大長老身邊。

  大長老面前擺著各式各樣的龜殼,其中一大半是已經使用過的,他的手鮮血淋漓,臉上多了一抹蒼白之色,嘴里喃喃道。

  “距離預測的時間越來愈近,我那可憐的少主啊,您究竟在哪里?”

  “還是,我的預測真的錯誤了?”

  大長老長嘆一聲,余光見到下屬狼狽地摔了進來,他本就焦慮的面容更添了一抹不滿。

  “我平日里怎么教育你的?喜怒不形于色,你是我的人,卻如此失態,豈不是讓其他古族人看我的笑話?”

  說罷,他搖了搖頭,甩了一下寬大的衣袖,衣袖翻飛間,更襯得他鶴骨松姿。

  下屬狼狽地站了起來,硬是將滿肚子的話都憋了下去:“大長老,您說的是。”

  大長老哼了一聲,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不少。

  他又拿起一個龜殼,不疾不徐地問道:“說吧,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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