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做親緣鑒定的是沈川對吧?

  表少爺饒是在能偽裝,也被古力這三言兩語氣得臉色發黑,要不是礙于古力的身份,恐怕早就翻臉了。

  沈川有些疑惑地看了古力一眼,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幫助自己。

  只有傻子才會相信古力那套說辭。

  明顯是有人在暗中幫助。

  究竟是誰?

  難道是紅蓮?

  沈川不經意的瞥了紅蓮所在的位置一眼,卻發現,對方已經不見身影。

  他皺了皺眉。

  不過此時,不是思索這些的時候。

  沈川收斂了神色,他直直地看著表少爺,似笑非笑道:“如此一來,能證明我的身份了吧?”

  古力哼了一聲,不等表少爺開口,便上前一步,帶著幾分不滿地問:“難不成,你懷疑我的測試結果?”

  有古力證明,不管怎么說,都無法否認沈川的身份了。

  他吸了口氣,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一心為了荒家,生怕有人冒充少主,這才多有得罪。”

  “既然,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身份,自然無人敢阻攔你。”

  他一句話,輕松地撇清了自己的責任,表情也再次恢復往日的儒雅和淡然。

  仿佛剛才的刁難都是出于迫不得已。

  沈川深深地看了表少爺一眼。

  卻沒有在此刻計較,他回到古族,有的是辦法和表少爺算賬。

  刑大最為激動,他率先跪下,喊了一聲:“少主永昌!”

  荒家的其他人見到刑大跪了下來,一部分真心支持少主的族人毫不猶豫,也跟著跪下,一同大喊。

  剩下一大半衛兵猶豫不決,都在看表少爺的反應。

  沈川一步一步走到高位上,他居高臨下地望著表少爺,帶著幾分上位者的威嚴和壓迫,不緊不慢地沖著表少爺問。

  “你不歡迎我回來嗎?”

  表少爺知道沈川在殺雞儆猴,打壓自己樹立威嚴。

  但此時,不只是荒家的人,還有其他家族和其他勢力的人也在觀看。

  他若是不低頭,這些年苦苦經營的不爭不搶、毫無野心的形象便毀于一旦。

  若是沈川今后出了事情,大家第一個懷疑的便是他。

  表少爺內心憋屈又不甘,縱使完全不愿,可此時也不得不低頭。

  盡管心里翻天覆地,但是表面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虛偽地沖沈川解釋道:“我是太激動了。”

  “少主,您終于回來了!”

  說完,他半跪了下來,也跟著喊了一聲。

  如此一來,其他的衛兵也不敢猶豫,連忙跟著跪了下來。

  二長老雖然面色不虞,但終究還是半跪了下來,不過他的姿勢十分潦草,說是跪更像是蹲,一副對沈川并不支持的樣子。

  沈川坐在少主的位置上,他睥睨四方,看著下面一大片人半跪在腳下,心中猝然萌生出一股責任感。

  那死在倉庫的下屬又浮現在沈川腦海之中。

  他睥睨四方,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地道:“受命于天,我既重回古族,定然不會讓汝等失望。”

  “大長老昏迷,族長和夫人閉關,即日起,我便是古族掌權人!”

  此話落下,刑大更是熱淚盈眶,他扯著脖子,近乎咆哮:“少主!”

  表少爺垂著眸子,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的表情。

  只不過,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面部線條異常冷硬,身上的肌肉更是一直緊繃。

  這場宴會,也隨著沈川回歸古族拉下了帷幕。

  眾人原以為會見證表少爺成為少主,卻不曾想沈川這個真少主先一步回來。

  表少爺臉上始終掛著得體的笑容,直至宴會結束,這才離開。

  要不是沈川早就知道表少爺究竟是什么樣,恐怕真的被他的偽裝所欺騙了。

  賓客們三三兩兩地離開,沈川也準備在刑大的帶領下,回他曾經的房間。

  但是,古力卻搶先一步叫住了他。

  “小子,你等一會,我有東西給你。”

  沈川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古力笑嘻嘻地塞給沈川一個小包。

  “這東西有人讓我交給你的,你等到沒有人的地方在打開。”

  “是誰?”沈川下意識問道。

  古力沒有說出答案,只是有些神秘的道:“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沈川接過小包,摸了一下,猜測不出里面的東西是什么。

  他按照古力的要求,將小包貼身地收了起來。

  緊接著,他一臉認真地給古力鞠了一躬:“古老,今日多謝您。”

  “若不是您,恐怕我沒有辦法順利回到古族,您的恩德,晚輩沒齒難忘,以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您盡管開口,我在所不惜。”

  古力沒有躲開,受了沈川這一躬,他滿意地眨了眨眼睛,嘟囔一句:“這小丫頭,倒是相中了個好男娃。”

  他話音一轉,狡黠地笑了一聲:“小子,咱們會再見面的!”

  “到時候,記得請我吃雞腿!”

  說完,也不管沈川反應,爽朗地大笑一聲,很快沒了身影。

  沈川看著古力很快沒了身影。

  他拇指和食指微微摩挲,眼中露出幾分思索。

  這古力究竟是誰派來的?

  他突然想到什么,沖著身邊的刑大問道:“刑叔,你看見紅蓮他們了嗎?”

  刑大聽到這熟悉的稱呼,臉上閃過一抹懷念之色,緊接著,他有些戲謔地道:“我記得,你沒表露身份時,你管我叫的可是刑老。”

  沈川愣了愣,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

  小時候,他一直管刑大叫刑叔。

  時隔多年不見,再見面,刑大像是蒼老的簡直不像樣子,沒了之前的瀟灑和恣意,性格也是迥然不同。

  若不是眉眼間還有幾分以前的樣子,恐怕沈川難以認出刑大。

  這也是為什么一開始沈川沒認出刑大時,管他叫得刑老。

  見沈川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刑大這才收起逗他的心,遞過來一張紙條。

  “這是紅蓮交給我的,之后她便離開了,具體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沈川挑了挑眉,打開看了一眼。

  紙條上面,一片空白,只有那一縷濃烈的香氣證明紙條歸屬何人。

  沈川雖然有些意外,不過,倒也在預料之中。

  這倒是符合紅蓮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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