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在屋內,我不想跟他計較,所以才答應了他的條件。”

  “他敢動我一個手指試試,族長他們不會放過他的!”

  桑植撇了撇嘴,根本沒把桑父的話放在心上。

  他剛才可是看到桑父是如何對著麻雀求饒的。

  桑父自然注意到桑植的眼神,他干咳了一聲,臉上有些掛不住。

  桑母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根據兩人的言語,她皺著眉,有些擔憂地問了句:“你說這麻雀帶回來的人不能是a區的人吧?”

  話音剛落,桑父想都不想,就否認了。

  “a區的人哪里敢來咱們c區?”桑父哼了一聲,又譏諷地道:“何況,麻雀就是一個小混混,他連本地人都無法交好,他又怎么會相信a區的人!”

  “再說了,麻雀身邊的那兩個小子,一看就是咱們c區的人,根本不像a區人。”

  說完,他帶著幾分不耐沖著桑母擺了擺手:“你一個婦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就少說幾句吧!”

  桑母聽到這話,心中有氣,陰陽怪氣地譏諷一句:“婦道人家?”

  “你能當上衛兵有我一半的功勞,要是沒我幫你出謀劃策,你怎么可能當上衛兵?我可不比你差,只不過c區不招女兵罷了。”

  她扭過頭去:“以后,別讓我為你想辦法。”

  “你自己處理去吧!”

  說完,桑母徹底不再搭理桑父,上樓了。

  等到她走了,桑植不耐煩地再次開口,沖著桑父追問:“爸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桑父略微沉吟,眼中掠過一抹精光。

  “我有辦法了!”

  桑植眼前一亮,連忙追問。

  桑父卻賣了個關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就等好消息吧。”

  他扔下這句話,便急匆匆地出了門,沒了身影。

  桑植氣得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他心中憋著一口怒氣,掄著拳頭朝著沙發上打了過去。

  “不管如何,我絕對不允許麻雀先我一步成為衛兵!”

  “我絕不允許!”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使用的是那只受傷的胳膊。

  當即,他抱著胳膊“哎呦”了一聲。

  ……

  次日,一早。

  一夜無話。

  沈川三人睡了個好覺。

  倒是麻團頂著兩個黑眼圈吃了個早飯。

  她昨晚一直沉浸在自己可能要站起來的喜悅當中,以至于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才睡著了。

  這一頓飯吃得也是食之無味,她忐忑不安地等著沈川主動開口。

  “麻團!”

  沈川輕聲喊了一句。

  麻團霎時間坐直了身體,下意識應了一聲,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

  沈川看出她緊張,輕笑了一聲,溫聲道:“別害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明明是簡單一句話,但是莫名地撫平了麻團心中的緊張。

  她緊繃的身體緩緩地放松下來。

  沈川沖著萬葉和包子吩咐道:“你們兩個去門外,不管有任何事情,沒我的允許,都不許其他人進來。”

  包子和萬葉點了點頭。

  臨走時,萬葉沖著麻團眨了眨眼睛,說了句:“加油哦!”

  原本麻團對著兩個彪形大漢還沒有太多好感,聽到這話,心中微微一暖,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沈川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盡可能地放緩聲音:“我需要行針,你可能要將褲腿挽起來。”

  麻團咬了咬嘴唇,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選擇相信沈川。

  她緩慢地挽起了褲腿,露出那條她自己都不忍直視的畸形雙腿。

  沈川目光并沒有露出任何異常之色,他先是仔細地看了一眼雙腿畸形的情況。

  他面色稍稍有些凝重。

  盡管已經預料到麻團的腿病癥不清,但是,真正看到具體情況的時候發現她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不過,為了防止麻團緊張,他沒有表露出太多的異常,只是捏起一根銀針,沖著麻團開口道:“我要開始行針了!”

  麻團正要點頭,只覺得腿上傳來一股輕微的酥麻疼痛之感。

  她瞪大眼睛,臉上寫滿了驚訝之色。

  多少年了?

  她的雙腿已經很久沒有傳來知覺了。

  可沈川這才刺入了第一根銀針,自己便感覺到了。

  盡管帶著些許疼痛,但麻團卻多了一抹期待之色。

  但是,很快麻團就笑不出來。

  疼!

  撕裂般的疼痛不斷從雙腿傳來。

  麻團忍不住發出一聲疼痛的低喊,但剛剛出口,還不等徹底發出聲音,她就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沈川此時全神貫注,手中的銀針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不過十幾個呼吸間,麻團的雙腿就扎滿了銀針。

  等到銀針全部刺入麻團的雙腿時,沈川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瞥了一眼床上的麻團,露出一抹驚詫之色。

  只見麻團額頭上全是冷汗,衣服也被汗水打透了,可即使如此,她硬是一聲沒吭。

  只不過,

  沈川敏銳地注意到,麻團的胳膊上已經開始往下流血,一個深深的牙齒印留在上面,力量之大,仿佛要把這一塊肉都咬下來一般。

  沈川眸子中閃過一抹異樣之色。

  但事到如今,麻團只能靠自己才能度過這個難關。

  他開口道:“我剛才只是刺激了你的神經,接下來才是最疼的,我要幫你正骨。”

  “你記住,不管如何疼痛,絕對不能掙扎,稍有差池,正骨便會前功盡棄,就算你能站起來,以后一輩子也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了!”

  麻團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回復了,但還是硬撐著一口氣,沖著沈川點了點頭。

  沈川吸了口氣,先是將銀針取下,緊接著,沉聲開口道:“我要開始了!”

  麻團正想要換只胳膊,沈川主動遞過來一根竹竿:“咬它!”

  她愣了愣,沒有拒絕,幾乎是本能反應,死死地咬住了竹竿。

  下一秒,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

  “嗚!”

  麻團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嘴巴里的竹竿霎時間咬碎了一小截。

  但最為難的是,即使如此疼痛,她還要克制身體的本能反應,不能亂動。

  這比疼痛還要折磨人。

  因為她要時刻保持清醒,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異動。

  沈川沒有停下,甚至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利落。

  他清楚,這個時候,越是盡快地完成正骨,麻團也能少一分煎熬。

  麻團疼得脖子上的青筋不斷地跳動,臉上更是通紅一片。

  這一刻,她只覺得像是有一把鋸刀在一點一點地剌著她的血肉。

  不知道疼了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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