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藍府
忽明忽暗的地下室內,星兒雖說全身被扒光,可渾身的血已經讓人看不到她身體的任何部位了,瑟瑟發抖的抱著雙膝坐在地上。
姬晟水寒眼神冰冷的看著她,絲毫沒有剛剛談起藍無心時的那種溫柔。
“招架不住了?我以為你有多厲害,咱們府中最不缺的就是男人,這才哪到哪啊!”姬晟不冷不熱開口。
“我…我的主子是…是葉相大人”星兒直接開口了。
姬晟對于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因為他基本都猜到了,一年前只有葉佐鋪會這么處心積慮安排人接近藍無心。
星兒看姬晟不開口,又顫抖著繼續說:“去年十月份,主子突然把我從京城調至江城行事,目的是進藍家為奴,可…藍府管家選婢女都要江城本地,而且必須家世清白,我一個外來人員,幾次都沒能進來,就在準備放棄時,主子派人傳話,讓我去金鳳樓給一個叫依依的歌姬當婢女,起初我不明白為什么,直到后來才知道,藍公子經常去見依依姑娘,再后來,主子又讓我…想辦法勸依依姑娘能夠進藍府,這樣自己也可以跟著她一起進來,然后想辦法偷…藍公子的一樣東西,就是他手里拿的玉扇,因為我遲遲沒有得手,所以主子昨夜才派人聯系,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是通過令牌約我見面的,讓我…盡快動手拿到東西,就…就這些了…”
“你是如何進的金鳳樓,又是誰安排你去給依依當婢女?”姬晟問道。
“是…主子派一個男的假扮人販子,將我賣到金鳳樓。”
“噢?但凡青樓的老鴇,都是些見錢眼開的主,你的姿色和年齡,接客才能賺大錢,不可能讓你做個婢女,而且不偏不倚還是依依的婢女,怎么解釋?”姬晟眼神犀利問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去年臘月中旬,他們帶我去了金鳳樓,第二天就被李媽媽安排到依依身邊伺候,至于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水寒看了眼姬晟,拿起皮鞭走到星兒身邊蹲下看著她:“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呢?”
“我真的不知道,知道的都說了,我…”星兒顫抖著哭泣道。
“你知道怎么跟外面的人聯系嗎?”水寒又問道。
星兒搖頭:“都是他們主動聯系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聯系他們。”
水寒嘴角勾起,用皮鞭挑起星兒的下巴:“你說謊了,昨晚我聽到你們的談話,那個男人說,讓你不要主動聯系任何人,我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會聽錯的,你這樣讓我們很難相信之前你說的每一句話,你說對不?”
水寒邊說邊將皮鞭慢慢滑下星兒胸口,嚇得她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胸,眼淚不住的往下流:“我…我…”
“再給你一次機會”水寒嫌棄的起身,對于這個女人的裸體,他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有些厭惡。
等了片刻星兒依舊不開口,姬晟沒了耐心:“何軍,給我好好招待…”
“等一下…等一下…”星兒泣不成聲:“我說…我說…我有一個唯一的上級,也是來到江城唯一接住過的人,有什么緊急情況,…我都會去找他…”
“是誰?”姬晟簡單問道。
“……”星兒略微停頓,看得出在下最后的決定:“西街有家茶樓,叫…清雅堂,里面的…店主…”說完星兒整個蜷縮起來,哭的很傷心。
“何軍,派人傳小雨到地牢門口等著”姬晟說著看向星兒:“想活嗎?”
星兒緩緩抬起頭,沒有說話,哪有人不想活著,她的眼神是祈求。
姬晟身:“給她換間干凈的牢房,再給一身衣服,拿些金瘡藥,先關著,不能死了。”
“是”旁邊一個侍衛拱手。
姬晟水寒頭也不回的離開地牢,小雨就在門口等候:“頭,晟哥。”
“你給我立刻著手,查清楚金鳳樓過往,如今藍府在江城行事應該很輕松吧?”姬晟說道。
“晟哥放心,屬下一定盡快查明奏稟”小雨回道。
“行,趕緊去休息,明天宇揚不在,糖糖又忙著府中喜宴收尾工作,所以這事你的負責。”
“是,屬下告退。”
小雨離開后,姬晟水寒一起走向常春閣,兩人邊走邊聊:
“師兄,你為何不殺了她?干干凈凈。”
“你忘記她剛剛第一句話了嗎?葉佐鋪從京城將她調到江城。”
“對,那就是說她對京城也有了解。”
“公子年后就要去哪個是非之地,等閑下來我就問問星兒,看看京城的事她知道多少,說不定對我們有幫助。”
“也行,地牢固若金湯,不會有問題的,對了,師兄,她剛剛說了那么多,為什么最后猶豫了?”
“因為她的上級是個男人,還是個讓她動了心的男人,就這么簡單。”
“原來這樣啊!可現在…葉佐鋪知道玉扇在公子手里,怎么辦?”
“這也沒什么,葉佐鋪早就知道玉扇的事,可他不敢聲張,因為金礦只有皇家才可以名正言順開采,所以我們只需循序漸進,其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肯定比羽王都知道的早。”
“你以為呢?清雅堂,明天約上習元,我們倆去喝喝茶。”
“師兄,你小心點。”
“你擔心錯了吧?”
“是是是,還有,公子不是說那個什么親子鑒定今天下午有結果嗎?”
“可能忘記了,明天再說,這場喜宴算是結束了,公子這幾天真的太累了,又憔悴了不少,明天一定要讓樂公子給她把脈看看,我總覺得她身體…”姬晟猶豫了。
“不會的,估計就是沒休養好”水寒否定道。
“對,是我多心了,她不會有事的。”
兩人聊著聊著就回到常春閣,看著各自房中亮著燈,對視一笑,姬晟開口:“糖糖點的蠟燭,跟你學的。”
“我是怕這個小夯貨晚上回來黑燈瞎火摔著了”水寒笑道。
“他也怕咱倆摔跤”姬笑道,這也許就是兄弟之間的關心,雖然小小一件事,可卻是最幸福的。
兩人正說著,糖糖就從側門回來了,神情呆滯好像在想著什么事。
“你怎么還晃悠呢?”水寒問道。
糖糖看著他倆:“晟哥寒哥,你們知道什么是dna嗎?什么是…鑒定什么?”
“你在說什么?誰告訴你的”姬晟問道。
“咱爺大半夜不睡覺,手里拿著一張我從未見過的紙,在那里自言自語,說什么…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是百分之四十五,還說什么儀器出錯了,d…dna不合適?你倆說…她在說什么?為什么我一句都聽不懂?”糖糖一臉求知問道。
“然后呢?”水寒說道。
“然后就抽了我一針管血,疼死了”糖糖握著胳膊彎說道。
“公子還沒睡嗎?”姬晟關心的是這個。
“對啊!我走的時候她明明已經睡了”水寒說了句。
“我怎么知道,你倆不在,我尋思著過去看看咱爺,結果一進門她就直挺挺的坐在床上,嚇死個人,剛剛抽完血就讓我滾回來睡覺”糖糖委屈巴巴道。
“那你就回來?”水寒一臉無奈。
“我不能真的滾回來吧?”糖糖反問。
“天哪”水寒只覺得頭疼。
“行了,你倆趕緊睡覺,我過去看看,糖糖記得明天將所有喜宴收尾工作做完,睡去吧”姬晟說著便從側門進入靈軒閣。
“晟哥”蒙城輕聲道:“公子呼吸平穩,好像睡著了。”
姬晟點點頭,提起內力進入房間,輕輕掀起床簾,看著熟睡的藍無心,眼中都是溫柔的笑意,和剛剛地牢之中的神情判若兩人。停留了片刻,他才放下床簾,檢查了安神香,這兩日晚上不生爐火,所以窗戶可以全部關起來,又滅掉所有蠟燭,只留一顆夜明珠照亮。這才滿意出門,吩咐蒙城守好夜,便安心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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