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孟府
清晨的曙光透過地平線,孤日才騎馬回家,推開房門:“哥?你…你不會一夜沒睡吧?等我?不是給你們說了嗎,樸副統領母親重病,后半夜我會替他輪崗,怎么還等呢?”
“出事了?”孟子毅揉揉眉心提神道。
“大過年的能出什么事?”孤日邊脫盔甲問道。
“糖糖昨夜沒吃一口飯就…離開了…”
“什么?”孤日立馬不淡定了:“我不是讓你照顧好他嗎?你就不能放放身段?讓一讓他這個弟弟?”
“是父親,他…”孟子毅無奈將昨夜孟修呈的話說了一遍。
氣的孤日只轉圈:“我的哥哥啊!你就不說幾句?”
“父親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攔都攔不住,昨夜確實是他老人家不對,不該說那些話,可如今…”孟子毅也是頭疼的很。
“有些話一但說出口就收不回來了,你難道沒派人找找他嗎?十一樓關門,文會他們都去豐城了,你讓他一個人去哪里?”
“你先別急,他被孤風碰到,帶回羽王府了,王爺派人來傳話,口氣不怎么友善,估計是…生氣了。”
“不生氣才怪呢,哥,你知道嗎?糖糖除了去年在藍府,心爺給他過了個年,他長這么大都不知道什么是過年…不說了”孤日起身兩把穿好便服。
“一夜沒睡,你去哪?”
“羽王府,糖糖他昨夜比我們更難受”孤日說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少爺”一個下人進門:“您要的那幾個對小少爺動手的奴才到齊了。”
“哼!”孟子毅瞬間變臉:“走,我倒要看看是哪些狗東西,敢對主子動手。”
這邊孤日一路快馬趕回羽王府,直奔后院,半路碰到孤月:“你…是?”
“糖糖呢?”孤日急問。
“沒醒了,且醉著呢”孤月回道。
“他才多大,你們怎么能給他灌酒?”
“誰給他灌酒了?”孤風也從后邊走了過來:“你孟家大半夜把人趕了出來,人家傷心欲絕,抱著酒壺不撒手,我們幾個能有什么辦法?”
“也不算趕出來,是糖糖自己走…”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他若不走,等著大過年被你父親關小黑屋?還不如自己走呢”習元也慢慢悠悠過來。
“你們一起喝的?”孤日吃驚。
“對啊,不跟你廢話了,換崗去了”孤月孤風直接離開。
“孟大統領,廚房在哪?餓的慌”習元一本正經問道。
孤日瞪了他一眼:“來人,去端兩份早飯送過來。”
“是”旁邊立刻閃現一個暗衛拱手離開。
“可以啊!羽王府果然是戒備森嚴,步步充滿殺機”習元調侃道。
孤日直接懶得理會他,徑直走向孤月房間,果然糖糖睡在里面,小臉紅撲撲的,酒勁還大著呢。
“吆…現在跑來扮演好哥哥了?”習元門口諷刺道。
“你能別陰陽怪氣嗎?”
“怎么,我說的不對?你還是想想怎么跟藍公子交代吧,昨夜糖糖喝醉又哭又鬧,說他要逃離這里,回家去,回去給他家爺告狀,說你們罵他是小偷,說他敗壞門風,一口飯都沒讓他吃,還要把他關起來,讓我想想,你說藍公子聽了這些話,她會不會像收拾黑龍寨那樣收拾你們孟家呢?到時候我一定站藍公子這邊”習元不緊不慢道。
孤日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倘若藍無心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息事寧人,肯定會把孟家攪和的天翻地覆,對他也會重新定義。
“害怕了?”習元面無表情道:“糖糖,他心善,但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負不還手,一但他醒來跑回江城,事情就不簡單了,藍公子絕對不會再放手。所以怎么讓他留下來,是件不容易的事,我們只有一句話,千萬別來硬的,否則你們只會把他越推越遠。”
孤日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如今真是頭疼死了:“過了年,姬晟就會提前來京城。”
“吆!那就不好辦了,姬晟比藍公子更難說話,糖糖也是他最疼愛的弟弟,你們…這件事不好收尾了,主要是令尊說的那些話太過于傷人了,我的早飯到了,你慢慢想著吧”習元說完接過暗衛端來的早飯,放在桌上:“你一夜沒睡沒吃,一起吃點吧。”
與此同時羽王府書房內,孤月繪聲繪色的講述著昨夜糖糖醉酒的話。就連準備回去輪崗睡覺的孤雨孤雷都在一旁認真的聽著。
聽完他的講解,樂天一臉不可置信:“孟老爺是老糊涂了嗎?這些話怎么可以隨隨便便當著府內一眾家眷說出來?這…也太傷人了吧?”
“不應該吧?能老老爺我見過,他…很慈祥的”孤雷有點不信。
龍天羽眼睛盯著奏折,心卻在盤算著,片刻后他就明白了:“人,一但得到了,就不想再吐出來。”
“你在說什么?”樂天被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搞糊涂了。
“當年孟修嶸死后,皇兄給他一所府邸,再加白銀萬兩、錦緞百匹,還有很多本王不記得了,如果糖糖回來,那么…”
“那么這些東西孟修呈就得交出來,歸還給人家兒子,對不?”樂天恍然大悟。
“可…孟家并不缺錢啊!”孤月說道。
“人越有錢,心就越貪,你說孟修呈對這突然冒出來的侄子會真心對待嗎?”龍天羽一針見血道。
樂天點點頭:“你說的對,原來問題在這里,可…子塵他…”
“孤日的心性本王了解,他可能是孟家唯一一個真心對待糖糖人,孟子毅都未必。”
“主子,奴才記得先皇賜給孟將軍的宅子就是夢回居,對不?”
“你沒記錯。”
“如今糖糖就住在里面啊!”
“那是無心掏錢租下來的,定金孟子毅都收了”樂天立即反駁。
“他還真敢收,那個地方本來就是糖糖的府邸”龍天羽極度不悅。
“主子,奴才記得小時候跟孤日如過那里,好像不叫夢回居吧?”孤雷說道。
“以前叫沉香榭…”
“噗…”龍天羽話沒說完,樂天一口茶噴了出來:“叫什么?”
“沉香榭怎么了?”龍天羽無語道。
樂天尷尬一笑,藍無心托他找的沉香榭原來就是如今的夢回居?也就是說糖糖八成是在夢回居出生的,這樣的話他的母親就不難查了吧?
龍天羽一直盯著樂天,看著他的微表情,就知道在思考問題,當即問道:“樂天,沉香榭有什么不對嗎?為何你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沒…沒什么”樂天心虛的端起茶杯,他沒經過藍無心同意,絕對不能把這事說出去。
“對啊”孤雨突然一拍手:“主子,奴才想起來了。”
“你想起什么了?一驚一乍的”孤雷嫌棄道。
“主子,奴才想起來文會在找沉香榭,對,就是沉香榭,您剛剛一說名字,奴才就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孤雨肯定道。
龍天羽立刻看著樂天:“藍無心找沉香榭干什么?她是不是發現什么了?啊?”
“我怎么知道?她就是讓我幫忙找一找,沒說為什么”樂天不走心的回道。
龍天羽氣的不輕,思量片刻:“那你現在找到了,可以去告訴他了。”
“這個肯定,回頭文會來了,我就告訴他。”
“不用那么麻煩,用本王的暗衛所傳消息,既機密又快捷,最多十天就回去”龍天羽似笑非笑。
樂天看著龍天羽也笑了:“可以啊!我這就修書一封,讓那個一驚一乍多嘴的送出去。”
“你…主子,您看樂公子他罵奴才”孤雨可憐道。
“吃虧是福”孤風笑著安慰道。
于是樂天開始寫信,孤月孤風一同圍觀,半天過去孤月鄙視的吐槽:“樂公子,你的廢話也太多了吧?一大片都是,也就最后幾個字是有用的。”
“你懂什么?這叫慰問”樂天得意道。
“行了,信也寫了,我頭疼的厲害,再去睡一會兒”樂天說著起身離開。
龍天羽看著桌子上的信:“孤月,送去暗探所,讓他們八百里加急送回江城,另外,孤雨你要密切查訪看看文會找沉香榭干什么?去吧。”
“是,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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