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禾吃驚地看著空空蕩蕩的店,有那么一瞬間,以為店里來賊,東西被洗劫一空了。
身型修長的高顏值男人,在女人堆里應付自如,開單子收款打包一氣呵成。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才是老板。
賀不凡從儲物間出來,看到蘇意禾,熱情地打招呼。
“蘇小姐您可算回來了。今天來了好多客人,貨架上的商品都賣空了。倉庫也沒剩什么了,哪里還有東西?我老板說都拿出來賣了。”
美女們滿意地提著禮品袋離開,賀不凡也去忙了。
店里又只剩下兩個人。
蘇意禾驚嘆這人的銷售能力,懷疑道:“你不會把我這里當兩元店了吧?”
陸錦霄瞥了她一眼,讓出收銀的位置:“都是按你的定價賣的,自己看。”
蘇意禾半信半疑地拿著鼠標,掃了一眼出貨單,果然都是原價售出。
她接手店鋪兩年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大多數都是私人訂制。
怎么這個男人一來,生意變得這么好?
陸錦霄冷著臉說道:“你手上還有多少單子?我幫你退了,損失我來賠。”
蘇意禾立刻明白了,這人想讓她全心全意復刻爺爺那款胸針。
想到跟陸老爺子的交易,她咳了一聲,說道:“不好意思,我未婚夫剛過世,所以心情不好,恐怕沒有足夠精力幫你。”
陸錦霄濃眉蹙起:“未婚夫?”
反應了兩秒才發覺,這女人口中的未婚夫是誰。
她之前還想盡快撇清關系,怎么現在又突然反悔了?
“你今天去陸家老宅了?”
蘇意禾說道:“對啊,商量葬禮的事情。”
陸錦霄沉默片刻,神色冷然道:“陸家老爺子,跟你說了什么?”
蘇意禾聳聳肩:“沒說什么,我在遺囑上簽字了,送回去辦手續。”
陸錦霄頗有趣味地看著她:“你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蘇意禾故作鎮定,收拾桌面上未用的禮品袋。
“既然是我未婚夫給我的,也不是我搶的,我為什么不能要?”
陸錦霄笑道:“好吧,既然陸家承認了你的身份,你說是就是。”
蘇意禾瞇著眼睛打量他:“你說你是陸錦霄朋友,怎么證明?”
回來的路上,她就在糾結這件事,如果這男人真的認識陸錦霄,那她不是分分鐘露餡么?
為了拿回蘇家的東西,她不能放棄。
陸錦霄注視著她的臉,看到這雙漂亮的眸子底下,閃動著不安的光。
空氣中出現短暫的凝結,誰都沒有說話。
陸錦霄心里也有了抉擇,語氣輕松地說道:“雖然是朋友,可我不關心他的私生活,確實不知道他竟然有一位……未婚妻。”
蘇意禾暗暗松了一口氣,總算放心了。
“那,你了解他嗎?”
陸錦霄盯著她的表情,“應該沒有人比你更了解。”
蘇意禾對這男人多了一絲絲信任,琢磨道:“他那個人自打毀容后,心里肯定很自卑。你說他怎么不整容呢?現在科技這么發達,他那么有錢,陸家也很有背景,應該不難吧?”
陸錦霄假意思索:“也許……毀得慘不忍睹,連最頂尖的整容醫生也無能為力?”
蘇意禾腦補了一下,頓時想到恐怖片里邁著詭異的步伐四處咬人的喪尸。
她小臉都白了,問道:“那他平時生活能自理嗎?能走路么?”
陸錦霄看著她的小臉,笑道:“全身大面積燒傷,你覺得呢?”
蘇意禾渾身汗毛直立,好恐怖,但是也好可憐啊。
“小小年紀就被毀了,真可惜。陸家的基因不錯,如果他順利長大,應該長得不錯吧?”
陸錦霄審視一下自己,問道:“要是長成我這樣,算不錯么?”
蘇意禾打量他,說道:“還別說,我感覺你跟陸老爺子有那么一點像,但是又說不上來具體哪里像。大概你們姓陸的五百年前是一家,反正你比他那兩個糟心的孫子帥多了。算了,跟垃圾比什么。”
陸錦霄露齒一笑,贊同道:“說得對。”
蘇意禾又問道:“那你到底對陸錦霄了解多少啊?”
陸錦霄想了想,遺憾地說道:“抱歉,我對他了解得不多。”
蘇意禾本來想從他口中了解一點訊息,為了以后給自己演戲做好功課的,這回卻指不上了。
“你不是他好朋友嗎?怎么一個點都說不出來啊。”
陸錦霄反駁道:“你還是他未婚妻呢,怎么還要問我?”
蘇意禾被問得啞口無言,因為她是冥婚啊。
她狡辯道:“我跟他在一起時,只談感情,不談別的。我只是想從別人口中了解得更全面一點而已。”
陸錦霄笑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是假的,故意套我話呢。”
蘇意禾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我怎么可能是假的,遺囑可是陸錦霄親自立的,陸老先生親自交到我手上的,你不是都見過么?”
二人正聊著,就見到陸商謙出現在店鋪門口。
陸商謙見他們聊得很熱乎,心里別提多嫉妒了。
可是他現在有任務在身,不能莽撞。
“意禾,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蘇意禾站在原地沒動:“聊什么?”
陸商謙見她一副嫌棄自己的模樣,心里更加堵了。
現在這女人的態度,對他連陌生人都不如。
他忍了忍,說道:“最近有人給你快遞不好的東西,還砸你玻璃?”
蘇意禾猶豫了一下,她不太想跟這個渣男說話,但如果這人一直糾纏,甚至利用粉絲整她,也夠麻煩的。
“好吧,那咱們今天徹底把事情了結吧。”
陸商謙示意道:“找個地方,單獨聊聊?”
蘇意禾看了一眼陸錦霄,囑咐道:“幫我看好店。”
陸錦霄點頭道:“放心。”
蘇意禾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么來,豁然回頭問道:
“我記得我早上鎖門了啊?”
陸錦霄勾唇淺笑了一下:“你忘了。”
蘇意禾又開始懷疑自己的腦子出問題了,明明鎖了,怎么沒鎖?
她看了看門鎖,也沒有撬動的痕跡。
她上了陸商謙的車子,心里都在琢磨這件事,以至于車子行駛得越來越遠,她都沒發現。
車子里有一種淡淡的茶花香,她記得不是陸商謙常用的香水,好像也不是謝盈盈慣用的那種。
后來她就睡著了,等她醒過來時,已經出現在一幢陌生的別墅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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