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來了：“老爺子，飯菜準備好了。”
“好，開飯吧。”
老爺子被管家扶著到了餐廳。
寧歲歲才覺得懸掛在頭頂的尖刀消失，神經放松下來，吐出一口濁氣，睫毛劇烈顫抖。
“嚇著了？”
薄湛北知道老爺子不好相處，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爺爺一貫如此，習慣就好了。”
寧歲歲看得出老爺子并不喜歡她，之所以容忍她的存在，一是因為孩子，二是因為薄湛北。
她不知道薄湛北是真沒察覺到還是假裝，嘴角輕輕勾了勾：“我知道。”
薄湛北左右環顧，確認沒人。
垂下頭，輕輕的碰了碰她的唇瓣：“放輕松，爺爺不會阻攔我們在一起。”
他懂分寸。
淺嘗輒止。
寧歲歲莞爾一笑：“我們去餐廳吧，別讓......爺爺等急了。”
一聲爺爺叫得格外艱難。
薄湛北應了一聲。
兩人走進餐廳，老爺子已經坐穩了。
三人坐下。
山珍海味，可寧歲歲惴惴不安，味同嚼蠟。
老爺子在飯桌上問起了薄氏的情況，薄湛北一一回答，氣氛還算和諧。
吃過晚飯，寧歲歲被管家帶回了客房。
“阿湛少爺的房間我們不能踏入，您先休息片刻。”
“謝謝。”
生人勿進，大概只對她。
寧歲歲目送管家離開，推開客房門。
老宅的傭人十分貼心，準備了嶄新的衣服，從內到外。
她洗了澡，出來看到薄湛北坐在床邊：“怎么來了客房？”
他和老爺子聊完，回房發現她不在，找了過來。
“我以為這就是你的房間。”
寧歲歲沒說是管家帶她來的。
薄湛北起身，將她拽進懷里，大手掠過她的腰，細細摩挲：“晚上爺爺是不是嚇到你了？”
寧歲歲不明白他這是圖什么，難道是想安撫她？
她想了想，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爺爺都同意我們的事情了。”
所以，她不應該害怕。
薄湛北低笑，眼底閃過幾分得意：“以前也有人總想往我面前湊，但她們都失敗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不懂。”
“笨死了。”薄湛北將她按在床上，傾身：“你表現的很好。”
“所以，如果你想得到更多......”
“所以，我需要表現得更好？”寧歲歲眼神清幽，瞧不出端倪。
“很聰明。”
薄湛北傾身，含/住了她的唇瓣。
他很滿意寧歲歲的識相，也期待她接下來會怎么表現。
寧歲歲閉上眼，任由暗無天日的晦暗光澤，將她徹底淹沒。
半夜，薄湛北睡的正香。
寧歲歲撐著身子爬起來，她睡前必須喝水，今天在老宅，沒喝，此刻渴的嗓子都快冒煙了。
她打開門，對上了管家。
“寧小姐，老爺子想單獨和您談談。”
寧歲歲早有預料：“稍等。”
她回房，換掉了睡衣。
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番，才從房間里出來。
管家帶著他上了三樓，推開了老爺子的書房：“老爺子，寧小姐來了。”
“進來吧。”
老爺子的聲音中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