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念看到跟在她身邊的小薄愈,目光驟然亮了:“你兒子?”
“是。”
“薄愈,叫阿姨。”
“阿姨好。”小薄愈俏生生道。
他長得好看,嘴巴甜,惹得褚念眼圈發紅:“好孩子。”
寒暄之后,褚念嘆了一口氣:“你還活著,就是最好的事情,當初......罷了,以前的事情不提了,你這兩年過得好嗎?”
“很好,工作順利。”
寧歲歲給小薄愈點了一份小點心,和褚念聊起了這兩年的變化。
褚念當初離開工作室,重新找了工作,如今已經算是管理層了。
“我要結婚了。”
褚念拿出請柬:“后天,你參加完婚禮再走吧。”
寧歲歲欣然答應:“好。”
離開前,褚念抱了抱她:“歲歲,過去的都過去了,希望你以后一切安好。”
寧歲歲帶著小薄愈在海城玩了兩天,游樂場,學校,夜市,不亦樂乎。
嚴楚貼身跟隨。
母子倆玩得開懷,而他坐在車上,仿佛是旁觀者。
原本說好三天,卻被推遲。
嚴楚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堪。
偏偏薄湛北容忍了寧歲歲的要求。
褚念嫁給了大學同學,兩人愛情長跑七年,對方對她呵護備至。
參加婚禮的時候,寧歲歲和小薄愈坐在臺下。
“媽媽,你和爸爸結婚的時候,也是這樣漂亮嗎?”
小薄愈有口無心。
寧歲歲嘴角輕扯:“沒有。”
她和薄湛北沒有辦婚宴。
小薄愈似乎意識到了不該說這個話,張了張小嘴:“好吧。”
婚宴最后,寧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寧歲歲,你還活著?”
寧歲歲這才得知,褚念的老公,和寧家算是遠親。
褚念面色有些尷尬:“抱歉,歲歲,我不知道他們還是親戚。”
寧家早就敗落了。
這些年在海城大不如前。
這次會出席婚宴,大大出乎了褚念的意料。
“沒關系。”
褚念也不是故意。
寧歲歲送了賀禮,臨走前,注意到寧夫人那副見鬼的眼神,嘴角輕勾。
離開海城之前,寧歲歲又去了一趟墓園。
這一次,她沒帶薄愈。
獨自一人,陪著奶奶和黎瑜,整整一個下午。
從墓園離開,天色已晚。
嚴楚等在墓園外。
天色漸晚,寒意逼仄。
她穿著單薄,緩緩出來。
月光照在她臉上,襯得她越發蒼白瘦弱,嚴楚抽煙的手一頓,下一秒,他掐了煙,拿起外套上前。
“披著吧。”
寧歲歲嫌棄他:“不用。”
“別感冒了,不值得。”
嚴楚一貫強勢。
寧歲歲掙脫,上車,打開暖氣,靠在軟椅上,眉眼深邃,透著一股悲傷。
嚴楚手里的外套顯得格格不入。
他扔了外套,上車,發動車子:“還有什么地方想去嗎?”
“三年前你就已經是最忠心的狗了,我以為你早就自立門戶了。”
寧歲歲倏然道:“是不想嗎?”
嚴楚臉色一窒:“薄家對我有恩,我不會脫離薄家。”
“原來你們也有良心。”
寧歲歲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嚴楚,你最好祈禱別落在我手里,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