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楊辭姐啊，下次能不能不要穿的這么……”
江游欲言又止。
“怎么？”楊辭忙活著操縱儀器。
“影響不好。”江游憋了半天，憋出這四個字來。
“沒事，我不穿給別人看。”儀器叮叮當當，楊辭忙碌著。
“？”
什么意思？
下一刻，她抬起頭，朝江游露出一個玩味笑容，“我以后就當著遙遙的面，穿給你看，怎么樣？”
“別搞我了……會出事的。”
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
“呵，現在知道怕了，過來躺好。”她拍拍床板。
像是核磁一樣的儀器，躺上去后跟隨儀器進行檢測。
在入營第一天江游就體驗過了。
他老老實實的躺著。
楊辭則站在旁邊繼續調試。
裹著黑絲的大腿就靠在手邊，仿佛只要江游伸手，就可以……
他雙手平攤，身體躺的筆直，跟具尸體一樣。
“有賊心沒賊膽。”
楊辭嗤笑一聲，不再逗他。
儀器嗡嗡嗡作響，一進一出，不多時，檢測結束。
這破地方是真不能再來了。
江游齜牙咧嘴的從儀器上坐起。
招惹誰不好，惹了楊辭這么個魔女。
“檢測結果還需要等會才能出來。”楊辭從操作室走出，“不過看曲線……污染很輕。”
“不用很輕，是沒污染。”江游嘆氣。
“沒污染？”楊辭一愣。
“嗯，你現在就可以準備撰寫報告了。”江游擺了擺手，找地方坐下，“我天賦等階比較高，蛐蛐二階崽種，能有個錘子污染。”
“？”楊辭皺眉，仔細打量過江游，“之前是聽說你天賦較高，難道是傳說中今年新出現的‘云霧狀’等級？”
江游聳肩，沒有回答。
云霧？
我直接閃耀金光，化身迪迦好嗎。
“奇怪奇怪。”楊辭嘀咕著。
“誒，老師？”正在這時，門外有人影閃過，她出聲喊住。
一個帶著寬大口罩，身著白色醫生服的男子停下腳步。
眉眼溫和，烏黑的頭發中夾雜著少許的蒼白。
整體形象乍看上去，應該得有個四十多歲。
“小辭？”男子點點頭，“還在忙呢。”
“是啊，老師，您剛從實驗室出來？”
“嗯，有些新想法。”
他看了眼江游，愣了愣。
江游也微微出神，似乎面前這個人從哪里見過，莫名有幾分眼熟。
與楊辭閑聊幾句后，男子向她揮了揮手告別，隨后離開門口。
“我老師，趙啟。”
楊辭隨口解釋道，“沸血藥劑就是他的杰作，我不過幫著完善了些細節。”
“聽著蠻厲害的。”
江游不明覺厲，忽然他眉頭一挑，“你這個老師，是不是在云海醫院眼科當過坐班醫生？”
“你怎么知道？”楊辭意外。
我能不知道嗎。
當初那個：
“多大了？”
“18……您問年齡嗎？”
可不就是這位大叔！
剛才江游看過去時，對方頭頂血量定格在【25%】
應該算是江游見過的，為數不多血量很低，外觀卻看不出來什么傷勢的個例了。
“兩三個月前我去醫院，當時給我看病的醫生就是你老師。”江游收回目光，“他一個超凡者，怎么跑去當醫生了。”
“想要接觸超凡世界，繞不開‘天賦’二字。無天賦者，沾染污染便更容易異化。”
楊辭解釋道，“我的老師提出構想，能否將污染圈定在特定某處，而不影響其他器官。綜合考量，他選擇了心靈之窗，眼睛，作為主要研究方向。”
“前往醫院眼科，觀察病人的情況并記錄……具體的方面，我不太了解。”
好家伙。
巧的離譜啊。
江游咂舌，“他直接去污染科不好嗎，那里多的是。”
當初就是他，拿什么激光筆在我眼睛這左看右看，最后得出來了個“結膜炎”結論。
開了幾瓶眼藥水給自己打發走。
還好眼藥水沒有影響到“血條”能力。
否則大周痛失最強戰將。
“污染科病癥千奇百怪，不合適。”楊辭看了他一眼，“我老師大學專業就是眼科方向，后面生物污染也在一直研究這個方面，當個坐班主任，綽綽有余。”
行吧。
江游把本想說的話咽回肚子。
“報告出來了。”楊辭走上前，拿起打印出來的報告單掃上一眼，“還真是0。”
“對吧。”江游跟著瞅了一眼。
“這……”
聽他自夸是一回事，結果擺在眼前，那是另一回事。
楊辭都有些懷疑起是不是機器出問題了。
“要上報？”江游問道。
“肯定得上報。”楊辭點頭。
“行吧，我后臺有人，盡管上報，不會有問題。”江游點頭。
“……”
“正好，來都來了，咱順便再來瓶沸血藥劑吧。”
江游躍躍欲試。
“你上一次服藥才過了四天時間。”楊辭開口道。
江游肯定道，“人和人體質不一樣，他們需要緩十天半個月，我作為天賦超絕者，四五天時間恢復過來，很合理。”
乍一聽，貌似沒有問題，但那玩意兒耗壽命啊。
壓榨身體潛力擠出來的“勢”，正常人誰敢這么高頻率？
連續再勸幾句，都被江游以各個角度反駁。
楊辭一時語噎，“出事我不負責。”
“放心，不用你負責。”江游擺手。
“跟我過來。”
二人一路前行，換了個房間。
把他帶到上次的儀器中，楊辭拿出一瓶鮮紅藥劑，“喝吧。”
江游沒有猶豫，一飲而盡。
西瓜美年達口味的藥劑滑入喉嚨，本以為做好準備的江游瞬間瞪大雙眼。
只見一股熾熱的氣息陡然在體內蕩開，宛如脫韁的野馬，在體內橫沖直撞！
“咳！”
僅僅半秒鐘，江游重咳一聲，有鮮血從嘴角溢出。
洶涌熱浪直接頂上天靈蓋，讓他整個人眼前一黑！
疼！
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傳來難以形容的撕裂劇痛。
這股痛楚深入骨髓，并且還伴隨著某種難以形容的東西被抽離出身體的空虛感。
那是……壽命在消逝？
楊辭沒有夸大，短時間內連續服用沸血藥劑，是真的扣陽壽！
身體仿佛化做了一個巨大熔爐，散發出恐怖無比的高溫。
細胞在沸騰，血肉在燃燒！
一縷縷勢，在這煎熬之中，緩緩浮現。
江游咬住牙，默默承受著這巨大痛楚，僅僅發出幾聲微弱痛呼。
這，就是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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