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返1998 > 第723章 接了個大活
  “這大叔。”

  面對江洋的話,女孩微微一笑,側臉看著江洋道:“混的挺慘,脾氣不小。”

  “淘氣。”

  女孩手指戳了戳江洋的胳膊,笑瞇瞇的道:“這湖面結冰了,撞在上面可疼了,要不你改天再跳吧。”

  說罷就拉著江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走走走,這里不安全,跟我回去,聽話噢,咱今天先不死。”

  江洋掙開了女孩的手臂,一臉的無奈:“你有完沒完,誰說我要死了。我求你趕緊該干嘛干嘛去,行不行啊?”

  女孩微微一怔,指著江洋的鼻子:“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是不是?”

  “有病。”

  江洋干脆靠在了一棵柳樹上,站在湖邊大口喝酒,看著湖面若有所思,不再搭理那個女孩。

  女孩眼珠轉了轉,腳步邁的飛快,繞到江洋側面看了看,隨后道:“你真不死?”

  江洋撇了她一眼:“你才要死。”

  “喔。”

  女孩點點頭,舒了口氣:“那就行。”

  隨后便站在江洋旁邊開始喝酒。

  一男一女,湖邊,人手一個玻璃瓶,不碰杯,卻默契的每人一口,喝的有滋有味。

  不知過了多久,江洋回頭看向女孩;“你怎么還不走?”

  女孩眼睛一瞪:“這湖是你家挖的啊?”

  江洋一怔,沒再說話繼續喝酒,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女孩越來越不對勁。

  直到抽泣聲響起,江洋這才注意到那個全身被“毛線”裹住的女孩。

  江洋回頭疑惑看了她一眼:“喝哭了?”

  女孩哭的兩眼通紅,委屈極了,抽泣著道:“剛才凈顧著攔你,不讓你死,都忘了我買酒是為了什么了。”

  或許是因為女孩的難過讓江洋的心里找到了平衡。

  江洋頓時來了興趣:“為了什么?”

  “我……我……”

  女孩哭的悲慘極了,抽泣的連說話都斷斷續續:“我男……朋友不要……我了,跟我好姐妹……談戀愛了,那可是……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們為什么就要……在一起……啊……”

  說罷咧嘴大哭,嘴巴張的老大,北風嗚嗚的往她嘴巴里灌。

  江洋見狀樂了:“噢,原來你是被你的好姐妹戴綠帽子了。”

  女孩聽后更加難過了,蹲在地上嗷嗷哭:“啊……!”

  江洋伸出酒瓶,女孩一邊哭一邊伸手用酒瓶跟江洋碰了一下,隨后喝下一口酒,辣的齜牙咧嘴,隨后繼續嗷嗷哭。

  “大……大叔。”

  女孩抽泣著抬頭:“咱倆這算是……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誰都……不許笑話誰。”

  江洋抱著肩膀靠在樹上:“誰跟你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沒有綠帽子戴。”

  “啊……!!”

  女孩聽后哭聲更大了。

  江洋低頭看了傷心欲絕的女孩一眼,開口道:“差不多得了,不就個對象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女孩抱著腿哭泣:“你……不懂,一點都不……懂。”

  江洋點頭:“確實不懂,情情愛愛的東西不都是直來直去的,哪有這么啰嗦。”

  在他看來,喜歡就推倒,推不倒就換一個,發展在進一步,那就楛嚓生個娃,活一輩子,也不過就那么回事。

  到頭來,還不是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而爭吵,而最浪漫的事,也不過是兩個人埋在了同一片泥土里。

  什么愛來愛去,分分合合,跟小孩子過家家沒什么區別。

  見女孩哭的實在傷心,江洋剛才的惆悵也煙消云散。

  當一個人比自己更加傷心難過的時候,好像自己的煩惱也沒這么重要了。

  已經是臨近傍晚,江洋閑著也是閑著,干脆跟這女孩聊了起來。

  女孩名叫柳妙妙,吉省人,算是不折不扣的東北姑娘。

  1998年到京都來讀大學,今年剛好大三。

  學習成績一般,家庭情況一般,讀的學校也一般,總之什么都是一般般。

  就在前些日子,柳妙妙在籃球場上認識了一個大四的學長,那學長籃球打的好,個子高,人長的也很帥氣。

  自打那一面之后,學長便對柳妙妙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剛滿十九歲的柳妙妙正值青春懵懂,在學長強有力的猛烈追求下,柳妙妙戀愛了。

  好景不長,柳妙妙原以為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此生便僅此一人,不料這位學長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仗著家庭富裕,長相也很是不錯,竟是腳踏好幾只船,柳妙妙也不過是他眾多女友之中的其中之一。

  每當柳妙妙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學長總是拍著胸脯保證,跟其他的女孩都是逢場作戲,只有跟柳妙妙才是認真的。

  并且多次提出要帶柳妙妙去學校門口的小賓館去加深一下感情,邁出最后一步。為此,學長甚至發了毒誓,只要柳妙妙同意跟他出去住,以后他便跟所有的女孩全部斷絕關系,只跟她一個人好。

  柳妙妙拒絕了。

  她表示這種事情不是兒戲,只能在學長娶她的時候,洞房花燭夜才能給他。

  學長百折不撓,越挫越勇,什么軟磨硬泡,先禮后兵,祈求,威脅,恐嚇等招數層出不窮,但柳妙妙就是不吃這一套,終究讓學長沒了耐心。

  柳妙妙是在學校門口的小賓館門口看到的學長。

  他摟著一個女孩的肩膀出來,被柳妙妙撞了個正著。

  而那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柳妙妙最好的朋友兼室友。

  她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學長說,他是帶這個女孩來賓館看書的,寢室熄燈比較早,一切都是為了學習,將來找更好的工作,去養柳妙妙。

  柳妙妙選擇不再相信。

  此時的柳妙妙已經是實習期的學生,按理說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她想借助在外面實習的機會徹底忘記這些事。

  可是中午的一個電話讓柳妙妙突然難過了起來。

  他們太欺負人了。

  學長和自己的好朋友一起打來了電話,說是要請朋友們一起坐一坐,聚個會。并且她的好閨蜜一再強調,柳妙妙一定要來,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柳妙妙不想見,可她現在的宿舍里就有幾個“奸細”,早已經被學長和那位好“閨蜜”收買。

  回宿舍的路上,柳妙妙看到了白酒,于是便打算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這樣就有借口能躲過去一劫,然后就遇到了這個想要“尋短見”的怪大叔。

  兩個完全處于不同世界,煩惱完全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的兩個人,就因為一個小小的白酒攤遇到了。

  江洋聽的直起雞皮疙瘩,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這也能煩?

  至于那個什么學長和“閨蜜”,倆人這不是有病嗎,明知道這個柳妙妙此時在躲著他們,不想見到他們,非要拽著她去參加同學會,這跟當眾欺負人有什么區別?

  柳妙妙抹著眼淚,抬頭看向江洋:“大叔,他們就是想在我面前炫耀他們現在過的有多好,就是想讓我出糗。”

  江洋靠在樹上:“倆神經病吧。”

  “大叔。”

  柳妙妙繼續道:“你幫我個忙唄。”

  江洋轉頭看向柳妙妙;“我能幫你什么忙?”

  柳妙妙起身,擦了擦眼淚:“你演一把我男朋友,我可以給你錢。要是你演的好,我再給你加錢,這樣你以后不至于拿著假表換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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