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伙人到底是哪里來的,我們什么時候得罪了這種狠人!“
“媽的,肯定是你天天在外面惹事生非,我說了不要給外面的人暴露我們,你偏偏要去!”
“你怪我干嘛,踏馬不是你要人說發展領地,結果現在又躲到這里”
“草,享受的時候,你怎么不說,現在說啥?”
“...”
被護衛隊數十人押送著上山,劉睚,劉眥兩兄弟嘴中不斷互相埋怨著。
明明大降雪災難還沒有完全渡過。
明明自己的選中的領地也在荒無人煙的深山里。
可事情就是這么湊巧。
一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夜晚,突然就有敵人摸了進來,悄無聲息的便做掉了手下自詡實力不弱的二十幾號人!
尤其是當兩人在角落里架設的隱秘攝像頭中看到。
蘇摩如同閑庭散步一般,簡簡單單就將兩個持械壯漢收拾后。
任憑兩人手里有槍,腦中也只冒出一個想法....
怪物!
不可力敵!
跑!
當即,在招呼洞內的其他狗腿子暫且頂在外面后,兩人就立馬開始收拾貴重物品準備撤離。
順帶著,歪打正著。
后續的滾滾濃煙,也恰好幫助他們掩蓋了撤退的痕跡,走的悄無聲息。
佝僂著身子,出了山洞。
根據之前早就準備好的撤退計劃,兩人瞬間便將目的地放在了山腳下。
至于去哪邊的山腳,倒也不用考慮。
從背風坡往下前往第三座山,再往里,是更復雜的山體地形。
看起來是更安全一些,可是熟知周邊地形的劉氏兄弟卻深知,這種安全就意味著極大的危險。
雪天里的深山老林。
兩人身上一沒有物資,二沒有長途跋涉雪山的工具。
走這樣的路,恐怕不用敵人追來,一個失足,自己就得跌死在雪山之上。
反倒是另一邊。
從東隴山往下通過始山,不僅能避開敵人的進攻勢頭,更是只用翻過一座山就能去到平原上。
屆時,如果能在平原上遇到其他領地。
靠著兩人手里的槍支,未嘗不能入主,重新擁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想法很美好。
實施的也很順利。
分散開以后,兩人迅速的順著之前勘探出來的線路,往山下奔去。
途中,他們還數次改變方向,或是擦去留下的腳印,亦或是密密麻麻多留下幾道假的。
為的并不是徹底甩掉后方的敵人,而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即可。
并且為了這些兩人還吃了一番苦頭,直摔得身體到處酸疼,才總算一路倉惶下到了山腳之下。
可噩夢來襲。
也偏偏就發生在了這里!
“他們手里那么多槍,又有這么整齊的制式服裝,還是我們人類...”
“總不可能是山里面剛出來的那批人吧?”
悄咪咪的打量著附近,劉睚一邊低聲說話,一邊還沒放棄逃跑的想法。
往常。
將槍架在別人腦袋上,看著對方跪下求饒,和狗一樣在地上匍匐著跪拜,確實能讓人爽的頭皮發麻。
可當這人變成自己時,感受就完全不同了。
想著在山下,自己還想用手里的土制獵槍威脅這伙人,可對方轉眼直接掏出幾十支步槍一起瞄準自己時。
那個畫面,簡直不要太刺激!
“山里那伙人怎么看的上我們這百號人,再說他們現在可亂的很,哪里有時間來這里管咱們啊”
“要我說,還是你抓了大人物的家人親戚朋友啥的,人家這是專門來報復了”
“都怪你...”
不怪劉眥條件反射一般的抗拒反應。
畢竟劉睚只是被步槍架著威脅了一下。
而他,卻是被幾十號人瞄準,甚至還被人用手里的步槍一下打飛了腰間的手槍。
擦邊而過的子彈,帶起的灼熱,如今似乎還在皮膚上殘留。
劇烈的響動,震動的耳膜,現在仍舊在隆隆作響。
普通手槍的威力,和M-1步槍的沖擊力,簡直不是一個等級上的東西。
就好似自己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對方卻拿著青龍偃月刀一般夸張。
“你們兩個,再聊天,我直接大嘴巴子扇了!”
“你!”
啪!
清脆的啪響聲,幾乎是在劉睚聲音剛起的一瞬間襲來。
被綁著手腕,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單是這么一下,劉睚的臉龐便瞬間腫了起來,只叫人內心發寒。
意識到這伙人是真敢打,并不在乎兩人的人權。
這下,劉氏兄弟才猛的反應過來,自己所處的地方并非是和平的地球,安全的華夏。
而是...
末日廢土!
沒有絲毫規則的屠宰場!
...
“你們怎么撞到這伙人的,我還尋思著這山有點大,想要找怎么也得費上一番功夫!”
邊往大平臺上走,蘇摩一邊好奇的詢問著。
能抓住一個人是運氣,但能抓住兩個人可就是實力了。
并且考慮到這座山頭還是所有人第一次來,帶個累贅攀爬車,能有如此戰績著實輝煌。
“所長,這你可就誤會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兩人是自己過來的,就好像,我們才是他們的導航點一樣!”
摸了摸頭,封天民不好意思道。
“哦?”
想到一種可能,蘇摩興趣不減,面色上更是帶上了幾分詫異。
不過,眼下要帶著人在這里過夜,這個問題倒是可以先擱置一下等到劉氏兄弟被押送上來再說。
安撫洞內的一眾苦工,處理之前那些人渣,才是現在緊要的事。
“這洞內有一百多號人,其中女人占多數,個個被欺壓了不知道多長時間”
“其內共有人渣二十五人,除了領頭的那兩個,剩下二十三個都被我收拾了!”
一邊往洞內走,蘇摩一邊簡單敘說情況。
目前,眾人的任務還是要以進山尋找大部隊為主。
像是這種小只的人類部落,后續不知道還要遇到多少個。
將這些人全部帶在身邊,不太現實,畢竟后續的攀爬路就連戰士的體魄都難以勝任,更別說這些營養嚴重不良的苦工。
最好的處理辦法還是先行安撫,將所有歹人先收拾了,確保暫時性的安穩。
接著,等到一眾人進山完成任務回來的時候,就可以沿路將所有人都帶上,一起返回領地。
如此,才是最優解!
不過就算是這般,平平淡淡的話落在封天民耳里。
提取到蘇摩一個人就悄無聲息收拾了二十三個歹徒,并且還將兩個持槍頭目逼得直接跑路。
也不亞于平地驚雷。
“所長,神威!”
嘴笨的夸獎一句,低下頭,封天民頓時沒了領賞的心思,全然是對洞內的好奇。
不僅好奇在這新大陸見到的第一個洼地之外的領地。
也好奇蘇摩到底是以什么樣的手段,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達成眼下局面。
兩人大步邁入。
七拐八拐,不一會便來到了之前苦工居住的地方。
只不過,當時這里還一片井井有序,此時卻稍顯的有些混亂。
之前被扎針昏迷過去的二十三名人渣,已經被藤條綁的結結實實,全部捆在了一起。
圍繞著被綁起來的人。
所有人無師自通,率先開展了第一波報復行動。
不少人臉上都有大片的淤青,顯然是昏睡被綁縛的時候沒有少挨揍。
“嗚..”
意識到蘇摩過來,身邊還帶著一個之前沒見過的陌生人。
所有苦工臉上閃過一絲懼怕,恭敬的讓出一條路,直達高個女子面前。
“嗚...”
“嗚...”
除過柴火在燃燒中迸射的些許噼啪聲,地上人渣無意識的呻吟聲。
整個山洞中。
只一瞬間,便只剩下了高個女子嘴里的嗚嗚聲,以及上下齊手的比劃。
氣氛尷尬。
不認識蘇摩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是不是送走了一伙禿鷲,又來了一群餓狼。
所有村民是大氣也不敢出,只能眼巴巴的將目光在高個女子的身上掃過,又悄悄瞄向帶著斗篷的蘇摩,以及站在旁邊的封天民。
“行啦,我知道你沒有暴露我的身份,不要怕,我又不吃人,這里的人到時候我都會帶回我的領地去!”
環視了一圈周圍站著,身體如干瘦柴火一般的苦工。
蘇摩笑了笑,出聲安慰。
只不過這一下蘇摩倒是沒有想到,在他的話音落下后,整個山洞內卻是...
轟然炸鍋!
“這位大人,請您收留我去你的領地,我能干活,我能吃苦,您只需要給我能維持生命的伙食就行,我可以...我哪里都可以睡!”
“選我,大人選我,我在地球上學習的是機械制造,只要您給我提供少許基礎原料,我就能給您做出來成批獵槍,保證個個質量呱呱好!”
“大人,我會伺候人,我能給您做飯,收拾衣物,打掃房間,我還...幫您暖床,只要您給我提供庇護,我什么都愿意聽您的!”
“...”
和劉睚,劉眥兩兄弟相比。
盡管現在所有人沒有看清楚斗篷下蘇摩真正的樣子。
但光憑借著之前蘇摩坐下的事,以及這個過程中展露的溫和態度,以及最重要的強大實力。
所有人就認定了,跟著這位神秘來客。
日子再苦,也好比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山洞里,這么慢慢的絕望死去!
并且,考慮到這位神秘人身形高大,語調溫柔,行事之間霸道之氣外露。
不少女子在喊出暖床之類的話時。
竟一點也沒有先前聽到劉氏兄弟要求,表現出來的嫌棄厭惡委屈之情。
此時,她們反而帶著稍許的...
期待?
“所長,您這出行陣勢可真是不小啊,這到哪里,都有你的粉絲!”
求了一會蘇摩,發現蘇摩并無半點反應,仍舊直愣愣站在原地后。
不少人又選擇了曲線救國,將目光和乞求的主體變成了站在身邊的封天民。
畢竟這位可沒帶著斗篷,言語間,至少能根據其表情如何,來判斷自己加入的可能。
被人纏著,又被這么多雙期盼的目光望著。
封天民心里也有些發毛,只好趕緊側過身子,尋求幫助。
“再等等,再等等...”
按了按封天民的肩膀,看著周圍灼灼的目光,蘇摩悄聲安慰。
要帶所有人回領地,是計劃之中。
但這計劃,并不是現在就帶走,而是要等個十天半月。
因此,想要讓所有人信服,時機就很重要。
當然。
蘇摩也相信,只要自己摘下斗篷,讓所有人看清楚站在他們眼前的神秘人到底是誰后,這山洞內頃刻間就會變成慶祝的海洋。
但這種方法,能少用,還是少用。
畢竟刷臉這東西用的多了,遲早會生出禍端。
萬一有人借助這張臉出去坑蒙拐騙,到頭來,苦果遲早有一天會來到他這個正主身上。
好在,等待的時間也不算長。
當山洞門口出現大片整齊的腳步聲后,所有苦工識相的閉上了嘴,并且在沒有任何指揮的情況下,恭然后退。
“來了!”
“出去接一下吧!”
虛指進洞方向,封天民心領神會,迅速離去。
片刻。
隨著一道道強光手電的光芒在洞內不斷上下掃射,于所有人的視線中,隊伍出現了!
米白色的雪地靴,足足夠到小腿,上面反射著油光,顯然是品質不凡。
防水的軍褲,涂著灰白色和淺灰色相交的迷彩色,看起來整齊又懾人。
搭配上花花綠綠的防寒上衣,以及沒人袖子上縫著的特殊記號。
光是這套基礎裝備,就足以讓人知道隊伍的精良程度。
不過,第一時間,所有苦工的目光卻很統一。
既不是這些服裝,也不是被押送在前面,和條死狗一樣的劉氏兄弟。
反而是背在每個戰士身前,泛射著寒芒的...
突擊步槍!
讓人膽寒的烏黑槍口,整體優美的流線造型,若有若無的硝煙味道。
正可謂,此時無聲勝有聲。
無形之中,所有人盡管已經呆住,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整齊往后退一步,再度讓出了不少空間。
“所長好,逃犯劉睚,劉眥,已帶到!”
“共繳獲劣質手槍一把,土制獵槍一把,突擊匕首兩把,煙霧彈一枚,土制炸藥一罐!”
“請您指示!”
蹬蹬蹬。
為首的副隊長,封天民的弟弟封龍往前一大步,先是右手錘擊心臟,發出砰砰響聲后。
接著又高聲匯報,震的整個山洞隆隆作響。
這般正式,饒是所有人已經有了足夠的心里準備,仍舊被驚得再退一步,臉上露出駭然的表情。
“辛苦了!”
走上前。
蘇摩一把抓起跌坐在地上的劉睚,劉眥頭發,將兩個人的正臉拽到斗篷前打量一下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三角眼,小平頭,通紅的面色,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人,并無多少讓人能一下記住的特點。
但虛浮的面色,以及上下飄忽的眼神,卻是出賣了這兩人縱欲過度的事實。
“是他們嗎?”
高個女子走上前,仔細辨認,隨后驚喜點頭:“唔!唔唔!”
“很好!”
其實不用高個女子辨認,拉起劉氏兄弟二人的時候,周邊的苦工便自然而然的產生了反應。
有人因為害怕,連連后退,直到撞上墻壁后才反應過來,這兩人如今已成了階下囚。
有人則心中帶恨,目光絲毫不掩飾的露出復仇火焰,恨不得上前食其骨扒其皮。
更有人嘴中連連稱快,有一種看到仇人遭罪,大仇得報的痛快感透出!
百般目光,百般嘲諷。
昔日的土皇帝,只用了短短幾個小時,便成了供人唾罵的死狗。
著實凄慘!
而這只不過前后十秒時間,劉睚,劉眥也不知道是窮途末路,還是受不了這份侮辱。
竟是突然歇斯底里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嘴中不斷咆哮,生了脾氣:
“你們都是傻..,你們都是畜生,你們沒有腦子,你們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我劉氏兄弟雖然壓榨你們,沒有給你們許諾的環境,但你們不要忘了,是我們在這災難下庇護了你們,是我們給你們提供了伙食,提供了過冬物資”
“你們太天真了,你們以為和他走就能過上好生活嗎,你們錯了,你們大錯特錯...”
搖著頭,不斷的前后擺動,兩人像瘋了一般,開始胡言亂語。
起初,還有苦工因為兩人的話悄無聲息的后退一步,遠離了站在前方的蘇摩和靠近的隊伍。
但聽到最后,判斷清楚這兩人確實是沒皮沒臉,能將黑得說的白的后,所有人這才醒悟過來。
“你到底是誰!”
前面所有的鋪墊,最終化為了劉睚口中的詢問。
同時,他的話也算是問出了所有苦工心中的疑問。
這一次,環顧一圈周圍所有人的眼神,以及后方高個女子臉上的期待。
蘇摩沒有躲閃。
“我是誰?”
“呵,你說我是誰!”
手掌抬起,斗篷摘下。
一張年輕到過分的臉龐,悄然乍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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