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回七零潑辣媳婦不好惹 > 第四章顧嚴柏的承諾
  顧嚴柏的話如晴天霹靂!

  田寧直接傻眼,聲音都結巴了:“退,退伍,退伍是什么意思?”

  幾乎同時,屋外響起一道同樣的質問:“你退伍什么意思?”

  伴隨著尖利的嗓音,顧老太太怒氣沖沖闖入房里,一雙老眼都瞪圓了,死死盯住顧嚴柏。

  顧嚴柏神色不動,回道:“離開部隊,回到原籍。”

  “那就是回村子咯,鄰村的龐大海就是退伍回村,進了生產隊掙工分。二弟呀,你以后就要跟我們一起當泥腿子了!”顧大牛趕了過來,聲音有些怪異,似失望又似歡喜。

  不過有了上午的教訓,他沒敢進屋,離著房門還有兩米的地方就剎住腳。

  “那二哥以后就沒有工資和津貼了,咱這大家子該怎么過呀?”顧三牛同樣站在門外,滿心地痛惜捶著胸膛喊道。

  “二弟呀,你怎么就退伍了呢?東東還小,弟妹生的雙胞胎又在吃奶,你當泥腿子可養不活他們,你看你是不是回去跟領導說說,咱不退伍了。”顧家大嫂倒是沒顧忌進屋了,一臉誠懇地提議道。

  顧嚴柏看向顧家大嫂:“一旦退伍,除非國家有召,一律不許重返部隊。”

  顧家大嫂被噎住。

  顧老太太一下子叫起來,沖過去拍打顧嚴柏:“你個不孝的,退伍之前都不跟娘說一聲!”

  “我說了您會答應我退伍嗎?”顧嚴柏問。

  “當然不答應!部隊管吃管喝還管發錢,比你在地里刨食不知好了多少倍,你咋就想不開要退伍啊?是不是這個女人攛掇的,是不是她寫信叫你退伍?”顧老太太又喊又叫,又忽然將矛頭指向田寧。

  田寧本就被顧嚴柏退伍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這老太太還來尋事,田寧冷笑:“我要是能叫你兒子言聽計從,我不會連一張回城的介紹信都開不出來……”

  話未說完,顧嚴柏側頭朝她看來,目光又黑又沉,叫她不知不覺中消了音。

  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顧嚴柏伸手擋住要沖去撕扯田寧的母親:“退伍是我自己的決定,與田寧無關。”

  “咋跟她無關,你原本待在部隊好好的……”

  “我受了傷,已經不適合再留在部隊。”

  顧嚴柏一句話,讓老太太尖利的聲音戛然而止,顧家兄嫂面面相覷,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你,傷得嚴重嗎?”

  一道清甜柔軟的聲音,忽然打破了安靜。

  好似一根柔軟的羽毛劃過心尖,顧嚴柏忍不住捏了下食指關節,頓了頓,側頭與田寧道:“不嚴重,別擔心。”

  田寧撇嘴,她才不擔心他,她只是擔心他殘疾后,東東這三個小崽崽跟著他受苦罷了。

  看著她豐富靈動的表情,顧嚴柏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這時,顧家人也反應過來,紛紛詢問他傷到哪了,嚴不嚴重之類的,七嘴八舌,很是熱鬧。

  等到顧嚴柏再次回應傷勢不嚴重,顧老太太就做了總結發言:“嚴柏你說不嚴重娘就放心了,這會快到下午上工的點了,咱們都得去準備了。你也準備準備,早一天上工,還能多掙一天的工分。”

  “娘,我得過一陣。”顧嚴柏回道。

  過一陣才上工?

  顧老太太眉頭皺了皺,但也再沒說什么,打頭出了房間,其他人也跟著她走了。

  “娘,二弟以前最是勤快,探親幾天假都要替咱們干活掙工分,咋一退伍了反倒要休息了?是不是他的傷并不像他說的那么輕,反倒挺嚴重的。”顧家大嫂嘀咕道。

  “二弟說不嚴重就是不嚴重,你別在這亂嚼著舌頭。”顧大牛沖著自家媳婦呵斥了一句。

  “大哥,我倒覺得大嫂說的對,以后二哥怕是要拖累咱家,咱家的苦日子可要開始了。”顧三牛唉聲嘆氣。

  “我不要過苦日子,嗚嗚,我要喝奶粉,我要吃雞蛋,我還有吃好多好吃的!”大寶又哭又叫。

  “好了,都給老娘閉嘴,不然今晚上哪個都別想吃飯!”顧老太太一聲厲喝,成功壓下所有聲音。

  但顧家兄弟妯娌幾個暗暗對了眼神,心底各自盤算開。

  門窗都開著,顧家人那些毫無顧忌的聲音,自然傳進了東廂房。

  冬冬緊張了,小手緊緊抓住田寧的拇指:“媽媽,我們以后是不是要過苦日子了?”

  “應該不比現在苦。”田寧笑著回答。

  聽話聽音,顧嚴柏的這幾個兄嫂,都在琢磨將他趕出去。這是好事啊。

  東東年紀小,不懂這些,但聽了媽媽的話就松了一口氣,拍著小胸膛道:“那東東不怕了,跟媽媽在一起都是好日子。”

  “哎喲,你這小嘴甜的,媽媽愛死你了。”

  田寧沒忍住,在東東嬌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東東立刻咯咯笑,仰頭回親一口:“東東也愛死媽媽了,東東最愛媽媽。”

  一聲輕咳,打斷了母子間的親昵互動。

  東東回頭,看著床前這個并不太熟悉的爸爸,糾結一會說道:“東東第二愛爸爸。”說出口后東東吐了一口氣,又眨了一下大眼睛,“爸爸要親親嗎?”

  顧嚴柏僵住。

  田寧撲哧樂了,一把摟住東東:“你爸爸現在還臭臭,等他洗干凈了,你再親他。”

  “那我要跟爸爸一塊洗。”東東立刻說道,眼睛發亮,他最喜歡洗澡了。

  田寧正等著顧嚴柏回答,不想他朝她看來,那目光里蘊含的強烈侵略性叫人心尖發顫,田寧忙躲開視線,就聽到他對東東道:“傍晚爸爸帶你去河里洗。”

  田寧顧不得別的,立刻開口質疑:“現在都10月下旬了,河里是不是有些冷?”

  她看過臺歷了,今天是1976年10月26日,這一個月里發生了好幾件值得歷史銘記的大事。

  還有,這個月份在嶺南,河水也開始冷了。

  “孩子身體熱,不怕的。”顧嚴柏側頭回道,見她還要說話,又補充道,“我小時候除了冬天,都在河里洗澡,東東是我的兒子,不怕。”

  “對,我是爸爸的兒子,爸爸不怕,我也不怕!”東東高聲應和爸爸,看向爸爸的眼神越發親近。

  面對這對邏輯鬼才的父子,田寧很是無語,最后提醒道:“洗澡前身上不能有汗,洗完后擦干了立馬穿上衣服。若是因為洗澡感冒生病了,以后都不許你下河。”

  最后那句是對著東東說的,東東小腦袋點得跟雞啄米一樣,高聲跟她保證會聽話,不會讓自己感冒。

  田寧滿心無奈的點了一下東東的小鼻子,然后抬起頭,就與顧嚴柏的目光又對上。

  這一次,他的目光又變得深不見底,他道:“別擔心,以后不會讓你們受苦。”

  男人這話太跳躍,田寧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回應之前吃苦的問題,也是在給她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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