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員在村中走動時,聽到婦女們的八卦——
與田老師勾勾搭搭的那個好看的城里男人又來了,聽說那男人以前跟田老師談過,后來因為田老師下鄉才散了。但這男人心底一直放不下田老師,昨兒專程為了她下鄉,今兒為了她去學校代課。田老師終于抵不住,這會正與那男人郎情妾意地對唱情歌,等唱完了,就得去找剛認了親爹的顧嚴柏鬧離婚。
一聽到“離婚”二字,警衛員心中一跳,顧不得辨別真假,跑回去告知了首長。
聽了消息的嚴首長噌地起身,沉著臉往學校趕,步伐太快,警衛員要小跑才能跟上。
打量著首長的臉色,警衛員有些忐忑地勸道:“首長,許是誤傳了,田同志不是那樣的人。”
“我當然知道,動作快點。”嚴首長催了一聲,兩步踏過橫在溪流上的木橋,低聲罵了一句,“媽了個巴子,居然敢撬我老嚴家的墻角,老子弄不死你。”
警衛員迅速低頭,當作沒聽到,緊跟首長的步伐。
不到一分鐘就趕到了校門口。
悠揚的琴聲,滿院子的師生,擁簇著一個白衣黑褲的青年,深情的唱著情歌,終于打動了田寧,自教室里走出來,青年紳士的朝田寧出一只手,含笑邀請:“一起嗎?”
警衛員見此有些急了,抬腳跨入校門,但被首長叫住了。
“等等看。”嚴首長站著院門口,背著手,銳利的雙眼微微瞇起,望著人群中心那對容貌出色分外登對的青年男女。
警衛員低應了聲“是”,退到嚴首長身后,大氣不敢出。
田寧走出教室,對上方巖深情款款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譏笑:“你覺得自己唱得不錯?”
方巖有一瞬的錯愕,隨后笑道:“自那年之后,沒了唯一的聽眾,我就不再唱了,如今撿起來,是生疏了些。”
方巖這話又勾起了原主的記憶。
記憶中,有個少年在手風琴上按下最后一個音律,而后湊在少女的耳邊低聲道:“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聽眾,這首喀秋莎我只唱給你聽,好不好?”
少女臉頰緋紅,咬著唇點了頭……
復蘇的記憶牽動著身體殘留的情感,但田寧只按了一下指關節就壓了下去,輕笑一聲道:“那你的聽眾可真不合格,歌詞沒唱對,情感表述不正確,她也沒給你指出來。”
田寧這話聽著有些怪異,但她笑了,笑得那樣美,宛如帶著露珠的山茶花,既有年少時的清純,又有經歷風雨后的絢爛,讓方巖移不開眼,不知不覺中將手風琴遞過去,溫聲道:“愿聆聽你的指教。”
田寧冷淡拒絕:“不用,我清唱。”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會手風琴,會的是原主,但她不打算用原主的技能。
方巖收回手風琴,溫柔笑道:“那我給你伴奏吧。”
田寧沒有理會他,面向滿校師生或好奇或八卦或譏諷或痛心的目光,直接開口清唱:“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
她嗓音清甜,歌聲悅耳又歡快,聽眾的耳朵都酥了,登時忘了之前的紛紛擾擾,全身心地沉浸到她美妙的歌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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