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的同事讓田寧憤怒,她抱住驚慌的兒子,冷聲沖彭老師道:“我兒子未必是天才,但也不要以你的智商來評定我的兒子。”
“你什么意思?”彭老師聽出這不是好話,神情惱怒。
田寧沒理他,轉頭對秦校長道:“我相信我兒子的智商和人品,他沒有作弊。不過口說無憑,還請校長用黑板出一套一年級的考題,讓大家重新考試。”
秦校長對東東原本是有些懷疑的,但見田寧如此篤定,且教室里鬧騰一片,不少孩子借著這機會找前后桌抄答案,原本的試卷得作廢了。
“行,就依田老師的主意。大家都重新坐好了,拿出你們的作業本抄題解答,作業本要新的,沒新的就把用過的撕掉,留下空白的頁面。還有,不許再交頭接耳,東瞄西看,不然以作弊打零分論處。”秦校長上了講臺,一番訓斥,總算壓住了下方的鬧騰。
彭老師的臉色卻不大好看,他隱隱覺得不妙,卻沒辦法制止秦校長重新出題,只得將矛頭轉向田寧:“田老師,既然要重新考試,為了以防萬一,你兒子還是坐在前排,一個人坐,你也不能在邊上提示他。”
“可以。”田寧張口答應,低頭對東東道,“你去拿個新本子坐到講臺來。”
“好的媽媽。”
東東點頭應下,跑回自己的座位拿了一個新作業來到講臺前,他年紀小,個子矮,就爬上椅子跪坐在椅面上,抬頭開始抄題。
每抄完一道題,停頓不過三五秒就寫出答案。
秦校長出題還得沉思琢磨,所以東東做題的速度比出題還快,這讓下方的彭老師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手里捏在教鞭,抬腳走過去。
田寧伸手一攔:“彭老師,你不會懷疑校長也幫我兒子作弊了吧?”
手拿粉筆的秦校長回過頭,目光自鏡片后頭射過來,彭老師艱難扯出一絲笑:“校長,是田老師誤會了,我可從來沒有懷疑過校長的師德。”
田寧輕笑:“我知道你懷疑我,我對你也不太信任,所以請你不要靠近我兒子,影響我兒子考試。”
“你……”
“彭老師,”秦校長叫住欲要發作的彭老師,語氣溫和地說道,“嚴衛東在講臺做題,我出題的同時也能順便監考他。不過,下頭的孩子比較多,他們也比較調皮,麻煩彭老師多轉一轉,多盯著點。”
“好,好的。”彭老師幾乎憋出內傷,卻也只得依言走下去監考。
只是他的臉又黑又臭,每個被他掃視過的孩子嚇得繃緊了身體,再不敢做小動作,這考試紀律好得出奇。
只除了東東的同桌王金銀,他沒抄一道題就抓耳撓腮,猛地對上彭老師的厲目,他毫不畏懼的瞪回去,兩人大眼對小眼,如同斗牛一般。
前頭秦校長忽然咳了一聲,看了一眼彭老師后,面向下方說道:“好了,題目出完了,大家要認真做題,一個小時后交卷。”
但就在秦校長話音落下之時,東東舉起了小手:“校長,我做完了,可以提前交卷嗎?”
彭老師臉色唰地變了,大步走向前:“拿來我給你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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