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回上錯花轎那天我當場改嫁前夫他爹蘇蒹葭沈鶴亭 > 第84章 且讓她們狗咬狗去

沐云舒還在小月子里,按理說是不宜出來見人的,對自己,對旁的人都不好。

所以老夫人看見她的時候,直皺眉頭,面上也沒有半分歡喜,“云舒,你怎么來了?”

沐云舒在小月子里,每日都勞心勞力的,哪怕將養了快半個月,她依舊頂著一張慘白的臉,是一點氣色都沒有養回來。

她先給老夫人請了安,又給蘇蒹葭請安。

然后才轉到正題上去,“回祖母的話,母親讓孫媳查賬,哪怕在小月子里,孫媳都不敢有半點松懈,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讓孫媳查清楚了,這不孫媳就趕著來回祖母。”

蘇蒹葭端起茶盞,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她也不接沐云舒的話茬兒。

倒是老夫人,“哦!你都查出些什么來?難道這府上當真有人行那種貪墨之事不成?”

這些年一直的她掌家,她也知道底下的管事,手腳多少有些不干凈,可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她懂,所以只要大面上過得去,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沐云舒看了蘇蒹葭一眼,她眼底閃過獰猙的恨意,沒想到蘇家來鬧了一場,老夫人非但沒有厭棄了她,反而對她越發信任了。

她立刻叫人把那些賬本,放到老夫人面前。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老夫人也懶得看,“有什么問題,你直接說吧!”

“是啊!云舒,這府里的賬到底出了什么問題?”蘇蒹葭也表了個態,尤媽媽每日都來跟她匯報,沐云舒查到了些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甚至,就連沐云舒查到的,也都是她想讓沐云舒知道的罷了。

“祖母,這可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咱們府上采購的一應東西,價格足足比市面上高了五倍不止,就拿一斗精米來說,市價不過七十五文,可到了咱們這里,就要三百六十文,還有豬肉,市面上三十五文一斤,可咱們府上采買的卻要一百八十文一斤,還有別的,孫媳粗粗算了算,單是采買這一項,府里一年就要多花五六萬兩銀子。”果然沐云舒不負她所望查的一清二楚。

“什么,這些黑心爛肺的東西,她們好大的膽子,平日里我何曾虧待過她們,這群老刁奴,簡直該殺。”就連老夫人聽了都震驚了,五六萬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一年貪墨五六萬兩銀子,那三年五年呢?

長此以往侯府得損失多少銀子!

“云舒,你沒有查錯嗎?當日從夏媽媽屋里,可只搜出來一千多兩銀子,你說她貪墨,這些年她貪墨的銀子都去哪了?”蘇蒹葭一針見血。

“母親問得好。”沐云舒看了她一眼,這就是她們的默契,在對付二房上,至少她們還是一致的,“夏媽媽不過一個賤奴,她自然沒有這個膽子,可倘若她背后有個主子呢?”

“是誰?”老夫人頓時就怒了,府里統共就這么些人,她倒要看看誰敢這么做。

“請祖母過目,孫媳已經查清楚,夏媽媽將每次貪墨所得,扣除她自個的辛苦費之后,全都存進了匯通錢莊一個戶頭上,這個戶頭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二房的大伯母,您看看這每一筆銀子都能對得上號。”沐云舒將從錢莊查來的證據,一并交給老夫人。

老夫人接過一看,頓時火冒三丈,“好個吃里爬外的秦氏,她可真是好的很,這些年侯府養著他們,他們非但不感恩,反而盡想著怎么撈錢。”

老夫人看過之后,轉手交給蘇蒹葭,“蒹葭你也看看。”

蘇蒹葭接過認真看了起來,她忍不住驚呼出聲,“誰能想到,光是近兩年,大嫂嫂就拿了侯府十幾萬兩銀子,據我所知,夏媽媽掌管府上的采買,足足有八年之久,這算下來得有多少銀子,就這她還說沒有銀錢,給二嬸買燕窩吃,就是吃血燕,一日三餐的吃,一年又能花費多少銀子?”

她看過后,把賬本還給老夫人。

“去,把二房的老夫人,還有秦氏給我叫回來。”老夫人把賬本往桌上一拍。

賀氏與秦氏收到信的時候,還有些疑惑,這好端端的,大房那邊叫她們干什么。

下人挑開簾子,賀氏與秦氏一進來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見沐云舒這個小賤人也在,且桌上擺了那么多賬本,秦氏眼神閃爍,心也跟著沉了沉,“大伯母……”

“秦氏,你也瞧瞧這些年,你做下的這些好事。”她才開口,老夫人抓起匯通錢莊的那些證據,劈頭蓋臉朝她砸去。

沐云舒一見著她,心里的恨意便再也忍不住,就是秦氏害了她的孩子,還害得她這輩子,再也不能有孕。

她真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別急,秦氏嫁給沈觀山八年之久,只得了一子,小名舟哥兒,如今才三歲,寶貝的跟什么似的,向來抱著不離手,她不僅要讓秦氏嘗嘗喪子之痛,也要讓她嘗嘗,此生再無法生子之痛。

賀氏一臉不悅,“嫂嫂你這是做什么?”

當著她的面,打她的兒媳婦,和打她有什么兩樣?

老夫人瞪了秦氏一眼,“你讓她自己說。”

秦氏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東西,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大伯母,這,這都是假的,侄媳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她眼底拂過一抹憤恨,得知沐云舒要查賬的時候,她就叫人將她和夏媽媽往來的痕跡都給抹,沒想到竟還是被她查出來。

蘇蒹葭一副壁上觀的姿態,她一句話也不說,且讓她們狗咬狗去。

秦氏是叫人抹除了,她與夏媽媽來往的痕跡不假,可她不知道整個魏國的匯通錢莊,都是她阿舅的產業,阿舅更是把京都的匯通錢莊,送給了阿娘。

她要查點什么,簡直易如反掌。

“白字黑字的證據全都擺在這里,大伯母還想要抵賴嗎?”沐云舒冷冷掃了秦氏一眼。

她轉身對著老夫人盈盈一福,“祖母,現在所有證據都已經證實,夏媽媽就是大伯母的人,她掌管侯府采買多年,又怎會分不清楚有毒的菌子,定是大伯母指使她,毒害祖母與父親,祖母你想啊!若你和父親都出了事,夫君不過一個養子,自然沒有資格繼承侯府的一切,那府里這些產業,不就都落到二房頭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