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閑云,果真對昭和生出了覬覦之心……

心中有所猜測,和親眼所見,還是有區別的。

大長公主實在惡心的厲害,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雙眸更是蒙上一層厚厚的戾氣。

莫閑云喪心病狂,處心積慮害死她的綰綰。

只為了讓她的綰綰,給昭和騰地方,好讓他把昭和養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她一點一點長大,把她養成自己喜歡的模樣,然后再占為己有……

他簡直又瘋又癲,已經不能用人來稱呼他!!!

這特么的誰能想到,他竟然如此變態。

莫閑云像是在品嘗什么珍饈一般,他帶著貪戀,帶著癡迷,更帶著說不出的瘋狂,不斷加深這個吻,怎么都舍不得放開昭和不說。

他還順勢上了床榻。

覆在昭和身上。

饒是如此,昭和都一無所知。

大長公主心中清楚,只怕他對昭和也用了某種藥物,好讓他為所欲為。

他簡直喪心病狂到了極點。

大長公主眸色沉沉,她再也看不下去,無聲無息轉身離開。

地宮中。

霍尋正在給她施針。

她閉著眼,靠在軟榻上,此刻想起來莫閑云對昭和做的那些事,她依舊覺得無比荒誕,他與錦書廝混還不夠。

他都多大年紀了。

昭和才與綰綰一般大。

他就是做昭和的父親,都綽綽有余,怎么就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扶風大步走了過來,拱手將這幾日查到的事情一一告訴她,“啟稟殿下,屬下已經查清楚,在與殿下成婚之前,莫閑云曾有婚約在身。”

“什么?”這件事大長公主當真不知,她驀地睜開眼。

莫閑云雖然是她一眼看上的,但她也不會做出那種搶人家夫君的事。

母后知道她選定莫閑云之后,曾把他的父親莫遠舟宣召入宮,親口問過他,莫閑云可有婚配?

當時莫遠舟一口咬定,莫閑云并未婚配。

她與母后也未曾多想。

怎得如今竟蹦出來一個未婚妻來?!

“與他有婚約的是誰?”她沉聲問道。

當時她之所以選莫閑云,那也是有原因的。

莫遠舟只是個五品文官,莫家實在算不得顯赫,那時皇弟剛剛即位,而她雷厲風行替他肅清了那些障礙,一時她的風頭甚至都蓋過了皇弟。

她不想,也不能再選一個,與她身份相當的駙馬。

這才選了莫閑云。

扶風說道:“光祿寺少卿陳參家的嫡次女,陳茵。”

大長公主頭一回聽聞這個名字,她不禁皺眉,“她現在人在哪里?”

“死了!就在殿下與莫閑云成婚當日。”

大長公主突然想到什么,“可查到她是怎么死的?”

扶風如實說道:“陳家對外宣稱,她是身染惡疾,突然暴斃而亡,但屬下查到,她是投井自盡。”

“呵!”大長公主突然冷笑出聲:“所以,莫閑云就把這筆帳,算到本宮頭上?”

她眼神凌厲,滿目嘲諷,“是本公主讓他與陳茵退婚的嗎?錯,是他們莫家貪圖富貴,而他未必沒有這個心思,如今他們得了這天大的好處,回過頭來又憎恨本公主壞了他的姻緣,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倏地,她嗓音越發冷厲,“可查到昭和的身份?”

扶風搖頭,這個他真沒查到。

“那,可有陳茵的畫像?”

扶風再次搖頭,陳茵死的并不光彩,可以說是整個陳家的恥辱,陳家草草將她葬了不說,且將她留下的東西全都燒毀,把她存在過的痕跡,抹除的一干二凈。

不過他倒是查到些別的事,“殿下,前些日子蘇家的那把火,還有侯爺夫人來公主府赴宴那一日,路上遇到的那些人,全都是莫閑云叫人安排的。”

他說著一頓,“就連咬傷昭和郡主的那條蛇,都是郡主用來對付侯爺夫人的,不過自食惡果罷了。”

“他們可真是好得很。”一個兩個全都想要害死她的綰綰,大長公主怒極反笑,她銳利的鳳眸染上厚重的殺氣。

與此同時,她心有疑惑,生辰宴上,不管是她,還是莫閑云與昭和,都是初次與綰綰相見,他們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

難道說,他們之前就見過綰綰?

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她一個人?

扶風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屬下還查到,殿下與侯爺夫人,早在生辰宴之前就曾見過,當時殿下突然發病,獨自走出公主府,是侯爺夫人救了殿下,當時還是莫閑云將殿下接回來的,為防殿下受刺激,莫閑云嚴令眾人在殿下面前提及此事。”

“什么,為何本公主什么都不記得了?”大長公主大為震驚。

這個霍尋有話要說,“據屬下推測,殿下很可能服用了,某種叫人喪失記憶的藥。”

“原來如此!”大長公主面若寒霜,如此一來,一切就解釋的清楚了。

莫閑云早在侯府便見過綰綰,想必他那時就認出綰綰來。

這才想要殺了阮氏滅口,并且千方百計阻止綰綰出現在她面前。

他什么都知道,卻還是一再想要綰綰的命……

簡直不可饒恕。

還有昭和,同樣心思歹毒。

“你去弄一張請帖,送到定遠侯府,就說這是本公主的命令,讓定遠侯夫人,務必帶著大公子前去長寧侯府赴宴。”再抬起頭時,大長公主眼中只剩下化不開的寒冰。

扶風微微一怔。

殿下這是作何?

京都人人皆知,定遠侯家的大公子,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都快而立之年了,尚未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