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回上錯花轎那天我當場改嫁前夫他爹蘇蒹葭沈鶴亭 > 第281章 正好看看他是人是鬼?!

聽聞找到丑奴了,大長公主臉上非但不見一點喜色,反而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扶風剛死,就找到丑奴,這是巧合,還是人為?

從前她想找到丑奴,不過是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想要替綰綰清除一切潛在的危險,如今她對綰綰的生父已經沒有什么執念。

是誰都好。

只要別出現在她面前,跟她搶綰綰。

但既然找到了,見一見也無妨,正好看看他是人是鬼?

“把人帶進來!”她一聲令下。

蘇蒹葭不知道丑奴是誰,她還以為大長公主有客要見,與大長公主說了一聲就準備離開。

“綰綰,你也見一見吧!我之前曾懷疑丑奴便是你父親。”大長公主不打算瞞著她,再說這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再者倘若丑奴目的不純,遲早都會找上綰綰。

蘇蒹葭意外極了,她從沒有問過母親關于父親的事,因為那對母親來說是恥辱,更是一種傷害,所以她根本不在乎父親是誰。

甚至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她們面前。

丑奴出現在大殿的那一刻。

蘇蒹葭對莫閑云的恨意,達到了極點,她眼中戾氣翻涌,恨不得將莫閑云挖出來鞭尸。

他怎么能這么對母親?

母親可是尊貴的大長公主,而莫閑云竟然找了一個這樣的人玷污了母親。

她總算知道他為什么叫丑奴了。

他的臉被烈火灼傷,五官都被燒的變了形,眼睛粘連在一起,只能露出一條細小的縫,就連兩個嘴角都不對稱,鼻子更是被燒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他臉上遍布猙獰的疤痕,由于燙傷的時間過于久,臉上的疤痕全都變成了褐色,瞧著便叫人心里不舒服。

蘇蒹葭看到丑奴,都接受不了,更遑論大長公主,哪怕她一直都知道丑奴的模樣,但同樣接受不了,一個這樣的人,曾與她有過肌膚之親。

甚至,他還極有可能是綰綰的父親……

“奴,拜見殿下!”因著嘴都被燙傷,丑奴連話都說不清楚,他眼中噙著淚,雙膝一軟跪在大長公主面前。

大長公主已經確定這就是丑奴,她收斂情緒,面無表情看著丑奴,蘇蒹葭緩步來到她身邊,她眼中滿是心疼,緊緊握住大長公主的手。

大長公主給了她一個笑容,綰綰不用擔心,母親沒事!

她這才說道:“丑奴,你為何要離開,這些年你又去了哪里?”

她可以確定這是丑奴,但不能確定丑奴有什么目的。

丑奴緩緩仰起頭,他目不轉睛看著大長公主,此舉已然逾矩,他粗糲的嗓音像是被砂石磨過一般,刺耳的很,“駙馬要殺奴,奴逼迫得以這才離開了公主府。”

“哦!莫閑云為何要殺你?”大長公主眸光一凝,她語氣淡漠,仿佛問的只是些無關緊要的話。

待她話音落下。

丑奴表現的又驚又恐,甚至還帶著些難以啟齒的羞澀,他眼神躲閃不敢再看大長公主,立刻垂下頭去。

蘇蒹葭心里咯噔一聲。

難道丑奴真的是她父親?

大長公主眸若寒霜,她眼底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慢條斯理撫平衣袖上的褶皺,即便丑奴當真是綰綰的父親又如何?

若他心有不軌。

她照殺不誤!

假如他咬死了不說,便還有一點可信之處。

倘若他干脆利落吐個干凈,那便說明他……

她極有耐心等著丑奴開口。

蘇蒹葭與大長公主心中所想一樣,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丑奴不像是好人。

丑奴低低的垂著頭,他猶豫了片刻,似下了什么極大的決心一般,緩緩抬眼看向大長公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說,又不想說。

蘇蒹葭與大長公主對視一眼,兩個人十分沉得住氣。

又過了片刻,丑奴忍不住帶著哭腔說道:“三年前,奴無意間得知,駙馬給奴下毒,然后把奴送到殿下榻上,就連殿下與駙馬的洞房花燭夜,都是奴……”

說著他匍匐在地,整個人瑟瑟發抖,“殿下,奴也是身不由己,這才做出傷害殿下的事,奴知道這件事后,本想告訴殿下,可奴非但接近不了殿下,還被駙馬看出端倪,派人追殺奴,這些年奴一直躲在深山里不敢出來,這才僥幸撿了一條命。”

大長公主鳳眸微瞇,她眼底折射出一道冷光,他這番話有理有據,稱得上無懈可擊。

可正是因為這樣才不可信……

有些事說的太真,反而顯得有些假,丑奴給蘇蒹葭的就是一種這樣的感覺。

大長公主以為丑奴說到這里,也就說完了,沒想到丑奴接著又道:“殿下,奴之所以茍且偷生,是因為奴在被追殺的途中,無意間聽到幾個殺手閑談,奴與殿下有個女兒,或許還活在這個世間,奴自知自己罪無可恕,可咱們的女兒是無辜的,求殿下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她……”

他淚流滿面,苦苦哀求著大長公主。

“殿下,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女兒啊!她是無辜的,奴愿意用自己這條命,換她一命,請殿下放心,奴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些事,更不會叫人知道女兒的父親是誰!”

“奴只求臨死前能見她一面,求殿下成全。”他說的情真意切,更是什么都考慮到了,臉上滿是赴死的慷慨,仿佛真不怕死一樣。

換做其他人看了定會動容。

可蘇蒹葭與大長公主一個比一個冷靜。

沉默片刻,大長公主淡淡說道:“那本公主便成全你。”

“綰綰!”她喚了蘇蒹葭一聲。

蘇蒹葭緩緩走上前來。

丑奴驟然抬眸,他怔怔的看著蘇蒹葭,激動到嗓音發顫,“這便是我們的女兒嗎?”

大長公主點頭,“這便是本公主的女兒。”

“綰綰,是嗎?”丑奴淚眼模糊看著蘇蒹葭,小心翼翼問道。

蘇蒹葭微微頷首。

丑奴哭出音兒來,“你,你能喚我一聲父親嗎?”

老實說蘇蒹葭對他并沒有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丑奴的給她感覺,就是一個陌生人,且還是一個心懷不軌的陌生人。

她抿唇不語。

大長公主將她拉到身旁來,她右手微抬。

旋即,周嬤嬤端著一個托盤走上來。

托盤上放著三樣東西,匕首,毒酒,還有一根三尺白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