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03之完美人生 > 第二卷第七百三十一章 羅溪魚的黑臉
  同一座城市,自然也分享著同一抹夕陽的余光了,望天河碼頭此時已經過了最繁忙的時候。楚城幕和羅溪魚正坐在傾斜式防波堤的斜面上,指著不遠處的光景,小聲的說著什么。

  兩人腳下就是望天河的貨運碼頭,貨運碼頭上,依稀還可以看見碼頭的工人正在指揮著岸橋,從貨輪上裝卸一個個或紅或藍或白的集裝箱。一輛輛不帶貨箱的貨車,正在排隊等著裝車,它們的車門上,大多寫著天路兩個字。

  其實渝州的水路并沒有被利用得太好,貨物的吞吐量算不得多大,不過對于天路來說,倒是已經夠吃飽了。說到底,渝州只是一個地處西南的內陸城市,下游可以起到同等作用,擁有更好交通條件的城市比比皆是。

  稍近的地方,客運碼頭鋪出來的浮橋也會稍短,那邊偶爾會有外來的游客站在碼頭上排隊,等著檢票參加兩江游。這一年內,渝州的晚間燈光秀,弄得很是漂亮,比起楚城幕剛讀大學那會兒,好看了不要太多,只是這幫子等著上船的游客,明顯有些來早了。

  稍遠一些的位置,那邊鋪出來的浮橋會更長,浮橋的一頭連接著岸邊,另一頭則連接著一艘艘一百多米長的白色游輪,游輪的吃水更深,所以需要更長的浮橋。那邊排起的長龍更長,中間偶爾還會間雜著幾個金發碧眼的身影,那是等著上船參加渝州到長江沿線旅游的游客。

  血紅色的夕陽為整個開闊的望天河碼頭刷上了一層金紅色,更遠處的長江大橋,江中心的一艘艘的渡船,江心正上方的跨江索道,江對面的摩天大樓,以及那比起長濱路更加漂亮的南濱路,都籠罩在這層金紅的陽光下。

  一陣江風從兩江匯流的方向吹來,里面夾雜著大量的濕氣,帶走了些許暑氣的同時,也吹動了防波堤上探出個腦袋來的垂柳,這些柳樹呈匍匐狀,紛紛把枝條垂落到了防波堤的最上端,伴隨著江風沙沙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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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風吹亂了垂柳,同時也吹亂了羅溪魚的一頭長發。

  楚城幕伸手把羅溪魚的頭發從自己臉上摘了去,然后沖坐在自己身側不遠處的身影苦笑道:“姐,我覺得咱倆坐在這里有點傻,人家都是避開太陽,咱倆倒好,主動跑來這邊曬太陽,關鍵是這個防波堤好燙屁股啊!那家躉船也開業了,要不然咱先下去?”

  羅溪魚一手端著一個小紙碗,一手拿著一根牙簽,紙碗里裝著油亮亮的洋芋花,洋芋花上點綴著些許紅色的辣子和青綠色的小蔥,看起來讓人胃口大開。

  “小弟,你吃一塊不?誰叫你自己把吃飯的地方訂到躉船上了,對面南濱路上這么多可以吃飯應酬的地方,景色也不錯。而且還把時間訂到晚上八點,姐姐我可是為了楚叔叔的事情忙了一整天,結果還要在這里陪你喝西北風挨餓,我都沒說什么。”

  羅溪魚聞言,笑瞇了月牙眼,用牙簽扎了一塊洋芋花遞到楚城幕嘴邊,兩人的手袋都被她墊到了自己的裙下,楚城幕覺得燙屁股,她可半點不覺得。搶走手袋的理由很簡單,她說那是楚城幕最喜歡的地方,要是燙傷不好看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楚城幕聞言,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楚城幕無奈的低頭看了看面前的洋芋花,一口吃了下去,外熟里生的土豆條,吃起來有一股軟糯兼爽脆的感覺。

  “當初我和秦劍銘還有康漠第一次吃飯,就是在那家烤魚吃的,當時的位置是秦劍銘定的,我也只是赴約。我是想著今晚要是老秦瞎了心不愿意插手,最起碼我和他也算是有個有始有終吧!”

  吃完洋芋花,楚城幕往褲兜里掏了掏,發現紙巾都被放到了手袋里,只得放棄了擦嘴,回答道。

  羅溪魚聞言,再次用牙簽扎了一條洋芋花遞給了楚城幕,然后搖搖頭道:

  “秦劍銘現在就是那個落水了的人,你給他一根稻草就會緊緊抓住。說實話,現在都六月了,秦劍鋒在北曠還沒打開局面,是我沒想到的。北曠那邊,要不是有個機場在,比起郊區也沒強哪去,倒是不知道他倆這些壓力到底源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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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城幕看了看面前的洋芋花,很是無奈的又一口吃掉,猶豫了一下,把自己對北曠區的某些猜測說了出來,道:“姐,我猜這事兒和地鐵三號線的延長線有關系。”

  “三號線的延長線?你從哪得到的消息?”羅溪魚聞言怔了怔,接著很是詫異道。

  “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那個盛翛然么?當時姐你不是說,這個人到底是誰的小三,沒辦法往下查么?就是她傳出來的,消息的準確程度應該還挺高的。”楚城幕幾口把洋芋花咽了下去,再次猶豫了一下,沒把他對黃市長的猜測說出來。

  這些東西都只是楚城幕通過自己收集到的消息,所進行的單方面猜測,以羅溪魚對他的信任,要是聽了,十有八九就當真了。到時候傳到羅培東耳朵里,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在什么證據都沒掌握的情況下,居然就敢參與到這些事情里,壞了印象,那就得不償失了。

  “好啊,老羅,我說怎么每次去他辦公室里偷看文件,他劃出來的地塊標注都越來越集中到北曠區了,原來這里面還有這些道道,居然從來都不跟我說。他明知道我在幫你打聽地塊的消息,還給我放什么煙霧彈,看我今晚回去怎么收拾他。”

  羅溪魚一聽,連盛翛然這種小角色都知道的消息,她卻被蒙在鼓里,手里拿著尖銳的牙簽,很是憤怒的揮了揮手,看那表情,仿佛羅培東就站她面前,她就會一針扎下去似的。

  “偷,偷看文件?羅伯伯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帶回家里處理?”楚城幕聞言,目瞪口呆道。

  羅溪魚看到楚城幕的表情,臉色微微一紅,忙又一本正經的轉移話題道:

  “呃,那什么,我打聽到了消息,總要想辦法確認一下嘛!至于我爸為啥把這些東西帶回家里嘛,你自己猜!我就奇怪了,為啥推出一個地塊怎么會變數這么多,連我都打聽不到確切的消息。搞了這么半天,原來還牽扯到別的事情哦?我爸可是總攬渝州所有日常事務的,沒道理的事兒嘛!”

  楚城幕聞言,琢磨了一下,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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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這事兒你別回去問羅伯伯,他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照顧我了,要是我還這么不知進退,該壞了他對我的印象了。”

  “而且我也只是猜測秦劍鋒被卷進了一些利益紛爭里,要不是你今天跟我說,我都不知道他的處境比起他弟弟也沒強哪去。至于延長線的事兒,上頭一日沒批復下來,我們就當作一日不知道就是了。”

  羅溪魚一聽楚城幕把老羅對他的印象都搬出來了,雖然感覺楚城幕對于延長線的事兒態度有些奇怪,可歷來從不愿主動插手楚城幕生意的她,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無論怎樣,自己這個弟弟,怎么都不會害自己就是了。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眼看夕陽已經落下了山頭,天空也只余下一絲蒙蒙白,于是起身沿著防波堤往碼頭走去,經過了一道不算太長的浮橋,不多一會兒,就抵達了那家烤魚店。

  走進烤魚店,楚城幕才發現秦劍銘已經先到了,正一個人默默的坐在一個角落,看著窗外那逐漸開始亮起燈火的碼頭,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還是上次那個包房,被楚城幕叫得回過神來的秦劍銘,臉上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興奮和喜色,默默的跟在兩人身后,等到兩人落座了以后,才挑選了一個靠門的位置坐下。

  “小羅局長,小楚,好久不見了。”秦劍銘看了看兩人的坐姿,明明小桌子有四個位置,這兩人卻偏偏坐到了同一個方向,心里微微有些犯嘀咕,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在外人面前,羅溪魚已然切換上了另一幅面容,親切中卻又帶著幾分疏離,聽見秦劍銘和自己打招呼,抬頭把目光從菜單上挪開,沖秦劍銘微微一笑道:

  “是啊,以前你在望天河的時候,我還能經常在大院附近看見你。可自從你調到北曠去了以后,明明我也在北曠,卻是再也沒見過你了。”

  說完話,羅溪魚頓了頓,又切換上了一口京片子,再次對秦劍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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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黑子,你倒是混得出息了,什么人你都敢拿去擋事兒,你以前天天在望天河待著,我弟弟的天路好賴幫了你不少忙,你以為你的升職是怎么換來的?你就這么回報他?你也不打聽打聽楚城幕是誰的弟弟,我羅溪魚雖然在四九城待的時間不長,但也不至于讓人這么拿捏!”

  羅溪魚的話,說得秦劍銘心里微微一緊,鼻子卻又忍不住一酸,羅溪魚愿意把話敞開了說,對他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兒。遇見這種事情,最怕的就是,別人壓根就不提這個事兒,當你是個屁,直接就放掉了。

  如果說這半年多來,秦劍銘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肯定是調動去了北曠。最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肯定是當著羅培東的面兒,把楚城幕給坑了。明明自己都在望天河看見好幾次這姐弟倆手挽手了,當初怎么還跟豬油蒙了心似的,把楚城幕給推出去了。

  “小羅局長,那次是我瞎了心,我是真不知道楚老板是你的弟弟,我要是早知道,借我十個八個膽子,我也不敢把他推前面去頂鍋啊!看在我爺爺的份上,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秦劍銘伸手把桌子上的五糧液打開,也不倒杯里,直接對準了嘴巴,就噸噸噸往下灌。

  羅溪魚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秦劍銘對著酒瓶吹白酒,等到秦劍銘一口氣把一斤裝的五糧液喝掉了差不多一半了,才冷哼了一聲,道:

  “一個康和尚,一個秦瞎子,你覺得他倆在我這里有面子?我不受我爺爺喜歡,在京都又不是什么秘密!更何況,這里是渝州。”

  正在對著酒瓶吹的秦劍銘聞言就是一噎,一口酒差點嗆氣管里,忙放下酒瓶,伸手捂住了嘴巴,臉色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憋得紅了起來。

  而此刻,楚城幕才仿佛后知后覺一般,把視線從菜單上挪開,抬頭看了看坐自己對面的秦劍銘,沖他笑了笑,然后拿起菜單,起身在拍了拍羅溪魚肩膀拍了拍,笑道:

  “姐,我看今天的菜單居然有鰣魚,這才六月份,這玩意兒怎么就游到渝州來了,動作可夠快的。這東西沒法用來烤,我去后廚問問,讓他們清蒸一個。秦哥,別喝多了,一會兒陪我喝兩杯!”

  羅溪魚聞言,不再看向秦劍銘,只是眉眼彎彎的沖楚城幕笑了笑,甜甜的說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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