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看著出來房間的祝晴雅。
水靈粉嫩的一個小丫頭,青春年少。
從小捧在手心里,一點點長到現在,他真想一直養下去啊。
但現在頭一次拿出來了自己的威嚴。
祝晴雅微微紅了眼,就是想到兩家離得近,抬頭不見低頭見,就不那么傷心了。
也希望祝建軍別太傷心。
胡媒婆看著她這模樣,是真覺得好。
跟何東,般配。
“建軍你這時候就別惹晴雅傷懷了,你們兩家離得近就隔了一堵墻。何東對晴雅好不好,你看不到?”
祝建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這個細節。
當下就釋然了。
胡媒婆讓祝晴雅也在堂屋里坐下來。
今天她和何東是主角。
結婚的事情,也是要他們兩個點頭的。
祝晴雅也是這時候才敢看了眼何東。
平日里忙著,身上穿的都是些以前的舊衣服。
今天他穿了黑色嶄新的中山裝。
厚重是厚重了些,但是顯得穩重了很多。
尤其那頭發,油光水滑的,是抹了頭油吧。
濃眉下一雙眼睛黑的發亮。
高挺的鼻子,纖薄的嘴唇。
等等,額頭上是有汗?
這月份在太陽底下是熱的,但是在陰涼的地方,會讓人覺得涼一些。
穿著外套也不會熱。
所以,他是在緊張?
瞧見何東的目光朝著自己看過來,祝晴雅趕緊低下頭的。
一顆心小鹿亂撞,怕被他發現了。
何東注意到祝晴雅在看著自己,才看過去的。
一雙手,早就緊張的發了汗。
但是額頭上的,他是沒注意到。
重生一世,他發現他的恐女癥是好了很多。
但是,看著面前此情此景總覺得像是夢境一樣。
上一世將死的幾天,他無不是做這樣的夢,期盼有機會彌補自己的錯誤選擇。
想著自己要是把祝晴雅娶了,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想著他為什么可以活的那么混賬,不懂得以己度人。
夢境和現實重疊,他竟然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東子你這是咋了,額頭上出這么多的汗?”
胡媒婆回頭看見何東一頭水亮,嚇了一跳的。
“這是……”
何東從椅子上起來往外走。
暖和的陽光照射在身上,讓他覺得陰涼的身體,多了一絲暖意。
停下來,像是溺水者。
出來了,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這是咋了?總不能你家東子要悔婚?”
祝建軍剛放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
剛才說到挑結婚的日子,問何東意見呢,結果何東突然臉色難看,不說話就往外走。
讓人覺得,他不愿意了。
何大成在桌上敲了敲自己的煙槍,冷著臉。
“他敢!”
張桂萍也是這樣想的,就是這孩子來的時候高高興興的。
突然又這樣,叫人看不懂。
都已經到這份上,可沒有反悔的余地。
一道身影從眼前晃過,張桂萍抬頭看到祝長榮起身走了出去。
“何東。”
“長榮大哥,我要和晴雅結婚,越快越好。”
何東看著面前熟悉的祝家院子,遠處的稻田,青山,白云。
自己家院子里收蘑菇的大嫂,賣蘑菇的鄉親們。
他救活了自己。
這不是夢,是他真的回到了這時候。
他做蘑菇生意是真,抬著三轉一響來祝家提親也是真。
轉身,他意志堅定的看著祝長榮。
祝長榮是松了口氣的。
剛才他可是已經攥緊拳頭了。
要是何東敢反悔,他就揍。
不單單他,祝長耀祝長門祝長楣,現在都在門口。
攥緊手,咬著后槽牙。
還有一個反手抓住鋤頭了。
這氣氛……
不對啊。
但是很快,他們的情緒就都輕松了下來。
他那句要和晴雅結婚,救了自己。
果然,任何年代哥哥多的媳婦兒,沒人敢娶不是沒道理的。
擦把額頭的汗,何東往里去。
“既然是這樣,你跑出去做什么?”
何東剛才的話,胡媒婆也聽到了。
剛才看祝家幾個兒子這陣仗,她都要嚇出汗了。
做了多年的媒婆,她還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何東:“冷,出去曬曬,暖和。”
他唇角揚起,說了句大實話。
卻也不是實話的話。
“你這小子,晴雅一個姑娘家還沒你穿得多,都沒說冷。”
“結婚的日子還沒定下呢…你要快一點,就往前提個一兩天。”
一屋子的人松了口氣,其樂融融的商量結婚的事情。
最后定在了六天后。
說是想早點,但何東的房子還沒修繕好。
需要個幾天的緩沖時間。
急不得。
爆竹又放了一陣。
這是告訴外面的人,親事成了。
“祝家這女兒果然還是個有福氣的。”
“可不,跟著東子,以后有享不完的福。這祝家也要跟著過上好日子。”
“說起來也是奇怪,你們說,這何東突然的到底怎么就,想到做蘑菇的買賣了?人也不想過去那么混賬,見誰都一張笑臉,干起活來,也不喊累了…”
然而這疑惑估計除了何東本人,沒人可解。
中午
何大成張桂萍何東何貴,包括胡媒婆是留在了祝家吃飯的。
肉和菜都是昨天買回來,就開始準備的。
做的也不多。
十大碗。
是上河村的村民們只有到過年,才舍得做一頓來吃的。
分量很足。
祝建軍和何大成更是喝了酒。
祝長耀祝長門陪著。
何貴也喝了不少。
何東自己沒喝。
祝長榮看著何東沒喝,他也沒喝。
心里到底惦記著收蘑菇的事情呢。
昨天去唐家村收成不錯。
他想著下午還得去。
喝酒誤事。
女人們都沒上桌。
離開的時候,何大成和祝建軍都喝醉了。
“何老哥,別走,咱們再喝兩盅。今兒個高興,我女兒跟你兒子結親了,多好的日子,不多喝兩盅說不過去。”
門口,祝建軍掙脫了唐梅和祝長榮的攙扶,拉住了何大成的手。
不叫走。
何大成也是這么想的,但兩兒子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他,動不得。
“祝老弟,喝,必須喝。”
“何老哥來,別走”
“祝叔,我爹真的醉了…”
“是啊,爹,您也醉了,要不下次再喝。”
“醉什么醉?沒看到我還清醒著嗎?何老哥走,走”
拽住何大成的手,祝建軍就要走。
何東和何貴卻是不敢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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