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良久的沉默后牧泛琴開口了，“你有點能力，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
余年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容，暗忖這肯定是牧泛琴看到報紙了，否則不會這么說。
不過牧泛琴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余年大跌眼鏡。
“只是可惜，你的聰明沒有用到正點，全部都用在了女孩身上，而且這個女孩是我女兒。”
牧泛琴不悅的說道：“單憑這一點，我就非常討厭你。”
“……”余年。
牧泛琴身體前傾，目光銳利如刀的盯著余年，繼續說道：“我承認你幫我弄到影子和古冰秋的唱片，在這方面你幫了我很大的忙，我欠你人情歸欠你人情，但是你不能對我女兒下手！”
余年手扶額頭，心中無奈嘆氣。
果然，他將事情想當然了。
本以為牧泛琴是看到報紙，來找他過來問話，可現在看來，人家根本就沒有看到報紙。
不過余年也能理解，這年頭，除了機關單位的人，真沒幾個人看報紙，牧泛琴不看報紙十分正常。
另外出售游戲的事情才登報，時效性沒這么快。
只是讓余年沒有想到的是，這次來非但不是夸贊他，反而是興師問罪。
啪嗒！
本著破罐子破摔，余年掏出煙點了根，也不顧牧泛琴鄙夷的目光，說道：“校長，有事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直說？難道我說話不夠直白？”
牧泛琴想到今早牧泛韻打來電話告訴她戴佳為了余年急著回國心里就來氣，“要不是你背地里慫恿戴佳回國，她能對她小姨說要回國？”
余年微微一怔，面露意外道：“這么說，戴佳要回國了？”
“別裝了。”
牧泛琴冷笑道：“這件事情就是你在背后慫恿戴佳，你以為我猜不出來？”
看著余年嘴上的煙，牧泛琴越發來氣，沉聲道：“這是我的辦公室，把煙給我掐了！”
“既然不讓我抽煙，那我走！”
余年起身就要離開。
“站住！”
牧泛琴話未說完，看到余年要離開頓時急了，無奈妥協道：“事情說完再走。”
余年聳肩一笑，重新坐下來，慢條斯理的抽著煙，吞云吐霧。
他算是看出來，這牧泛琴從骨子里瞧不起他！
既然這樣，那他沒必要克制煙癮。
“戴佳在杜克大學待的好好的，突然要回來，你到底跟戴佳說了什么？”
牧泛琴皺眉盯著余年，面若寒霜。
現在，對于眼前這個余年，牧泛琴已經討厭到極點。
她好不容易將戴佳送進杜克大學，可戴佳竟然為了眼前這個一無是處的男生決定退學回國，這不是自毀前程嘛？
“我最近沒和戴佳聯系。”
余年抽了口煙，說道：“若是你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問戴佳。”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牧泛琴沉聲道：“況且我就算是問戴佳，戴佳維護你不會跟我說實話。”
“那你想怎么樣？”
余年皺眉道。
戴佳回國，余年很開心，但是慫恿戴佳回國這個鍋，余年不背。
若是戴佳在國外的野雞大學求學，余年會第一時間讓戴佳回來，可戴佳去的是世界聞名的杜克大學，那他不會毀掉戴佳的前程，做出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
“立即勸說戴佳打消回國的念頭。”
牧泛琴說道：“戴佳年輕不懂事，我不想戴佳因為你毀掉前程，如果你真的愛戴佳，那就應該為戴佳著想，讓戴佳變得更加優秀。”
“我只能告訴你，我沒有慫恿戴佳回國，至于勸說戴佳打消掉回國念頭，我會試試，但基本不會成功，因為我了解戴佳的性格。”
余年聳肩說道：“她做出的決定，沒幾個人能改變。”
“真不是你在背后慫恿她回國？”
牧泛琴一臉狐疑的看著余年，心中揣測余年說話的真假。
“真不是。”
余年說道：“我沒必要干這種事情。”
牧泛琴盯著余年的眼睛，眼見余年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不管是不是你慫恿戴佳回國，我都希望你能勸戴佳別回來。”
她能想象到，戴佳回來，肯定會和余年走在一起，這對戴佳來說，無疑是毀掉一輩子，牧泛琴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戴佳人生走下坡路。
“我都說了勸不動。”
余年搖頭說道：“你勸吧，你這個當媽的肯定更好勸，不是嗎？”
面對余年的揶揄，牧泛琴寒聲說道：“你不會真以為戴佳回來，你們就能在一起吧？”
這話余年就不愛聽了，抽了口煙，反問道：“你不會以為，戴佳回來就不會和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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