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洗澡水？
你當我們都是杜蘭特呢？
去年金球獎頒獎典禮，斯嘉麗·約翰遜艷光四射的走了紅毯，NBA著名球星杜蘭特看完現場直播，興奮而激動的在推特上發文說：斯嘉麗，我會喝掉你的洗澡水。
從此以后，喝洗澡水就成了一個梗。
不是每個人都像杜蘭特那么重口味，再說這溫泉里光是泡也就算了，萬一有壞人往里面撒點啥可咋辦？
李睿笑道：“誰讓你喝洗澡水了，你愿意，唐詩還不愿意給你喝呢！”
唐詩俏臉通紅：“別胡說！”
導演解釋道：“不是喝洗澡水，泡澡的泉水和飲用的泉水不一樣，五大連池的南北飲泉每天都會涌出重硅酸冷礦泉，給你們嘗嘗。”
早就準備好的礦泉水送過來，大家一一品嘗，全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帶氣的礦泉水？”
“這個口味很獨特啊！”
“我還是第一次喝呢，真好喝！”
導演介紹道：“五大連池的冷礦泉里富含對人體有益的多種礦物質，根據科學研究，常年飲用對多種疾病都有良好的復健效果……”
這套詞當然是李睿準備的，用來給正在籌備的品牌打廣告，為此還花了幾百萬的贊助費呢。
介紹完礦泉水，游戲正式開始，有溫泉里的水仗，有在火山泥池里打滾作戰，還有冰雪項目，眾人玩的不亦樂乎，甚至都忘記這是在拍攝綜藝節目了。
當天拍攝結束，天剛擦黑，方宏根又接上李睿，卻見蘇永強和郗鎮海。
兩人的神色都有點憔悴，眼皮又腫又耷拉，像是沒睡醒的樣子。
李睿訝道：“兩位這是怎么了，無精打采的？”
蘇永強沒直接回答，往李睿身后打量一眼，確定白蘭沒跟來才松了口氣道：“李總，你還說呢。你那個小秘書也太能喝了吧！一個人喝翻了我們八個！”
郗鎮海也道：“我一直覺得自己挺能喝的，和東山的，彩云的，西贛，草原的酒鬼都較量過，從來也沒輸過。不過昨天我是真的服了，白秘書太厲害了！”
蘇永強又道：“李總，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割愛，我想聘請白秘書當我們廠子的對外聯絡經理，就一個任務：跟客戶喝酒！我給她開兩萬塊錢月工資！”
李睿道：“這事你自己跟白秘書說，她要是愿意，我不阻攔。”
郗鎮海笑道：“老蘇，你就別做夢了，白秘書怎么可能答應。你莫非沒看到白秘書看李總的眼神嗎，她是不可能離開李總的！”
蘇永強一拍腦門：“哎呦，那是我老蘇唐突了，李總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胡扯幾句，四人聊起了正事。
方宏根介紹了星瑞和當地協會的談判進展。
“目前雙方已經達成了初步意向，星瑞將會接手冰藥集團留下的南北飲泉重碳酸礦泉水資源量配額經營權和五大連池冷礦泉品牌所有權，簽署為期二十年的開發協議。”
郗鎮海目光閃爍沒吭聲。
蘇永強道：“那么星瑞是怎么打算的，是跟冰藥集團一樣打算吃獨食，還是跟我們分享配額呢？”
方宏根道：“冰藥集團的做法經過實踐證明是不行的，無論是誰在五大連池發展礦泉水產業，一定要得到蘇老板郗老板這樣業內經驗豐富的老前輩的支持才行。所以星瑞的做法是按照地方協會要求同一品牌，并將生產業務交給諸位的水廠來進行，你們只管生產供貨，星瑞負責宣傳營銷，大家合作共贏，一起開創五大連池水業的輝煌！”
蘇永強道：“具體怎么個合作方式，能說說嗎？”
方宏根侃侃而談，從成本，到價格，到生產工藝把控，再到未來的利潤分成體系，說的井井有條，頭頭是道。
李睿暗暗贊許。
別看方宏根平時蔫了吧唧的，真正需要站出來的時候，這嘴巴可一點都不笨！
足足講了半個小時，方宏根將所有合作方案講完，最后道：“蘇總覺得怎么樣。”
蘇永強點頭道：“很好，很不錯。從方案來看，星瑞還是很有誠意的，也確實是想做一番事業。我是五大連池本地人，一直希望咱們的冷礦泉能做大做強，立足龍江，銷往全國，可惜我的實力太弱小。現在既然星瑞這么大的企業想要開發，我舉雙手贊成！再說了，我哥就在商會負責這件事，我怎么也得支持支持他的工作！”
蘇永強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接受了星瑞的招安，以后他和他身邊的那幾位水廠老板就是星瑞的供應商了，盡管只賺個生產加工費用，卻也不需要考慮銷路和品牌，省卻了很多麻煩。
有人如蘇永強一樣，喜歡賺點安穩錢，也有人不喜歡。
郗鎮海就不太喜歡，等方宏根詢問他的意見時，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沒有老蘇那么高的覺悟，就想做點自己的小生意，更不愿意給人當供應商。我只有一個問題，星瑞以后會不會給我們這些小水廠配額，如果保持之前的配額，我也舉雙手歡迎星瑞來投資。如果減少甚至不給配額，呵呵……那我就會像對待冰藥一樣，需要采取一些反抗的措施了。”
之前冰藥集團想收回給水廠的配額，導致各家水廠聯合起來反抗，結果就是冰藥離場，水廠們繼續享用配額。
冰藥是龍江大名鼎鼎的龍頭企業，尚且拿水廠們沒什么辦法，星瑞這種外來的和尚真能念好經嗎？
方宏根就道：“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方法，就是星瑞收購各位的水廠……”
“收購就不用談了。如果我愿意賣廠子的話，七八年前就賣掉了。”郗鎮海擺擺手道，“我只要聽一個回答，不當你們的供應商，你們打算怎么做？”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來硬的，星瑞的根基還不如冰藥呢，沒有任何把握搞定郗鎮海。
來軟的，一旦做出了第一次的讓步，未來可能會被這些地頭蛇欺負死。
何況一旁的蘇永強也在目光灼灼的等待著答案，如果一個回答不好，已經談妥的也有可能撕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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