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768章 你讓人給掏上了
  張鐵軍皺了皺眉頭:“是法官和你說對方沒錢了讓你等等?”

  小姑娘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那個人也在呢,他說現在沒錢。我不知道怎么辦好。”

  “你爸現在住院的錢是誰出的?”

  “是我家的錢。都花完了,我媽出去借也沒借著,就讓我來這邊問問。”

  “是醫院說錢不夠了是吧?說沒說不讓你住了?”

  “沒,”小姑娘搖搖頭:“就是說錢不夠了,讓趕緊交,我媽借不著錢就哭,我弟弟也哭。”

  張鐵軍點點頭。

  這會兒的醫院不管怎么說,人性還在,一般不會把傷病扔到大街上去,不管怎么樣都會給治療一下,也就是用藥上肯定是有點區別。

  “法官怎么說的?”張冠軍問了一句。

  “說,等等,著什么急,誰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張冠軍看了看張鐵軍:“這是熟人唄,看樣還不是一般的熟。這特么的……什么粑粑人都有。”

  “現在哪不一樣?”張鐵軍看了看窗外潑灑的大雪:“人情面子,去哪都一樣。下面都這樣。”

  車開進醫院大門,直接按指示牌開到了住院部。

  “走,先給你爸把錢交了,完了咱們再說。”張鐵軍從車上下來,扶著小姑娘下了車,幾個人進到樓里。

  小姑娘緊緊的捧著錢,一副生怕丟了的樣子。

  找到繳費處,按照科室床號繳費。小姑娘看了看張冠軍,張冠軍擺擺手:“都交上,問問他夠不。”

  張鐵軍哭笑不得的從小姑娘手里把錢接過來,整理好數了一遍,三千四百塊,然后遞進窗口:“這是三千四,夠不夠?”

  “都交啊?”收費的大姐看了看張鐵軍。

  “都交上吧,用點好藥,其他方面也都換好的。”

  大姐接過錢,往手指上吐了口唾沫,卡卡數了一遍:“三千四哈,正好,到時候用不完再來退。”

  張鐵軍看了看她手邊的沾水海綿,沒吱聲。

  “這些錢能把我爸治好不?”小姑娘緊張的問了一句。

  “去問大夫,問我也沒用啊,”大姐拿筆開票:“我就是個收費的,哪懂那些喲,要是懂那些我也當大夫了。

  收據,收好啊,拿好別丟了,退錢的時候還得用。”

  小姑娘拿出來一個布頭自己縫的錢包,小心的把收據收了起來,臉上終于露出了一點喜悅的情緒,就松了一口氣。

  “走吧,上去看看你爸。”張鐵軍招呼了她一聲:“上面有人護理嗎?”

  “我媽。”

  “那你弟弟呢?”

  “我弟一個人在家呢。他九歲了,懂事兒,自己能待著。”

  “你多大?”

  “我二十一了。”

  張冠軍抽了抽嘴角,張鐵軍又問:“虛歲還是周歲?”張冠軍把臉扭到一邊庫庫庫庫的笑起來。

  這特么的,叫了人家一道丫頭,結果還沒人家大呢。

  小姑娘估計是感覺張鐵軍這么刨根問底的有點奇怪,看了張鐵軍一眼:“我過生日了,過了年二十二。”

  張冠軍哈哈哈笑出了聲。

  張鐵軍吧嗒吧嗒嘴:“你說你,長的那么嫩干什么,太有欺騙性了也。”特么的,比他大一歲。

  不過這小姑娘長的確實是顯嫩。

  小姑娘也姓張,她爸叫張喜來,四十三歲,還不是農民,是化肥廠的職工。化肥廠和手表廠是于洪的老廠子了,都是七十年代成立的。

  尤其手表廠,整個八十年代,手表廠的廠房都是黃海路上的最高建筑,一棟兩層的水泥樓。

  外科住院部,四人病房,張喜來在靠窗那邊。夏天那絕對是個好位置,但是這大冬天的就有點不那么香了,雖然挨著暖氣但窗子會漏風。

  好在醫院的暖氣還算可以,屋子里感覺還行,不算冷,但也絕對不能說暖和。

  “媽,”小姑娘終于露出了一點笑容,跑到床邊上:“我爸住院的錢交上了。”

  “兩千都交啦?”她媽媽扭頭看向她。挺瘦的,長的和女兒有點像,蠻顯年輕的,就是被歲月給劃了一臉的傷。

  “不是,”小姑娘扭頭看了一眼張鐵軍和張冠軍:“他們沒給,說沒錢得等等,錢是這倆,這倆大哥借的。借的。”

  她強調了一遍。

  “借借的呀?”她媽媽回頭看了看張鐵軍兩個人,又看了看她:“錢呢?兩千塊錢呢?他們是誰呀?”

  “沒給,說沒有。這倆……我也不認識,就是來幫忙的。”

  “這丫頭。”她媽抬了抬手,還是忍住了,回頭站了起來擠出個笑臉:“那啥,過來坐著,你倆是干啥的?”

  “這話讓你給問的,稀碎。”臨床的病號大哥笑噴了:“人家一看就是當官的唄,這派頭還看不出來呀?

  這,這,我靠你哥的,將軍啊?我操,老張家你家這是掏上了呀。”

  “我也不懂。”她媽媽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快來坐,就坐床上。”急忙的伸手把病床撲落了幾下。

  醫院就提供個沒有床高的小板凳,沒法讓客人坐。

  “不坐了。”張鐵軍走近了,站在床頭看了看她爸爸。

  人包的像個粽子似的,看樣子胳膊腿兒全折了,腦袋纏的像木乃伊,露出來的部分不是青的就是腫的。

  “他這是昏迷還是清醒的?”

  “就一直睡,喂飯的時候也能吃幾口,話也說不出來。一陣兒一陣兒的。”

  “啥呀,”那大哥是個急性子,接話:“一直就是這么迷糊的,我看哪,有點說不上,要我說趕緊換個好點醫院上點好藥。”

  張鐵軍回頭看了看蔣衛紅:“你去把他主治大夫叫過來。”

  大夫辦公室就在走廊頭上,沒多遠,幾分鐘就過來了。

  張鐵軍打量了他幾眼:“姓什么?”

  “鐘,叫我小鐘就行。這是?”

  “他的這份報告是你開的?”張鐵軍把附在判決書的醫療報告抖了抖。

  鐘大夫歪著頭看了看,搖搖頭:“不是我,這什么時候開的?我不知道啊?……章到是對,醫生章不對,這不是我的章。”

  醫生章每個人都是二十四小時帶在身上的,這東西可不敢亂丟亂放,別人想用那是想都別想。

  “這個醫生是誰?”

  “應該是內科的,不熟。”不熟就見了鬼了,這就是不想攬責任。

  “行吧,不難為你。你去把他的診療報告給我開份詳細的,真實的。馬上。”

  鐘大夫舔了舔嘴唇,有那么一點犯難。

  這假報告都出來了,還有醫院的公章,那就說明這事兒已經上升到醫院的上層層面了,他一個大夫實在是不想摻合。

  蔣衛紅把軍官證掏出來向鐘大夫出示了一下,啥也沒說,就看著他。中央警衛局,你看著辦。

  鐘大夫咽了口唾沫,想哭:“開行,完了可不能不管我呀,說真格的。”

  張鐵軍笑了,看把這孩子給逼的:“沒事兒,完了給你換個醫院。”

  “走吧,動作快點。”蔣衛紅扯了扯他衣袖。

  那還不快,編假的得想,真的都是現成的,幾分鐘就完事兒,鐘大夫蓋上自己的醫生章:“院里的章我可沒辦法,那個得找醫務科。”

  “沒事兒,不用。”張鐵軍接過來看了看,和他猜想的差不多,兩條腿都折了,胳膊折了一條,肋骨也折了,腦袋是摔的,人一直昏迷。

  人昏迷了不是說都一點反應也沒有,就比如他這個,喂飯喂水還能接幾口,是潛意識的事兒,但對外界沒有反應。

  “能恢復不?”

  “肯定能,”鐘大夫點點頭:“但是一時半會兒的不行,得養,他這個得花點錢了。”

  張鐵軍點了點頭,對蔣衛紅說:“給醫院打個電話,把人接過去,讓鐘大夫也一起過去。”

  “轉院哪?”鐘大夫說:“不用,我叫咱們救護車送一下就行,這個我能辦。”

  “行,那你給辦一下吧,蔣哥你留在這把事弄利索,我去趟法院。”

  蔣衛紅有點犯難:“叫兩個安保員上來吧,我陪你去。”

  “也行。”張鐵軍看了看小姑娘:“你叫張什么?”

  小姑娘看了看媽媽:“張寶蘭。”

  好名字,淳樸的年代感撲面而來。

  “那行,寶蘭,讓你媽媽在這陪著你爸轉院,你和我去一趟法院。”

  “還去呀?他們說沒錢。”

  “走吧。”張鐵軍看了看她媽媽:“你不用急,跟著他們走就行了,換家醫院。”

  從病房出來,就聽那臨床大哥在說:“你家這是真掏上了,這家伙,大少將給你跑腿辦事兒,那不是要啥來啥,得行了這回,真基巴牛逼。”

  張冠軍就樂,拍了拍張鐵軍:“你讓人給掏上了。”

  張寶蘭小臉微微粉紅,默不作聲的跟在后面,小眼神兒往兩個人身上飄。

  留了兩個安保員在這辦理轉院,其他人上車去了法院。

  沒多遠,也就是不到一公里,不過這大風大雪的車跑不起來,也不敢跑,只能吱吱嘎嘎的壓著積雪慢慢走。

  視線太差了,路面也泛滑,跑快了肯定出事兒。

  到了這邊,直接開進了院子,停在樓門口上。

  下了車往樓里走,就看一個老頭趴在大門上往外看,推開個門縫:“哪的呀?門口不樣停車。”

  “雪太大了,辦點事就走。”蔣衛紅應付了他一聲,拉開大門讓張鐵軍三個往里進。

  老頭打量了幾個人幾眼,沒再吱聲,不過滿臉上的不高興相當明顯。

  “能找到辦公室不?”張鐵軍問張寶蘭。

  張寶蘭點點頭:“二樓。”

  “走吧,直接去。”張冠軍跺了跺腳,跺了一地雪,弄的老頭直皺眉頭。

  其實吧,就這天氣,誰進來都得跺,總不能把鞋上的雪帶進去,這不是外人嘛,他就不耐煩了。

  標準的這個年代公家單位的樣子,水磨石地面,水泥樓梯,樓梯的緩步臺上擺著個大鏡子,叫衣冠鏡,是給人整理制服用的。

  張鐵軍還有點擔心拖了這么久這邊人都走了,結果還在。也是,外面這么大的雪沒事的誰也不想出門。

  在私家車普及以前,東北的冬天對上班族來說那是相當的不友好了,公交車那叫一個擠,弄不好就得腿兒著。

  這年頭可不是法官都有小轎車的時候,都是自行車,這天氣完全不能騎,下班了也是去擠公交車,或者私人關系叫個車來接一下。

  單位沒有,私人老板有嘛。

  蔣衛紅過去敲了兩下門,也沒等里面反應直接把門推開了,進去打量了一圈確定安全,這才側過身讓張鐵軍他們進來。

  張鐵軍直抽抽,這特么是法院,用得著嗎?給誰看吶?不過這是程序,老蔣沒毛病。

  屋里三個人,正在吞云吐霧,估計是沒事干在那抽煙喝茶吹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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