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780章 忙著呢
  其實吧,如果不是張鐵軍正好有那么點兒錢,哪怕這事兒是他搞出來的,估計大概率他也沾不上邊兒,也就是給個閑職待遇到家了。

  關鍵就是這會兒沒錢,到處都需要錢,整個國家正處在百廢待興的階段。這不就這么趕上了。

  從立國以來,因為有錢擔任重要職務的人其實不少,但張鐵軍絕對是最特殊的一個。意義和概念就完全不一樣。

  車隊一路向西,濤哥就和張鐵軍閑聊。聊農業。

  張鐵軍這才知道,從今年開始,關于農業農村的改革發展,還有扶助貧困這一塊工作,也交給了濤哥。

  “我老家就是農村的,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去年,我爸媽把我二叔一家接到了市里,讓孩子到市里來念書。

  怎么說呢?窮,年年種地都要虧錢,還了舊債又添新賬,很多人家吃穿都是問題,但是沒有任何辦法。

  孩子的教育基本上就是空話。

  這也是為什么,上次關于燒秫稈的事兒我那么生氣的原因,本來負擔就夠重了,還要遍著法的折騰。這些人都該槍斃。

  化肥和農藥現在是最大一塊,我從來沒見過還有這種事,一群連地都沒下過的人指手劃腳的教農民怎么種地,強制使用化肥農藥。

  靠農吃農,這才是現在這種情況的根子,再加上一些心懷叵測的人。

  您要是真想了解呀,等我好好想一想,寫點材料您看看吧,保證每一句都是實情,就怕您看了生氣……氣出問題我負不起責。”

  “好,給你一個月時間,夠了吧?我等著看一看,越詳細越真實越好,生氣不怕,就怕看到的都是一些人想拿給我看的。”

  “這個我到是有把握,應該沒有人能強迫到我,我也不怕任何人的威脅攻擊或者什么。”

  “這一點我相信。你在農村干過活?”

  “干過呀,農村孩子,三四歲就開始跟著種地扒苞米了,干活是生活的一部分,是當成玩兒的,每個農村孩子都是。”

  張鐵軍就給濤哥講了一點小時候在農村的事情,什么騎驢騎豬偷毛豆掏鳥窩,被看瓜人追的滿山跑,把濤哥聽的不時的笑起來。

  上午探望了四位離休老同志,中午在一個張鐵軍不知道也沒聽說過的地方吃了午飯休息了一會兒。

  張鐵軍沒有午睡的習慣,躺著他也睡不著,就隨便找了本書看,一直等到濤哥起來洗漱好。

  “在看什么書?”

  張鐵軍揚了揚書封:“對了,濤哥,青年出版那邊,您以前是董事長吧?”

  “擔任過一段時間,不過就是掛個名字,不涉及什么具體工作。怎么?”

  “我覺得這幾個人有點問題,給我的感覺怪怪的。”

  “誰?”濤哥過來接過書翻了翻:“什么問題?”

  “這個人,”張鐵軍指了指封底上一個名字:“據我了解,這是一個極力推崇小日子和小日子精神的人,在國內發表了不少關于推廣他們文化的書。

  這個人是他的學生,畢業就被安排進了出版社負責插畫,各種極力的抬舉。你可以看看他的畫,反正我感覺有點不大對。”

  “哪里不對頭?”濤哥扶了扶眼鏡,接過書看了看。他平時哪有時間關注這些事情啊,被張鐵軍給說的一頭懵。

  “試探,他的所謂作品在不斷的試探底線。師徒一脈相傳。

  我始終感覺有一件事特別奇怪,為什么這些人只要出國待幾年,回來就會手握大把的資金聲名鵲起,還能各種獲獎。

  一個兩個還可以說是特例,運氣,這么一看,咱們運氣好的人是真多呀,各種被國外看好。”

  濤哥又扶了扶眼鏡,皺了皺眉頭。

  “其實我還有件事兒特別不能理解,為什么我的們教材要交給死敵進行審定,我們是打算全面日化嗎?

  我們需要根據他們的安排指導來教育孩子?這樣能培養出人才和愛國之心?還是忘記歷史失去道德失去是非觀?”

  “張主任你這話說的有點重啊。”陳秘書接了一句。

  “其實我想說的更重,他們這盤棋下的大呀,起碼是二十年計劃。我真想知道咱們這些人是怎么想的,想打開他們的腦子看一看。

  或者是打開他們家里的存折。”

  “你還想說什么?”濤哥看了看張鐵軍。

  張鐵軍撇了撇嘴:“化肥,農藥,種子,轉基因,飲料,日化,添加劑,去工業化。人家早就按計劃按步驟在實施了,現在又要加上出版和教材。”

  “你認真的?”濤哥嚴肅起來。

  “比真金都真。”張鐵軍點點頭:“我就不知道他們一年幾百萬的貸款真有那么重要,我們舍棄這個放棄那個也得要?”

  “你還想說什么?”濤哥笑起來。

  “我還想說,我們是在一些方面落后了一些,但是原來不是更窮更落后嗎?

  為什么那個時候我們能站著能打怕他,現在發展了幾十年,反而要跪下了?隨便來一個流浪漢無賴都是上等人,各種恭敬。

  我們到底想要什么?上香跪拜真的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那廟門都要被擠塌吧?

  我們有世界上最大的市場,一個幾乎空白的市場,他們眼紅的要流血,他們是要來掙錢的,怎么就變成我們得跪求了?

  求他來搶錢,還要雙手奉上更多的,還要把他們供起來,極力的伏低自己。這是為什么呢?”

  “這話可不能亂說呀。”

  “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實話實說而已,我是暴發戶,前面十七八年都在最底層混蕩,看到的聽到的見到的,太多奇怪的事情了。

  這也是為什么我成為暴發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千方百計的弄那些家伙回來,我愿意為之付出我能付出的東西,我渴望國家強大。

  但是,說實話,我這兩年拜您們所賜,站的高了,看的更多了,反而有一種焦慮。骨頭軟了,我們所做的努力真的有用嗎?

  這幾年各種貓貓狗狗都可以著書立傳,各種宣揚,一點一點刨掉自信蝕化思維,真的是恨不能一夜之間就能大廈傾覆一樣。

  我才發現,敵人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二鬼子。可是,我們在做什么呢?……算了,不說這些,憋氣。”

  “人家能一個計劃二三十年,從邊邊角角做起,我們呢?有多少人能看到三年五年以后?看到了又有多少人在意?”

  “客氣,不是諂媚,禮儀不是下跪,可是有多少人弄明白了呢?或者是在裝糊涂,反正和他個人無關。”

  張鐵軍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話有些極端,但是他不在乎:“濤哥,您信不信?您給我兩個月時間,得需要準備兩千個縣的書記縣長。

  您給我半年時間,估計得準備好三百個市的書記市長。信不信?往上我就不說了,現在部委的情況您也清楚。

  有時候,我真恨不能攪他個天翻地覆,再來個地覆天翻。可惜不能。不能那么做,也不會允許。

  縣長的兒子就是天,就可以當街隨意打罵任何人,可以為所欲為,各局避退,市長的兒子就可以隨意拿捏任何人,大把摟錢,誰都不敢說一個不字。

  呵呵。”張鐵軍搖了搖頭:“就說現在的農村,為什么會是這么個樣子?大環境如何,小環境又如何?

  難哪,農村的工作,比城市要難成百上千倍。現在的管理者有點錢去買車,去蓋樓,去搞形象,不會往農村花一分。

  而且農村工作最大的問題,其實是人禍,根本理不過來。

  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就突然搞起了郡縣制,王命不下縣,鄉紳耆老自然就立起來了,縣太爺自然就成了天。為什么呀?”

  “胡說八道。”濤哥把手里的書遞給小陳,小陳接過去收進了包里。這就是讓他去查查看的意思了。

  “我可沒胡說,您可別忘了,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從合作社到包產到戶,再到后來并鄉改鎮我可是都親身經歷過的。”

  “你還知道有鄉鎮?那你這不下縣是怎么得出來的?”

  “事實唄,鄉鎮還不是縣長的自留地?下面村子里誰管?別說縣長,鎮長都沒時間下村兒,他們得忙著抓工業搞生產出差考察搞接待呢。”

  濤哥哈哈笑了兩塊,重重的拍了張鐵軍一下:“你小子,難怪都說你是屬炮仗的,是真什么都敢轟。這話在外面可別說。”

  “村子上的事情不解決,縣一級不抓好,農村發展不和市一級績效掛鉤,那您吶,最好還是把事兒給推了吧,沒啥戲。”

  “為什么這么說?”

  “我都不用問,一提起農村工作肯定是抓緊落實農業政策,搞好農村基層建設,我說錯了不?但實際上,完全沒戲,怎么搞搞誰是縣太爺的事兒。”

  “這么嚴重?”

  “只會比您想的更嚴重,咱們所有的縣,要說全部我不敢,九成多都是書記的一言堂,那小日子,誰不服弄死誰。真弄死。

  各個行局就是他家的狗圈,讓咬誰就咬誰,讓怎么咬就得怎么咬,誰敢吱聲?老百姓就是個土坷垃而已,搓圓捏扁都得受著。

  縣太爺的公子那就是神,想干什么干什么,看上誰家姑娘就得送上門……算了,不說了,說了也沒人信,我還生氣。”

  “你說的這種現象我相信肯定會有,但是你不能說都是這樣吧?”

  “您看,我說了您不會信。這么說吧,我敢拿這身衣服擔保,縣太爺家的公子少爺,只要年紀到了,就肯定是當地最大的團伙頭目,您信不?”

  濤哥皺了皺眉:“如果像你說的這樣,市里看不到?不管?”

  張鐵軍笑了笑,搖了搖頭:“他們哪有那個時間,忙著呢,今天要修路,明天要蓋樓,后天要出國考察,他能把目光多在農村停一秒都是我輸。”

  “張主任,您怎么對這個,修路蓋樓有這么大的不滿吶?”陳秘書問了一句。

  “那也得看怎么修怎么蓋呀,還得看由誰來修誰來蓋,你說是不?”

  “正好,你都寫一寫,還有你的意見。”濤哥點點頭,往窗外看了看:“說點別的吧。”

  張鐵軍看了看他:“說啥?要不咱們說說車?”

  “什么車?”

  張鐵軍笑起來,拍了拍車座:“就這個嘛。我也有一臺,還是加長的。我記著上次開會,好像說部委都不許用進口車了。”

  “是,”濤哥點點頭:“還是我提的建議。”

  “那這奧迪是怎么回事兒?”張鐵軍說:“ckd生產,那還不是進口的?哪怕咱們生產個輪胎我都不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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