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90,我是碎礦全民工 > 第906章 就當死了
  “誰呀?”伍德成的媽媽問了一聲,從廚房里走出來。

  “我。”外面應了一聲,門已經咔嗒一聲打開了。

  嗯,這種情況在東北就相當的正常,一問一答完全就是一種形式,好像不這么走個過程就不太正規似的。一點用都沒有。

  根本不用找任何的借口,只要你敲,他就會這么問,答一句我走個流程然后門就開了。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以后估計仍然是這么個樣子。

  主要還是安全,所以就沒有那么多的防范意識,又是著名的好客地區。挺正常。

  “你們找誰呀?”伍媽開了門看到幾個一身黑的大小伙子站在外面,打量了兩眼問了一聲。

  “伍德成在家不?”

  “在,在家,進來吧。不用換鞋,就那屋。”伍媽把門全打開,熱情的招呼著,笑著給指了兒子在哪屋:“晚上喝酒了,不知道睡沒睡。”

  伍爸走過來看了看:“誰呀?”

  伍媽說:“我不認識,找成子的。”

  伍爸臉上就一變:“找成子干啥?成子現在不混了,打算找個工作上班了。”

  “先讓人進來,說那些。”伍媽責備的看了伍爸一眼:“進來吧,他爸就這脾氣。”

  伍爸已經退休了,這些年跟著兒子操心頭發已經全白了,一臉的滄桑。聽伍媽這么說,他也就不吱聲了,嘆了口氣。

  “那什么,”帶頭的安保員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上熱的慌,抓了抓頭皮:“大爺,大媽,那個,啥,你們有點心理準備。”

  “咋了?”伍媽瞪大了眼睛。

  伍爸一皺眉頭:“你們是干啥的呀?”

  “實在是不好意思哈,我們是軍區保衛部的,那啥吧……今天來帶伍德成回去。他他,”

  “他又犯事兒啦?”伍爸問了一句:“啥事兒?大不?”

  “有點大。”

  伍媽深吸了一口氣,眼淚就出來了:“這個瘟災的呀,這才剛回來幾天,怎么就養了個這么個玩藝兒你說。”

  “沒救了。”伍爸一下子好像又老了幾歲,精氣神一下子就敗了:“算了,就當沒他,管不了了。

  你們進來吧,該嘎哈嘎哈,別耽誤你們工作。”

  幾個安保員互相看了看,給伍爸伍媽鞠了個躬,輕手輕腳的進了屋,兩個去了伍德成那邊拷人,兩個去了廚房。

  “那個,大媽,這水池子我得掏開,完了我明天叫人來給你修上,啊,肯定給你修好。”

  “水池子怎么了?”

  “他把東西藏這下面了,我得掏出來,這一塊得砸開。”

  伍爸走過來看了看,點了點頭:“砸吧。我就說他好么樣的把這堵上干什么,問他他說嫌下水道有味兒我還真信了。

  造孽呀。砸吧。”

  “偷的東西呀?”伍媽問:“這回偷的啥?多不?”

  安保員看了看她:“有點多,老值錢了,估計這回得判的挺重的。弄不好……”

  “你別影響人家工作。”伍爸拉著伍媽從廚房出來:“該怎么著怎么著吧,不尋思了,狗改不了吃屎,他走不上正道。就當死了。”

  安保員拿出工具,找了找磚縫,咣咣的開砸。

  那邊屋里伍德成迷迷糊糊的就被戴上了手銬,被拉起來了人還沒清醒呢:“干什么玩藝兒啊?疼,弄疼了你麻個鄙的。”

  啪一個大嘴巴呼臉上:“清醒了沒?”安保員看著他:“你也算個人,麻了個鄙要不是有紀律我都想弄死你。”

  清醒了。腦瓜子嗡嗡的,正好和迷糊勁兒兩兩抵消。

  “干哈呀?”

  “你是伍德成不?”

  “是啊,咋的了?”

  “身份證在哪?”

  “錢錢包里。”

  “假鈔放哪了?”

  “沒有啊,啥”

  啪,“放哪了?”

  “怎么打人呢?”

  啪。

  “警察打人”

  “我們不是警察,那一套對我們沒用,老實點不遭罪跟你說,要不然我今天就抽死你。”

  “放哪了?”

  “床床下面。箱箱箱子里,里。”

  一個安保員蹲下往床底下看了看,伸手把一個綠油漆的小木箱子扒拉出來:“是這個不?”

  “是,就這個。”

  “從哪弄回來的?說了算你立功,不說今晚你就別想睡了,抽不死你算你命大。信不?”

  “我……信。”伍德成想哭。敢不信嗎?臉上還火辣辣的呢,牙都出血了。真揍啊,都不帶擺樣子的。

  “知道為什么抽你不?”站著控制他的安保員問了一句。

  “為為啥?”

  “你特么問我為啥?你爸媽多大歲數了自己沒個逼數啊你?我看著都特么不忍心,有你這么個兒子得少活多少年?

  你剛特么出來幾個月?就不能改嗎?找個工作好好上班就不會嗎?我特么想弄死你知道不?”

  這些安保員和警察不一樣,不像刑警總是面對這樣的情況都麻木了,他們這是頭一回,看著伍爸伍媽是真的不忍心,就特別氣憤。

  那邊咣咣的就把水池子下面封上的一截給砸開了。

  東北的這個時候的樓房水池子下面的空間都有點大,至少得有半個立方左右,里面滿滿當當的都塞滿了。

  等在外面的安保員拿著準備好的箱子和棉花過來,把水池子下面的東西一件一件往外掏,一邊掏一邊照像。

  大大小小四十件,其中有十三件都是唯一的,屬于國家一級文物。紅山文化遺物。

  沒錯,這個伍德成把遼東博物館給干了。

  六月二十六號,這哥們騎輛自行車順著三經街過去,單槍匹馬從遼博二樓展廳挑小的弄了四十二件文物出來。

  那天下著雨,遼博的警衛都窩在一樓看足球,為了看球還把監控警報給關了。

  話說伍德成出獄以后兜里沒錢花,就到處瞎逛想找找看看怎么能弄點錢,結果走著走著就盯上遼博了。

  這里的東西值錢哪,他是知道的,于是就上了心,反復的過來踩點策劃行動方案。

  今天他還真不是特意來行盜的,就是過來看看例行偵查偵查。

  他在監獄這幾年沒少在報紙上看到相關新聞,包括八九文物盜案,監獄里還進行了宣講。

  具體講的啥他是一點沒記住,就記住這玩藝兒值錢了,感覺好像還挺好弄的。

  那些案例的案犯就沒有一個是倒在偷盜過程里的,都是倒在最后的銷贓上面,沒處理好尾巴。

  伍德成還分析過,在筆記本上羅列了過程,仔細琢磨了一下那些前輩們被抓的原因和時間,發現也并不是太難。

  一個是時間短,一個是渠道沒找穩,還有就是太近。

  看著遼博就下面一間屋亮著燈,值班的人都擠在里面大呼小叫聚精會神的看足球比賽,伍德成感覺機會來了。

  這還真是一個巧合,趕上寸勁了。

  實話實說,都沒費什么力氣他就進去了,外墻外的電纜比樓梯都結實,幾下就上去了。

  進到一樓大搖大擺的逛了一圈,又從天棚上了二樓,從八展廳的氣窗鉆進去,挑挑撿撿裝了一包原路走了。

  回到家以后他就去買了磁磚回來,把東西封進了水池子下面,他說有味伍爸爸媽也沒多想。那地方確實是有味。

  他想著等,先找好路子,慢慢去廣州把東西處理了,那邊這個時候正亂,可以說是全國最亂的地方,不怕收不好尾巴。

  他都想好了,回來也不著急花錢,慢慢來,肯定找不到他。

  事實上,他確實是成功了,一直到年底也沒找到他,他犯事兒也不是因為文物,而是又一個巧合。

  文物藏的妥妥的,因為他是隨機行動也確實是沒查到線索,本來這事兒估計就是個懸案了,可是他缺錢哪,沒錢花。

  他就在十月份帶著兩個最不起眼的小件去了廣州,找銷路,銷路沒找到,換了八千多假幣回來。

  他家這邊這個時候屬于城郊農村,也沒有人注意這個,而且一般人也不認識假幣。

  本來好好的,十二月份的時候,他都買好車票準備再次南下了,在一家飯店吃飯。那老板是個眼尖的,認出來假幣了。

  那個飯店老板吧,也是個不肯吃虧的,直接就報警了,帶著警察去抓他:“就是這個癟犢子,身上得有好幾千假錢。”

  就這么的,好好的一件事兒,計劃都被打斷了。

  伍德成也有意思,還和抓他的警察商量,打算給警察六百塊讓警察把他放了。就是用個假錢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

  可是警察沒同意,抓著他去他家里搜了一下,把藏在家里的五千多假幣都給找了出來。

  那個警察也是個心細的,看到他屋里有幾本關于文物玉器的書,也看到了他記錄分析的筆記本,感覺這個人好像有那么點不對勁啊。

  把人帶回去以后,警察就聯系了文物案這邊把情況說了,專案組那邊都半年了一點線索也沒找著,正急著呢,一聽就來勁了。

  急忙過來把伍德成的手印腳印一錄,拿去一鑒定……對上了。

  什么叫歪打正著?什么叫計劃沒有變化快?什么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以為光著腳就找不到你了?

  這輩子就省事了,也不用他到處去花假錢了。

  九十年代初的時候假鈔相當泛濫過一陣子,幾乎所有面值的都有,防不勝防,基本上都是從廣東福建流到全國的。

  至于假幣的源頭,那個就是永遠的迷了。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最大的造假者,永遠都是國家,所以這么一想,它應該姓美,而代理商肯定姓臺。還有小香的臨時主管。

  美鈔是世界上造假和被造假最多的紙幣,而美國也是全世界假鈔制造最普及最泛濫的國家。

  大家可能不知道,熱轉印技術,其實就是一個美國造假鈔的婦女發明出來的,她都沒怎么上過學。

  這個技術至少把當時造假鈔的難度降低了六成。

  這邊幾個安保員押著伍德成回基地,在另一邊,在鐵西區鐵路家屬院和于洪區鐵西這一側,兩批幾十名安保隊員也在趁著月色抓人。

  五愛市場,南塔鞋市,沈河菜市,大東小商品批發市場。

  今天晚上,安保公司全員出動,全副武裝。

  “不,不愛意,我今晚不回家。”

  “不行,這就夠意思了,不回家算是什么事兒?”

  “他不在家~~,真的。騙你你以后永遠不搭理我。我回去也是一個人,再說了你都多長時間沒艸我了?你不想啊?”

  周可人胳膊腿全都上了,抱著張鐵軍耍賴,反正就是不讓他起來。

  “大姐,我有正事兒,我得去一趟張冠軍他爸那,都約好的了。”張鐵軍看了看時間。

  “真的?那我陪你去。”

  “你就不怕撐著?”

  “撐死也比餓死好,反正今天你別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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