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拿著手電筒照過去,驚呼出聲:
“阿樺,大哥二哥阿翔,我天,你們看那片銀白的魚。”
三人快步走近。
童偉和童華借著頭燈一瞧,喜得心臟加速,控制不住道:
“小妹,我草,是刀魚!!”
“臥槽,發財了,居然碰到刀魚了,幾年前多得泛濫,近兩年幾乎看不到。”
童瑤一手抱一個沖上去看,也驚喜道:
“天,那確實是發財了,我剛才丟魚雜和雞雜的時候還挺安靜的。
估計是小魚小蝦過來捕食,刀魚跑過來吃小魚小蝦。
哈哈,這是小魚小蝦吃雞雜,刀魚吃蝦米。”
童偉和童華聽不太懂,不過也不影響他們的喜悅,轉頭就叫童翔將手拋網來撒網。
童瑤及時阻止:
“等會,叫阿樺來,你們不會。”
童翔立即將手拋網給姐夫。
楊清樺二話不說接過手拋網,整理一下網,站穩下盤,轉身蓄力,將向那群刀魚的方向拋去。
手拋網在空中最大程度的張開,一網下去,誰都別想逃。
等網墜沉入湖底,楊清樺咬牙將沉甸甸的手拋網拉上岸。
湖面上的刀魚群還真的空前絕后的多,整個水面的野生刀魚都是密密麻麻的狀態。
童瑤知道,這是因為這種魚有趨光性。
夜晚見到燈光時,它們會聚集并朝著燈光游去。
趨光性魚類有很多種,后世很多漁民會通過燈光捕撈趨光性魚群。
魚群翻騰的景象讓人喜出望外,光靠楊清樺撒網能累死他。
童偉和童華淌水下去用手抄網和土籠撈。
居然也能撈上來不少。
童瑤將倆孩子交給童翔帶,去幫楊清樺搭把手。
童翔不會手拋網,只能帶孩子。
楊溪俊這會高興得不行,站在小舅身邊踮著腳尖唱歌呢:
“刀個刀個刀,哦哦~殺、雞、刀!”
好么,這孩子見一幫人興奮的喊刀魚,不知道勾到他那根神經。
唱起了平時童瑤用來調侃他的改編歌曲《殺雞刀》。
顧南在旁邊拉著他的小手一起唱。
隨著兩個小家伙唱著不成調殺雞刀,湖里的刀魚被撈上來大半。
當然光靠童瑤夫妻倆是不可能撈那么多的,后面兩人負責拋。
童偉和童華負責拉。
童瑤今天耗費力氣太大,立即喊停:
“好了,還剩下的咱們就不撈了。”
楊清樺贊同,他們出海遇見魚群也不會趕盡殺絕,總要留一部分繁衍生息。
只有童偉不太想收手,拿過地上的手拋網想繼續:
“小妹,難得見到那么大一群刀魚,不撈可惜。”
畢竟家里現在缺錢,能多賺點錢多好。
今天看到小妹賺了幾百塊,說他不羨慕是假的。
不過都是一家人,他也不至于有別的壞心思。
童瑤無奈:
“大哥,這個湖泊有刀魚,說明這里水質適合它們繁衍生息。
現在為啥刀魚越來越少,就是因為人類大肆捕撈,趕盡殺絕,給它們留點后下來,以后不至于面臨瀕臨滅絕。”
不是童瑤瞎吹,后世有新聞報道,在70年代刀魚產量能高達三千七百噸。
而到了83年,產量直接下降到三百七十噸,足足縮了十倍。
而到了2002年,產量不足百噸,2011年更是僅為12噸。
沒辦法,越是稀少越是值錢。
在2012年一次拍賣,一條長45.3厘米,重6.5兩(325克)的刀魚被收入世界紀錄。
還拍出了5.9萬元的高價,后來更是有6000-7800一斤的刀魚。
最低也4000以上,昂貴得不行。
那么貴的魚,人們不得不為之瘋狂。
大肆捕撈、還有工廠建得越來越多,往長江排污太過影響環境。
長江刀魚不稀少才怪。
在政府還沒有開啟“長江十年禁漁”期間,華國也公開說明了,很多區域是禁止售賣刀魚的,但還是有人非法捕撈。
好在2015年底,被列入《國家重點保護野生動物名錄》。
……
刀魚也稱長江刀魚,學名長頜鱭(ji四聲)。
刀魚、鰣魚與河豚并稱為“長江三鮮”,而刀魚是三鮮之首。
刀魚肉質細膩、腴而不膩,味道鮮美。
身形如刀而得名,體型長而細,呈橢圓形,體長一般30-40厘米之間。
最大能達到50厘米以上。
頭部相對較大,嘴巴呈尖銳的喙狀,背部呈藍綠色,腹部呈銀白色。
整個身體線條流暢,靈動而優雅。
喜捕食小型浮游生物。
童偉想了想,也放棄了繼續撈魚,起身道:
“那地上那么多刀魚,我和阿翔回去拿竹筐和板車過來拉。”
童瑤很滿意大哥的態度,笑著點頭:
“好,那你順便叫爹一起過來,動靜小點,別鬧得左鄰右舍都知道。”
童偉邊走邊邊擺手:
“我知道的,你們在原地別亂走,別下湖啊,晚上危險。”
“知道了。”
楊清樺坐在地上,指著一堆刀魚:
“這種魚以前我們在近海也撈上來過,它們也能在海里生活嗎。
看起來倒是和帶魚顏色像,不過帶魚沒有那么白,而且頭嘴也不同,帶魚體型更長更細。”
童瑤笑道:
“嗯,刀魚和帶魚是兩種不同的魚,刀魚是洄游魚類,平時生活在近海地區。
到了每年2-3月份會從海里游到江里,在淡水河流湖泊中進行繁殖。
繁殖后他們會在第二年帶領肥育的幼魚進入海水中生長。
主要分布在長江、黃河、錢塘江這些淡水流域,我們村這個湖鏈接長江,估計是從那邊游過來。”
童瑤說完又笑道:
“這種刀魚挺有意思的,在海里不是成群結隊,但洄游到江河口,就喜歡成群結隊的在水里聚集。”
楊清樺拿去一條魚,舔了舔唇:
“不知道好不好吃,我還沒吃過呢。”
這就說到童華心里了,他舔了舔唇道:
“我知道啊,幾年前我們還吃過呢,賣又不值錢。
村里人見到都懶得鋪,最多隨隨便撈幾條回去打打牙祭。”
童瑤沒出嫁前也吃過,不過重生都回來,相隔幾十年,早就不記得味道了,不由催促童華道:
“二哥,說重點啊。”
童華嘿嘿笑:
“哎呀,急什么,想當年……”
童瑤拿起一條魚扔過去,他才老實道:
“春天的時候才好吃,就是清明節前,它的肉質是最鮮美的時候,也是最肥的時候。
其他時候不好吃,我們都不愛,個小,刺多,肉還少。”
童華說完又不嫌一手的腥味,直接撓了撓頭,憨笑道:
“也不知道現在的縣城的人咋回事,有錢的人特別喜歡吃這種魚。
不好吃又貴,他們還愿意買,搞不懂。
村里大部分人又很少出縣城。
哪怕有出縣城的知道這種魚貴,可春天的時候要插秧,插完秧想抓,但家里又沒漁網,也不會拋網,老人家也不給年輕人下水。
至于老黃家,嗯,那家人有網,也會拋,但人家不差錢,偶爾抓幾斤吃而已。”
童瑤哎呀一聲:
“二哥,你知道還挺多,那現在多少錢一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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