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齊灝戒備的看著陌生婦人，“我家什么都沒有了，都被你們拿走了，我現在天天討飯為生，連口水都得討著吃，我家一無所有了，你們還來做什么？”
“咦，有人欺負你？”米小小盯著他腿，“你的腿，誰打的？”
“你……你不是和那群人一伙的？”齊灝臉上的戒備，淡了幾許。
米小小這才想起，上次見他，她是一身老婆婆裝扮，現在她是一身魏大姐裝扮。
難怪，這小叫花子會對她戒備。
她蹲下來，與他平視，“我的聲音，你聽出了嗎，去年，我跟你打聽洪家明的那個婆婆。”
齊灝臉色大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是那個婆婆，因為有事，才會化妝成那樣。”這可是她第一次，對人承認她會化妝術耶。
這小鬼，竟然如臨大敵。
“你放心，你幫了我，我不會害你。”
米小小一把揪住他，讓他坐臺階上，“我看看你的腿傷，或許我能治療。”
“扭傷了。”
齊灝悶悶的道，“我沒錢買紅花油，一直拖著，腳就一直沒好。”
“是一群紅袖打的我，我……我成分不好，他們三天兩頭來找我和我爺爺的麻煩，我爺爺病重，快要死了，我去醫院求藥，可他們都不理會我，還有人罵我是壞人，我不壞，我沒做過壞事，爺爺也沒做過壞事，嬸嬸，你……”
米小小：“……”
“叫我姐姐吧。”
云鐵平白把她叫大了，她不隔音，這個小叫花子喊她嬸嬸，她卻全身不舒服。
“你……你化妝的是嗎？”
“嗯，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悄悄告訴你，姐姐才十七歲，還沒成年，所以，你得叫姐姐，不許叫嬸嬸，但你不能告訴別人哦。”
“不告訴。”
齊灝保證道。
第一次見面，給他一個蘋果，小屁孩卻認真嚴肅告訴她，不收嗟來之食，看得出來，這小屁孩的教養很好。
他爺爺，是個品行很好的人。
只是，品行好的人，怎么就被打成了壞蛋？
“你爺爺，以前是做什么的？”
“教書的，我爺爺是京市大學的教授，以前教訓過很多不聽話的學生，那些學生就舉報我爺爺，我爹我娘，被送去鄉下種地了。”
“我爺爺，一直被人打。”
堅強的小屁孩，眼睛濕漉漉的，小聲告訴她，“姐姐，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幫我爺爺買點藥好不好，我……”
小屁孩臉頰有點紅，似是不好意思，“姐姐，我沒錢，我給你寫借條，等我長大了，賺錢了，我一定還你。”
“那你叫什么？”
“齊灝，我叫齊灝，今年八歲。”
“哦，那你叫我米姐姐吧，我姓米。”具體名字，她沒說，齊灝也沒問。
米小小起身，揉了揉小屁孩腦袋，“齊灝，你先領我去看看你爺爺，我得知道你爺爺生了什么病，才好按病買藥。”
“我，我爺爺昏迷了。”
齊灝領著米小小進了屋。
一共就一間破土坯屋，屋里昏昏暗暗的，什么都看不清，不過，米小小眼睛被靈液變異了，能黑夜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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