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賀公子神色窘迫,云挽月覺得賀公子應該還是記著之前的事情,于是就有意緩解尷尬,于是就道:“我會把你之前你用心給父親準備禮物的事情,告訴父親的。”
“只要姑娘你不介意我之前的冒失,我就很感動了。”賀公子有些不安的說道。
云挽月笑了笑:“怎么會。”
兩個人站在這說著話。
屋子里面就傳來了云大人的聲音:“是月兒回來了嗎?”
云挽月對著賀公子行了個禮,就開口道:“是我。”
說著云挽月就往里面走去。
雖然說前不久才見過,可是云挽月總覺得,自從自己出嫁之后,父親看起來都蒼老了不少。
再想起前世自己見父親最后一面的時候,父親那滄桑的樣子,云挽月就覺得鼻子一酸。
不過很快,云挽月就揚起笑容:“爹!我來給你送生辰禮物了。”
云肅微微點頭,道:“你送的禮物,我都喜歡。”
云肅也打量著眼前的女兒,自從女兒出嫁后,女兒好像少了之前的冷傲和棱角,這讓云肅有一些心疼。
若不是在王府吃了虧,受了委屈,脾性怎么會忽然間就變得沉穩了?
父女兩個人,互相看了一會兒。
云挽月就好奇地問道:“爹,外面的那個賀宏禮是你的學生嗎?我之前的時候怎么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這個人?”
云肅瞥了云挽月一眼這才道:“你之前的時候,什么時候好奇過我的事情?”
“這賀宏禮是我之前外放的時候,來找我問過學問的,前不久才考到夜都來的,雖然家境貧寒了一點,可是很有才學,前途無量。”云肅評價道。
說到這,云肅又想起自己那個不怎么爭氣的兒子:“也不知道玉兒什么時候能把心思放在讀書上,也給我考個功名!”
雖然說靠著他的蒙蔭,給云寶玉安排個差事做不難。
但要是真的想出頭,那還得云寶玉自己爭氣啊!
之前的時候云肅也沒這么希望云寶玉能有出息,可是自從云挽月嫁到王府之后,云肅就有了這種想法。
畢竟……以后云挽月要依靠的,還是云寶玉這個弟弟。
如果娘家不強大,他的年紀也慢慢老了,以后月兒在王府的日子豈不是更艱難?
這也是他這次格外親近賀宏禮的原因,若是自己的兒子真不成器,也可以扶持一下賀宏禮,以后也算是月兒的助力。
云挽月道:“爹,寶玉其實已經很努力了,他現在就是心性未定,以后會有出息的。”
云肅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還會給他說好話。”
瞧著姐弟兩個人的關系,比從前好許多,云肅也覺得心中欣慰。
“對了,瀾王是否和你一起回來了?”云肅問道。
云挽月聽了這話,神色有一些微微的落寞,她不在意夜北瀾,可是一想到這個答案會讓父親失望,就有一些不知道怎么開口。
見云挽月這般姿態,云肅就明白怎么一回事兒了。
他若有所思,不知道想到什么,然后就道:“你去幫著你母親忙活吧,我來瞧瞧你送了我什么禮物。”
云挽月知道父親這是不想讓自己為難,所以沒有深問,于是就往外走去。
開始來云府的人并不多,但是等著下了早朝之后,云府的人就陸陸續續地多了起來。
不過云挽月瞧見昭王的時候,還是有一些意外的。
在云挽月的印象之中,云府和夜錦朝之前也沒什么往來。
夜錦朝一身白色錦衣,站在人群之中格外醒目。
不少和家中長輩一起來云府的姑娘,都悄悄地看著夜錦朝。
夜錦朝看到云挽月之后,就徑自往云挽月這走來。
他把一個錦盒遞給了云挽月。
云挽月遲疑了一下。
夜錦朝就笑道:“是送給令尊的,勞煩你幫忙轉交一下。”
云挽月連忙道:“我替父親謝過殿下。”
夜錦朝含笑道:“這地人太多也太吵了,不知道能否勞煩給我找一處僻靜的地方。”
云挽月沒有拒絕的道理,于是就道:“隨我來吧。”
云挽月領著夜錦朝,穿過了一處回廊,選了一個亭子,又吩咐了一直跟在自己旁邊的翠衣:“讓人送一壺熱茶,再拿一些點心過來。”
云挽月把夜錦朝放在這之后,本想離開的。
可是又覺得,自己把客人一個人曬在這不合適。
遲疑的時候。
夜錦朝就開口道:“怎么不坐下?”
云挽月笑道:“我怕給人瞧見了,說我們的閑話。”
而且這閑話說得最厲害的人,就是你那好弟弟夜北瀾。
想到夜北瀾,云挽月的神色都微微的冷了一下。
夜錦朝沒想到云挽月會這樣說,當下就笑了起來:“這話又從何說起?如今你是我的親弟妹,我也是把你當妹妹一樣看待的,來你家做客,難道還不能陪著我喝一壺茶嗎?”
“再說了,這是一處四處透風的亭子,又不是獨處一室。”夜錦朝一臉坦蕩之色。
云挽月覺得自己要是還矯情的話,反而顯得自己心里有鬼了。
于是云挽月就也坐下了。
夜錦朝望著眼前明眸皓齒的女子,目光微凝。
云挽月輕咳了一聲。
夜錦朝這才道:“近些日子北瀾總是受傷,你若是方便的話,一定要多規勸一下他。”
“我這個做兄長的,并不希望他能有什么大出息,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夜錦朝嘆息了一聲道。
云挽月心中暗道。
夜北瀾自己也不是喜歡爭搶什么的性格。
只是可惜。
夜北瀾現在為了沈蓉兒,那是不得不努力啊!
這要是不得到陛下的欣賞,陛下又怎么會把沈蓉兒還給夜北瀾?
現在云挽月也看明白怎么一回事兒了,知道夜奉天那是用天子權術吊著夜北瀾,讓夜北瀾不得不參與到爭奪太子之位的事情里面來。
不過……夜錦朝這樣子。
似乎不想和自己的弟弟成為競爭對手。
想也是,他們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和那安王不一樣。
云挽月道:“我會把殿下的意思告訴王爺的。”
“不過殿下也知道,王爺是個有主意的人,我說的話,他未必聽。”云挽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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