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英心道,我也沒跑啊,怎么就讓我停下?
心里剛這么想,還沒等回過頭去一問究竟,就覺得身旁有人跑過,速度之快,還帶起了一股風。
李飛英本能地看了一眼,誰知,她才剛看了一眼,連那人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就聽那人惡狠狠道:“看什么?找死啊你!”
嘿,我這暴脾氣!
李飛英頓時就來氣了,二話不說,飛起一腳直接踹過去,躺地上吧你!
瞬間,那人撞上欄桿后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之后,后面有人呼呼啦啦地跑過來,把那人給捆上了。
看到后面跑過來的人,李飛英的眼睛頓時就直了。
因為這些人都穿著大理寺的捕快官服。
天吶,天鵝肉,都是天鵝肉啊!
這時候,大理寺的捕快押著那人從李飛英跟前走過,那人惡狠狠地瞪了李飛英一眼,那眼神無比兇狠,帶著嗜血的冷意,仿佛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才解恨。
李飛英看了一眼,并不搭理。
這等小角色,還不值得她放在眼里。
她在戰場上拼殺多年,這樣的狠角色她看得多了。
就眼前這人,連她一腳都受不住,還裝什么狠呢?
所以,李飛英是絲毫也沒這人放在眼里。
不成想,這時候有個穿青色錦袍的人走來,朝著她拱了拱手:“今日之事,多謝姑娘出手相助。”
李飛英看了一眼,見眼前這人濃眉大眼,容貌端方,雖然舉手投足間看起來有些書卷氣,但眼神堅定,一看就是個好人。
她笑了笑,回了一禮:“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笑話,這人肯定是大理寺的人,等她進了大理寺,指不定這就是她頂頭上司呢。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可得給人留個好印象。
“在下大理寺少卿秦知言,方才抓捕的是一名惡賊。這惡賊方才離開的時候,看向姑娘的眼神十分不友好。此惡賊窮兇極惡,平日里集結了不少的幫手,在下擔心他的手下對你動手。所以,為了安全考慮,在下護送姑娘回府,如何?”
李飛英愣了愣,派人護送她回家?
扯啥呢?
見李飛英遲疑,秦知言耳尖微紅,低下頭,抱歉道:“對不住,是在下考慮不周。男女授受不親,在下這般送姑娘回府,著實是毀了姑娘的清譽。不知可否請姑娘稍等片刻,在下派人回府,叫在下的妹妹前來,她有些身手,可以護送姑娘回府。”
“不不不。”李飛英連連擺手,“公子誤會了。我身手尚可,自己回府即可。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
“姑娘,這惡賊黨羽甚多,在下擔心……”
秦知言還沒說完,李飛英淡淡一笑,一躍而起,手在欄桿上撐了一下,之后整個人躍起,頃刻間就穩穩地落在了一樓的地面上。
之后她回頭,沖著秦知言燦爛一笑:“現在,你還擔心嗎?”
秦知言還沒說完的話頓時咽了回去,甚至有些結巴:“不、不擔心了。”
李飛英沖他笑了笑:“秦少卿,我回去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絲毫也沒給秦知言反應的機會。
直到看到李飛英出了酒樓的門,秦知言才反應過來,急忙追出去。
那惡賊有不少手下,縱然這姑娘身手高強,可若是對方人多,只怕她也討不到什么好處,所以,還是要提防著些。
然而等他追出去,哪里還有李飛英的身影?
……
另一邊,沈悅薇把李飛英的愿望告訴了穆九霄。
聽完,穆九霄立刻就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只要不是想嫁給他當側妃讓他難做,別說是去女扮男裝去大理寺做捕快,就算是李飛英想進宮去當太監,他也會助她一臂之力。
如今不過是去大理寺做捕快,不費什么事兒。
唯一需要擔心的也不過是李飛英的身份被人發現之后,恐會有欺君之罪。
不過這欺君之罪別人怕,他卻是不怕的。
既然如此,這事兒等李飛英祛除了臉上的傷疤,立刻就可以開始辦。
隔日,李飛英就找了來,興沖沖地拉著沈悅薇,要去找孫思云。
沈悅薇看著她,認真地問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這事兒對于我來說,根本就不用想。若真讓我像其他女子一樣在家里繡花,然后等著嫁人,我會悶死的。我想找點事情做。既然我想做一件事,那么,就算是會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
沈悅薇贊賞地笑了笑:“飛英,你真的很特別,是我平生所遇見的女子之中,最獨特的那一個。”
李飛英狡黠一笑:“您這話,敢當著秦星彩的面說一聲不?”
看著她那促狹的笑意,沈悅薇忍不住笑出了聲。
李飛英的性子,著實可愛。
倆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孫太醫的府上。
今日孫太醫不在,但是孫思云在。
看到二人相伴而來,孫思云立刻就樂了:“東西都準備好了,立馬就可以開始做。”
李飛英驚訝壞了:“您知道我會來?”
“自然,我看人很準。”說完,孫思云朝著沈悅薇抬了抬下巴,“丫頭,你既然叫我一聲師叔,我也得教你一些本事。走吧,一起進去。”
“好。”沈悅薇欣然應允。
孫府有專門給人看病的房間,房間內的擺設很簡單,但地面和墻壁都很干凈,一眼看過去,就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李飛英很快在床上躺了下來,為了忍住預想中的疼痛,她的手里抓了一根棍子。
甚至,她還朝著孫思云笑了笑:“孫師叔,您只管做您的,我絕對不會叫出聲來,分散您的注意力。”
“傻姑娘。”孫思云從一旁的匣子里取出一個小壇子,拔了塞子遞給她,言簡意賅道,“喝了。”
李飛英起身,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還是立刻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喝完之后,她還贊道:“嘖,好酒!”
孫思云被逗笑了:“你這丫頭倒是海量。這是烈性酒,喝了之后很快就會醉,這樣你就不知道疼了。”
果不其然,過了沒多久,李飛英就一頭倒在床上,醉過去了。
沈悅薇把李飛英臉上的疤痕線顯露出來,之后就瞧見孫思云拿布擦了擦一個刀片。
那刀片極薄,做成了柳葉的形狀,但是從刀鋒來看,極為鋒利。
孫思云用金針封住了李飛英的幾處穴位,之后才開始下刀。
他下刀的速度很快,幾乎沒怎么流血,頃刻之間,將那塊傷疤從底下一并割掉之后,又撒了一些止血粉,又迅速縫合。
孫思云不愧是一個天生的醫者,下刀穩,速度快,前前后后所用的時間也沒超過半刻鐘。
而且整個過程中,出血的量極少。
沈悅薇嘆為觀止。
孫思云卻是一笑,問道:“丫頭,我這手法如何?”
“世間少有。”
“我曾荒廢了許多年,如今可以重新做回自己,我很喜歡。”
“師叔可曾考慮過收徒弟?”沈悅薇認真道。
以孫思云這樣的手法,若是能夠收徒,就可以將自己的所學傳授給更多的人。
更多的人再去行醫救人,就會幫助更多的人。
聽聞此言,孫思云眼前一亮:“當然。”
但,話剛出口,孫思云深邃眼眸里的亮光就突然沉寂了下去,反倒是帶上了深深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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