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
最近休戰。
將士們難得有休息的日子,連年征戰不止邊疆的百姓苦,邊疆的將士們也一樣苦不堪言。
不過今日軍中倒是歡喜的很。
連下敵方十三城的副將軍,總算坐上了將軍一位。
顧十四在軍中的威望極高,手底下帶出了一批只忠于他的兵。
這些兄弟自然盼著自家老大升官。
在他們看來,顧十四這個將軍早該加封了。
他是憑著自己一雙手,一點點功績打下來的。
而那些武將世家出身的貴公子,卻從一開始就是少將軍。
同樣是人,卻有著千差萬別。
兄弟們非要給顧十四慶祝。
顧十四的義父秦老將軍也執意要給他慶賀慶賀。
他實在躲不過,自個掏了銀子,讓手下去城中買了不少肉,又買了些酒,也正好借著這次的機會犒勞犒勞一路跟著自己的兄弟。
不過,慶賀完之后。
顧十四便一個人躲了起來。
他拎了一壇酒,飛身上樹,在一顆粗壯的大楊樹上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顧十四開了酒封,仰頭喝了一口,遙遙望向京城的位置。
他已經六年沒回那個地方了。
他知道的,今個是公主的及笄禮。
在公主生辰這日能被加封為征西大將軍,他是高興的。
只是遺憾不能回去親眼看一看公主。
不過沒關系的,也快要回去了……
他想,這場持續太久的仗也應該要結束了。
這場戰爭使得無數百姓流離失所,使得云蒼國力遭受重創。
但同時也是這場戰爭成就了他。
沒有六年前上戰場的機會,就沒有現在的征西大將軍,顧臨宴。
六年過去,顧十四從十三歲到了十九歲,也或許是十八歲。
他自己是記不清的,索性就按照十九歲來算。
所以他比公主長了四歲。
公主十五歲。
他十九歲。
顧十四舉著酒壇遙遙敬向遠方,“公主,生辰快樂,一切可安?”
“公主……”
借著酒勁他低聲說出藏在心底的話,“奴…很想你。”
無時無刻不在想,每時每刻都在想。
自從離開公主就沒有一天不想,一天不念的。
可越是想公主,他在戰場上殺的人便越快越多。
他知道只有不停的立戰功,一步步往上爬,有了自己的心腹,拿到兵權,他才能保護公主。
因此這些年來哪里最危險他去哪里,哪個敵將最兇猛,他就殺哪個。
他是戰場上出了名的不要命的那個。
只是戰場上刀劍無眼,縱然他有一身的武功絕學,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他不是神仙,不是鐵人,打車輪戰的時候也會累。
這六年不知多少次命懸一線,不知多少次重傷昏迷,最嚴重的一次昏迷了整整一個半月。
最后還是冷鋒不遠千里拖著一位神醫趕來,治了足足三個月,才把人治好。
然而,傷好之后他比以前更不要命了。
為了這事氣的冷鋒差點與他斷絕師徒關系。
他那么寶貝那么費心費力救回來的徒兒,為了個小丫頭瘋了?
信念總是如此的可怕。
想要保護公主的信念在顧十四心中落地生根,從此以后他便只為了這而活,整整六年從未變過。
“公主……”
“等我們重逢,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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