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后嫁給白月光的死對頭姜意暖蕭硯山 > 第20章 郎心如鐵
哪一句實話?姜意暖忍著喉頭窒息的疼,眨眨眼,她想了想蕭硯山這句話的含義,望進那雙無情冷戾的眸中,喉嚨火辣辣,她知道蕭硯山并非在嚇唬她。
他真想掐死她。
“殿下,掐著我,怎么說實話。”
姜意暖并沒有反抗,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輕輕搭在蕭硯山掐在她脖頸的手背上,水霧彌漫的杏眸瀲滟著恐懼。
“說。”蕭硯山收回手,拂了拂衣擺上的褶皺,傲著眉眼等著她開口。
她劇烈的咳嗦著,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姜意暖拿衣袖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瞧著他臉上的殺氣正盛,她知道在這世上最不值錢的便是骨氣,逐笑顏綻開,語氣帶著討好:
“殿下為何突然發火,太子行為不端,被當眾拆穿,他想拉攏武陵侯府如今雞飛蛋打,不正是祁王想看到的嗎?”
“哦?”
蕭硯山轉了轉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垂眸看著腳邊半坐半靠的人影,他冷笑:“你自認很了解本王?”
“殿下鶴鳴之志豈是臣女能揣度,好歹今日臣女先被未婚夫婿背棄,又有表妹登堂入室搶人,求求殿下就饒過我無心之舉。”
姜意暖一口氣說了那么多話,她那雙巧手順著他小腿扶搖而上,抬頭時眼里閃過的暗流被嫵媚所取代,她靈巧的坐在蕭硯山膝上,她細指在祁王前襟處不安分地來回磨蹭。
“易地而處,若是王爺遇到背叛,會選擇隱忍不發?”
姜意暖跟蕭硯山打了幾回交道,深知他乖戾冷僻,明明撞破了自己安置火硝意圖不軌,卻沒當場拆穿,只是在事后與她清算。
故此,祁王倒不算太壞。
她瞇起眼睛,露出一個淡淡的弧度,笑得純良無害。
她伸手拿起蕭硯山擺在桌幾上的酒壺,提著酒壺便往嘴里灌,辛辣甘醇的酒滑過喉頭,她干咳了兩下,又繼續仰頭灌,她杏眸幽怨的瞧著他:
“祁王殿下,還沒回答問話,若遭青梅竹馬背叛,而她地位又凌駕于你之上,殿下是忍氣吞聲,還是如臣女這般。”
“本王不喜背叛,殺了便是。”
蕭硯山眉頭緊緊鎖著,看著姜意暖神情落寞的一味灌酒,似乎真的極其傷心難過,尤其是她獨自走在深夜哭得宛如淚人,人前人后兩幅面孔,到底哪個才是姜意暖?
他沉默,是他多想了嗎?
在華陽宮發生大火前夕,景書在華陽老太君的藏機閣中見道人影閃過,藏機閣的書卷有被人翻找的痕跡,以及上次在封邑郡的種種巧合,他覺得眼前的小狐貍并沒有看到的那般單純。
“殿下,這酒真烈,你嘗嘗。”
姜意暖從沒喝過如此烈酒,家宴之中也是喝些女兒家的桂花甜釀。
她剛剛喝得太快,辣得眼淚直流,眼下倒像是踩在云端一般,她伸手將酒壺湊到他唇邊,頭歪在他肩頭,帶著三分醉意七分柔媚。
誰知蕭硯山并不領情,將臉往旁邊一側,下一息她的唇將要貼在他胸口,不太安分的人自他身上拉來,酒氣上涌的姜意暖雙手環著他脖頸,雙腿更是不要命的盤在他腰身,委屈道:
“殿下又要對臣女做什么,這次我什么都沒做,你下手真重,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她意興闌珊的把酒壺所剩無幾的酒倒入口中,隨手將酒壺往桌幾一放,捧起蕭硯山的臉頰,吻上他的唇,口中辛辣的滋味在二人之間彌散開了,蕭硯山眼神驀地一震,然后露出驚訝的神情。
迎著蕭硯山驚詫的目光,姜意暖伸手開始扯前襟衣裳,她動作有些大,露出香肩鎖骨,衣擺上盡是那醉人的梔子香。
這還不算,她極力在他懷中肆意放火,小媚眼宛如帶著鉤子的刷子,拋啊拋。
這哪里是世家貴族教養出來的嫡出小姐,根本就是風月場所中最浪蕩下賤的妓女,她從哪里學了這些,蕭硯山眼神斂了斂,才散去的殺氣,在周身沉斂凝聚。
冷靜了片刻,蕭硯山才開口說話,只是并未對姜意暖開口,而是對著趕馬車的景書開口吩咐:
“景書,去武陵侯府。”
“是,爺。”
景書應聲,他聽著車內令人血脈膨脹的話語,心中腹誹,早知道回來會遇到姜家姑娘,他應該跟瑯珀換一換,跟著暗衛去搜查誰去過藏機閣。
“殿下,弄疼人家,難道不應該給點補償么?”
姜意暖騎坐在蕭硯山身上,委屈至極的在他胸口戳了戳,力道控制得十分到位,只差沒戳死眼前這個面色陰沉的祁王殿下。
“滾下去。”
蕭硯山額角青筋突突直跳,可眼前醉眼迷蒙的姜意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她平素也會挑逗勾引,只是沒有這次那般放蕩,火熱。
他看得出她是真的醉了,并沒真心跟她計較,而且正如她自己所說不過是小女娘之間后宅算計的伎倆,她明明在瑯珀的監視下,怎會脫身去藏機閣找東西呢。
適才他出手委實重了些,這才忍著醉貓似的姜意暖放肆的坐在她身上,肆意縱火,而沒把她丟下馬車。
折騰了許久,姜意暖總算是從他身上下來,枕著他膝頭,半跪半坐的睡著了,睡夢中她還在囈語不斷:
“殿下,臣女喜歡你,你就不能勉為其難的喜歡我嗎?”
“好疼,一點都沒給臣女機會,殿下真是郎心如鐵。”
這是故意還是真醉了?
蕭硯山坐在椅子上,垂眸看著眼前的女子微醺緋紅的面容,宛如鮮美多汁的春桃,嬌唇一開一合現出誘人光澤。
鵝黃色對襟襦衣被拉扯的只剩下小衣,露出粉色褻衣綢帶掛在脖頸,皓白的肌膚如雪如綢,他落在她臉頰的手掌,泛起點點曖昧的漣漪。
這女人還真是妖精,連喝醉都能有如此勾引人的手段。
他并非禁欲之人,眼前活色生香的場面讓他不由想起她在身下承歡的模樣,今夜的情形,蕭硯山也只能安靜地看著她,還要安安穩穩地將人送回武陵侯府。
“爺,到了。”
景書輕輕吁了口氣,說句大不敬的話,他十分不喜這位姜家姑娘,明明就是太子的人,還總是目的不純的勾引著自家主子,今夜本就不消停,她還敢這般不收斂,偏生主子還要送她回府。
“景書,去叫門。”蕭硯山最后垂眸瞧了眼,睡意正濃的姜意暖,理了理衣袍,走下馬車。
黑暗的馬車,靜了下來。
姜意暖嘴唇微乎其微的勾起,隨后睜開眼,警覺的垂眼瞧了瞧衣襟,早已被蕭硯山整理妥當,唇畔笑意更深。
暗自得意:其實蕭硯山也沒那么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