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后嫁給白月光的死對頭姜意暖蕭硯山 > 第92章 各懷心思
“上京城是個什么地界,有什么秘密都瞞不過半日時間,再說昨晚聽說你出事,我帶著家中奴仆就往外找,雖然敵不過訓練有素的士兵,卻也沒差多少。”
青蕪郡主止住了哭,被姜意暖這么一問,頓時來了精神,事無巨細的將昨晚發生的事都跟姜意暖說了一遍。
“昨晚我們在西城挨家挨戶的搜人,連御史臺的家都沒放過,那陣仗,可謂家家戶戶都敞開大門任由搜查,暖暖,你想啊,若沒太子口諭,誰敢搜官宅呀,除了皇城沒搜,太子哥哥差點就把上京掀了個底朝天。”
青蕪郡主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瞧著姜意暖沒搭話,兀自又說:
“起初看著太子哥哥左擁右抱我還對他頗為不屑,見他昨日發了瘋似的找你,我方覺其實太子哥哥確是真心待你,瞧著昨晚太子哥哥紅了眼的模樣,今兒言官御史定然會參奏他。”
說這話是青蕪郡主雙手托著腮,歪在姜意暖床前瞧她,眼底眉梢都是曖昧打趣的意味:“若是有人能這么對我,如此不顧一切,那我就知足了。”
“你這丫頭,說這話時就應該對著慕言公子,好好把昨晚的事情跟他細細道來,若是他能一舉奪魁,定然不會辜負你。”
“別提慕言,他又不是我的誰,你們一開口就總喜歡將他跟我湊在一起來講,雖然他文采不凡,就算金榜題名也不過是個新科狀元,到底是與我家世不相匹配。”
青蕪哭夠了,咻咻鼻子,她鄭重其事的澄清道,從前她喜歡慕言,覺得他文雅俊秀,又是上京城多少人愛慕傾心的翩翩公子,可后來她覺得有些事正如她阿娘所言,沒有門當戶對的婚姻,只靠著那點點感情始終不能維系。
“你這丫頭小孩子心性,多久前還喜愛慕言到如癡如醉,如今就那么快放下啦,對了,你阿娘身體好些了嗎?”
姜意暖心頭一滯,深怕這丫頭再開口就講話題聊到拓跋諱乾身上,忙換了個話題來聊。
“只是受熱,休養兩日就好些了。”
青蕪郡主淡淡道,她瞧著姜意暖靠在床頭的模樣,神色有些飄忽不定:“暖暖,我是說如果,你不是太子哥哥的太子妃,你會不會傷心欲絕,還會不會嫁給太子哥哥?”
“不會。”姜意暖勾唇,縱然是太子妃,她也不會嫁給蕭策,看如今局勢,太子蕭策是決然不會娶她當太子妃。
想到昨日青蕪郡主警告凌雪落的話,她猜兩人私下定然見過面,也就只有青蕪那單純的丫頭會覺得太子殿下鬧得滿城風雨來找尋被擄走的她是因為喜愛,這般大張旗鼓,是怕做不到人盡皆知嗎?
蕭策做事果然很絕,連大臣的府邸都敢肆意搜查,身為臣子定然不敢跟太子一般見識,雖然言官御史頗有微詞那又如何,不過是怒發沖冠只為紅顏的一時沖動罷了。
到今時今刻,蕭策都在做戲給別人描畫出那寧要紅顏的癡情姿態,可內里見不得光的蠅營狗茍,著實令人惡心至極。
誰能想到謙謙如玉的太子殿下,竟然會派影衛擄走自己的未婚妻,再找一個渾身臟污不堪的乞丐來毀她清白。
“暖暖?暖暖,你怎么了?你別難過啊,我只是說說,太子哥哥那么喜歡你,定然力排眾議給你一個太子妃的名分。”
青蕪郡主瞧見姜意暖面色慘白,以為是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入了心,忙出言安慰,其實從前她也覺得有情人飲水暖是無可厚非之事,先后看著幾個相熟的小姐妹都訂了人家,縱然嫁人前身份地位卓然,可夫婿便是女人婚后的半張臉,方覺娘親說的話不無道理。
在上京城這種瞧著光鮮,卻時時刻刻都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如她嫁的不如意,有的是人登高踩低,縱然她阿娘是妍希公主,她阿父是子爵世襲,依舊護不住她。
姜意暖回神,瞧著滿臉緊張的青蕪郡主,她安撫的笑笑:
“沒有難過,我也相信太子殿下定然會給我一個不錯的歸宿,你這丫頭的婚事自然由妍希公主幫你物色人選,你呀大可再等等的。”
聽到青蕪郡主這語氣,便知她此時當真是不曉得原委,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從前姜意暖也如此覺得,可惜太子想要的是萬里山河,并非是跟她生死契闊。
青蕪郡主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抬眼瞧著她:“嗯,暖暖說的是,不過這次你沒有名聲盡毀,當真要謝謝一人,等你病好,咱們一道宴請他。”
“誰?”姜意暖皺眉,她以為青蕪郡主口中的人是蕭硯山,語氣不免有幾分遲疑。
青蕪郡主倏然站起身,咬著唇瓣淺淺掛著嬌羞:“樓蘭質子拓跋諱乾,雖說他是誤打誤撞幫得忙,可怎么也算是成全了你的名聲,否則上京城那么多人口口相傳還不一定把你編排成什么樣子。”
許是瞧見姜意暖滿眼錯愕,青蕪郡主又把當日他如何花銀子買了那床榻上被人下了媚藥的女子回府的事情說了一遍。
姜意暖怎會不知道拓跋諱乾的行為,可冷眼瞧著青蕪郡主那一顆漸漸暗許的芳心,自然明白她是想借著這件事去邀約樓蘭質子。
“為何要謝他呀,這人能買一個被人下了媚藥的女子,誰知道他是不是沒安好心,想要行不軌之事,聽聞關外之人茹毛飲血,兄嫂弟襲這種事實在是令人駭人聽聞,樓蘭質子還是少結交為好。”
姜意暖想都沒想便婉拒了青蕪郡主的想法,顯然并不想讓拓跋諱乾跟青蕪多做接觸。
“暖暖你聽誰說的,樓蘭國都這么亂的嗎?”
青蕪雖然不信,但好姐妹硬要這么說,她也沒有辦法,而且她瞧著拓跋諱乾謙謙君子,談吐優雅風趣,怎么會是那般不堪之人,定然是暖暖野史看多了。
青蕪不知接下來該講些什么話,她原本的想法是在好姐妹眼前多講一些樓蘭質子拓跋諱乾的好處,誰知第一步就和她預想的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