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后,她被病嬌王爺逼婚了 > 251,毒殺,下餌
  第三日,蕭祁御繼續巡營閱兵——今天就一上午,全軍整裝,列隊聆訓。

  待鼓舞軍心的口號一喊完,這一次巡營就算順利落下帷幕了。

  沐云姜則在府里想著怎么對付那個叫蘇蘇的,總得讓她吐出實話才行。所謂滴血認親法,那是沒有什么醫理依據的。

  唯一的法子就是讓當娘的自己親口把真相說出來。

  可現在,那女人怎么可能改口,來否認這孩子不是她和蕭祁御的呢?

  除非發生點什么驚心動魄的事情出來。

  她想了一個上午,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或者可以試上一試。

  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是可能有點費孩子,且不能和蕭祁御商量。他做事太正直,肯定不同意她這么劍走偏鋒的做法。

  但她不在乎!

  她不是官,她只求破案,破案過程不太重要。

  中午的時候,沐云姜提了個食籃到了蘇蘇住的閣樓,看門的侍衛見她,直接就把她放了進去。

  一進門,她看到:蘇蘇竟被鐵鏈鎖了起來,嘴巴里還被塞了一塊布,蕭祁御這是煩她嘴巴太碎,一個勁兒地呼天喊地,才讓人跑來這么收拾了她吧!

  至于那個孩子,情況有點糟糕啊,因為沒有母親在旁照看,屎啊尿啊,拉了一身,一進門,她就聞到了讓人皺眉的屎尿味,很難聞。

  “哎呀,這是怎么了,拉了呢?”

  她把食籃擱桌面上,揮了揮玉也似的手,覺得要吐了。

  蘇蘇則在那里嗚嗚嗚地叫,示意她把她給放了。

  沐云姜恍若不見,笑著沖那孩子招招手:“過來,這里有好吃的。想吃嗎?”

  孩子只有三歲,肚子餓了,本能地就跑了過來,但是,他身上臟了,又臭,她有點難以忍受:

  “怎么臭成這樣?來來來,我給你弄弄干凈。干干凈凈去投胎,以后啊,才能有一個好人生……”

  孩子不懂啊,歪著頭:“什么是投胎?”

  沐云姜想了想,“就是重新做人。”

  “怎么才能重新做人?”

  “乖,回頭我就讓你體驗一把……”

  這話令蘇蘇目光一凜,驚叫起來,可惜啊,她的嘴,早被堵住了,根本就說不出任何話來。

  沐云姜慢吞吞到門口找侍衛,讓他們去送一些熱水過來。

  吩咐完,她回到房內,從食籃里取一碗菜粥,一碗銀耳小米羹,笑得和和美美的:

  “想不想吃好的?”

  民間對孩子的喂養,兩三歲最常吃的是菜粥,易消化,又營養,普通農戶吃得起來,只有富貴人家才會吃那種很貴的銀耳小米羹。

  “想。”

  小孩看著那食品就直咽口水。

  “嗯,那你看看,這兩樣,你想吃哪一碗?”

  孩子是不會撒謊的,看那兩碗好吃的,本能地指了指小米羹。

  “那你得乖乖配合我,我呢得把你身上弄干凈了,洗干凈了,咱們再吃好不好?”

  沐云姜哄著那孩子,把褲子脫了。

  侍衛把熱水送進來,沐云姜把孩子身上洗干凈,從蘇蘇隨身攜帶的包裹里挑出一條開檔棉褲給換上,然后臟的褲子扔到了屋外頭,這才開始喂這孩子吃小米羹。

  本來是想讓他自己吃的,可發現這孩子竟不會吃,弄得身上全是,她只能好心喂給他吃。

  這間接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孩子不是窮人家養出來了。

  一邊喂,她一邊問:

  “娃娃,你叫什么呀?”

  “蕭璽良。”

  嗯,這名字好大的志向,承襲大涼,看來他的爹真的可能是個皇子。

  “你爹叫什么名字?”她再問。

  小娃娃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知道。”

  “乖,一邊吃,一邊說話。”

  小娃娃又吃了一口,還咂巴咂巴小嘴,吃得可美了,還晃了晃小腦袋。

  沐云姜又問,“那你娘親叫什么名字呀?”

  小娃娃馬上道:“這個我知道,叫褚安安。這是我娘。”他還指了指邊上的母親,歪了歪頭說:“為什么你們要把我阿娘捆起來……”

  “因為你娘親撒謊了。撒謊的孩子就得被捆起來,璽良啊,你會不會撒謊啊!”她在那里溫溫的哄著。

  小娃娃立刻搖搖頭:“不會。”

  沐云姜又喂了一口:“真乖。那你說說看,你家里一共有幾口人啊?”

  “四個。”

  “哪四個。”

  “我,阿娘,唐姐姐,田姐姐。”

  “那唐姐姐和田姐姐怎么沒跟來呀?”

  “不知道。”

  “你們平常住在哪里呀?”

  “山上。”

  “屋子大不大?”

  “大。”

  “幾間?”

  “不知道。”

  “你最喜歡吃的是什么呀?”

  “白玉丸子。”

  “那是什么呀?”

  “嗯,是魚丸。魚肉做的,很鮮很鮮的。”

  她和他聊了好多好多,基本可以確定,他們之前的生活非常的富足。有大房子住,園中還有假山,有蓮池,有下人服侍,吃的食物,不是普通人能說得起的……

  一碗小米羹很快就被沐云姜喂完了,她笑著摸摸孩子的臉,“去親親你阿娘,說你吃飽了……告訴你阿娘,不撒謊才有好東西吃……”

  小孩點點頭,跑到了褚安安面前,親了一下她:“阿娘,不撒謊才有好東西吃,阿娘,你撒什么謊了……”

  褚安安突然就尖叫了起來。

  因為下一刻,站在他面前的小孩,忽七竅流血,整個人一軟,就栽倒在了地上,而她的驚恐皆源于此。

  她一叫,守在門口的侍衛闖了進來,急聲問:“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他們看到小孩子倒在地上,忙要上去查看究竟,卻被沐云姜喝退:“出去。這里發生的任何事,都是得了王爺授權的……”

  兩侍衛連忙打住步子,退了出去,順帶著還把書房門給合上了。

  被鎖在椅子上的褚安安瘋狂地掙扎著,可她除了把自己折騰著連人帶椅摔在地上外,根本掙脫不了,嘴里皆是嗚嗚嗚的聲音。

  沐云姜走了過去,扯掉了褚安安嘴里的布,她終于可以發出聲音來了,大叫著:“你對我兒子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聲音又尖又利,能把屋頂戳穿了。

  “我下了毒。把他喂得飽飽的,然后就那么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了你面前,你沒看到嗎?他死得很快,沒半點痛苦。我制的毒,很厲害吧……”

  沐云姜淺笑著,用最溫軟的嗓音用最惡毒的話。

  褚安安先是呆了一下,似乎還在質疑這話的可信度,然后,她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兒,尖叫出聲再次沖破喉嚨響了起來:

  “他可是靖北王的兒子,是皇家血脈,你怎么敢毒死他,怎么敢?”

  “為什么不敢?蕭祁御是靖北王,靖北王只明媒正娶了一個妻子,你算什么東西,敢來冒充靖北王的妻子?

  “就算你真和靖北王拜過天地又怎么樣了?無媒茍合,等同姘居。

  “這一次,你帶著一個不明來路的私生子,就想跑來玷污靖北王的名聲。褚安安,你覺得靖北王能容下你嗎?”

  沐云姜一把扣住褚安安的下巴,眼睛一點一點冷下來:

  “我今天就是奉了靖北王的命令,把你們母子一并除了。特別是這個孽種,絕對不能活在世上。至于你,我會把你毒啞了,然后把你趕出去。靖北王說了,你曾照顧過他,他就留你一命。”

  說罷,她給她開了鎖。

  在褚安安想撲向孩子時,沐云姜卻把她拉住往外推,可她就像瘋了一樣沖來,想要把孩子奪了過去。

  沐云姜見狀,直接就點了她的穴道。

  她是如此的氣恨交加:“你干什么?放開我,快放開我……”

  沐云姜從懷里取出一根藥丸,在她面前顯擺了一下:“這顆藥名叫歸一啞聲丸。這是什么意思呢,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就是呢,你服了這顆藥丸后,會聲音啞掉,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呢,你就毒發身亡,歸一塵土。

  “王爺是不想要你性命,但是,我不大喜歡你,所以,我就擅自作主了,給你吃下這藥。先是毒啞了,然后呢,你會一天比一天反應遲鈍,最后幾天,你只能躺在床上,吃不得,喝不了,只能慢慢等死……”

  “哦,對了,等一下我就讓人把你扔出城去。你要死就死到大齊去,大涼肯定是容不下了你了。

  “至于你的兒子,回頭我就找幾塊木頭,點燃了,把他往上頭一扔,燒成灰,我就把那一丟丟骨灰埋在樹下滋養小樹。

  “千萬別怪王爺,要怪就怪你吧,以為王爺心地善良,肯定會認下這個兒子吧!不好意思,王爺不稀罕其他女人生的。何況且,這還是別的男人的種。王爺當然不會讓你和你的兒子死在一處了。

  “這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誰都跑不掉。”

  她不緊不慢說了一大段,為的就是故意刺激她。

  褚安安則拼命地搖著頭:“不對,不對,這就是王爺的孩子,你敢傷害王爺的孩子,我要和你拼命……”

  她竟還會自動沖解穴道,一息之間就解開了,還對沐云姜大打出手——沒錯,這個褚安安竟也是個會家子的,而且武功還非常之陰毒。

  幸虧沐云姜的武功很是了得,避開了她致命三擊。

  她見打不中,就跑過去抱兒子,一探兒子的氣息,再一探兒子的命脈,她的眼淚,立刻簌簌直淌:

  “啊,良兒,我的良兒,江歧,你怎么這么惡毒。竟對我兒下此毒手……”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蕭祁御闖了進來,看到七竅流血的小孩子時,面色微微一緊,忙用眼神問:

  “阿姜,你在玩什么?”

  沐云姜卻恍若未見,笑著說:“王爺,這個雜種,我已經幫你處理了。回頭就把它燒了,然后挫骨揚飛。至于褚安安,我這就把她捆了,往大齊邊界上一扔,也算成全您和他兄妹過一場了……”

  蕭祁御雖然一臉問號,但還是很配合的:“嗯,阿索,你去把褚安安拿下,把啞藥給她吃了,把她的手給廢了,讓她再也寫不了字……”

  呵呵,話說,他配合得真是好啊,表現得也夠惡毒的……

  褚安安一臉的難以置信,緊緊抱著孩子,尖叫道:“蕭祁御,你到底是不是人。虎毒不識子……”

  “可他是我的兒子嗎?”

  蕭祁御冷冷一笑,“那天,我被你下了毒,渾身無力,怎么可能和你上床?你在外頭自己找了一個相好的,卻想拿別人的兒子賴到我頭上。你當我傻子嗎?”

  褚安安眼淚汪汪,“那天我給你下的是迷蝶。此藥效性過后,就會失去力氣,甚至可能會不記得發生的一切。但孩子是真的是你兒子啊。”

  蕭祁御卻是面無表情,“就算是我的孩子,我也不稀罕。今日孩子既已死了。我與你就再無瓜葛。阿索,還不動手……”

  “是。”

  阿索應聲上前。

  褚安安認得的蕭祁御是很良善的,怎能料到他如今竟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她很清楚,再待下去,自己不死,也得廢在蕭祁御手上。好好一個家,竟全毀在這個男人手上,她如何能甘心?

  腦筋急轉之下,褚安安丟下孩子,竟不顧一切沖向窗臺,窗外是一個小湖,而她輕輕松松就順著窗臺躍上了屋頂。

  沐云姜追了過去,飛出一道暗鏢,直接打開了她的腰記,她悶哼一聲,但還是跑了……

  阿索見狀,要追。

  沐云姜攔了一下,眨了眨眼,低叫一聲:“意思一下就行。別把她追得太緊了……”

  阿索一怔,忽明白了,王妃這是在放長線釣大魚,抱拳道:“是。”

  他緊追上去。

  沐云姜回到蕭祁御身,對上了他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給他吃了什么?”

  “毒藥。不過你放心,能救回來,我這是在嚇唬那個臭不要臉的女人。”

  她從懷里取出一顆藥給那孩子含進嘴里:

  “睡個一天一夜就能醒過來的。哦,對了,你去準備一只軍犬,我在暗鏢上給下了藥,那藥和血水混合會產生一種臭味,狗很喜歡那臭味,我們可以看看她最終能跑到哪里去……順藤摸瓜,就能查到誰在指使她了……”

  唉,這孩子,心眼里真多。

  蕭祁御走上去,摸摸她那個小腦袋:“辛苦你了,我這就帶人親自去追。你照看好這個孩子……這孩子,嗯,說不定回頭還有大用。”

  “懂得,去吧!”

  沐云姜揮揮手,把地上的小孩子抱起,送上了床。

  蕭祁御快步走出來,心下很好奇啊,褚安安這條逃躥的餌,最終會釣出怎樣一條大魚來呢?

  他是如此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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