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江峰進門以后,柳含煙的目光,也沒有閑著,她也一直注意著江峰的一言一行。
今天母親去侯府退親,她本來是抱了很大希望的。一直翹首以盼的等著好消息,結果還是無功而返。
聽到這個消息后,在崔氏面前又哭鬧了一番,無非還是不想嫁過去的激烈語言。
當她看到江峰走過來的時候,她的腦子突然轉了一下。
她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江峰,只見江峰的目光,也不住的往她的身上瞟。
她心里知道,這個男子對她有意思,他甚至有了一些幻想,想著江峰為什么不是江辰。
如果江辰的頭上,還保留著侯府世子的頭銜,又如果他也像面前這個男人的行事做派的話,她又何苦要鬧著退婚去呢。
想著想著,她忽然產生一種錯覺。直到聽母親吩咐她把江峰帶到哥哥書房時,她才緩過神來。
在路上,她幾次想張口跟江峰說話,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江峰是何等聰明之人,從她的形態中,早就看到她抹不看臉,跟他這個未來的大伯哥說什么。
他主動地跟她攀談道:
“我現在終于知道,柳小姐為什么執意要退婚了。我那個傻弟弟江辰,的確是配不上,像柳小姐這樣風姿綽約,貌美如花的大家小姐了。今天柳夫人去侯府退親的事我也聽說了,等祖母消消氣后,我會找機會再勸說她的,姑娘也別太著急了。”
柳含煙見江峰主動提起了退婚的事情,故意看了他一眼說道:
“不知道爺爺當初為什么要訂下江辰,如果是你這個侯府的大公子,恐怕今天我也不會讓母親上府上退婚去了。”
江峰一聽柳如煙的話,說的那么直白,立刻就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就對他說道:
“這大概就是陰差陽錯的緣份吧,假如我是嫡夫人生出來的,那情況就不一樣了。也許和你定親的是我江峰,而不是江辰了。”
柳含煙輕笑了一聲說道:
“你說的那是假如,可惜只是假如呀。那說明我們兩個之間是沒有緣份的。”
江峰站在柳如煙的面前說道;
“柳小姐,請恕我直言,打我一進門看到你,我就覺得像你這樣的女子,應該做我江峰的女人才對。而命運卻殘忍的把你和一個傻子,強行捆綁成夫妻。如果真讓你一輩子跟我們家的那個傻子在一起,那樣的人生對你來說還有什么意義呢。”
柳如煙看著眼前的江峰,欲迎還拒地說道:
“江公子,我們第一次見面,就討論這么深刻的問題,你覺得合適嗎。”
江峰緊接著說道:
“當機會來到你面前,你必須要抓住它,要不然溜走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一點柳夫人做的非常好。她應該覺得我們兩個很般配吧,要不然我們第一次見面,她就安排讓你帶我去找你哥哥嗎。”
柳含煙越發覺得她跟江峰才是有緣人,機不可失,她要牢牢抓住這個男人,就對他說道:
“江公子,我明天要跟母親去廟里燒香,你要對我真的有意思,到時候,你就去那里找我吧。馬上要到我哥哥的書房了,我不能再跟你說那么多了。”
江峰欣喜若狂地對著柳含煙一揖道:
“多謝含煙姑娘憐惜,我明天一定準時過去。我這里有玉珮一枚,希望姑娘收下,也算是我給你的定情之物吧。”
柳含煙朝周圍看了一下,見四周無人,就從江峰手里接過,然后快速放進袖子里去。
然后她迅速從頭上拔下一枚發簪遞給江峰說道:
“既然是定情之物,有來就有往,我把這枚發簪送你,希望你見物如見人。前面就是大哥的書房,我們也不便再多說什么,江公子請。”
柳懷安一直是個認真做學問的人,即便是在假期里,他也幾乎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里。
除了伺候他的書童除外,他的書房里很少有人來打擾他。要不崔氏也不會說,他這個兒子,腦子里除了書,連她這個母親也不當回事。
當看到妹妹柳含煙,把江峰帶到他的面前時,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跟江峰打招呼道;
“那陣風把江兄給吹過來了,江兄喜歡約上三五知己去玩樂,而我卻是個無趣的人,你難道不怕我怠慢了你。”
江辰沖他拱拱手說道:
“懷安兄說笑了,我不過是偶爾和三兩朋友們小聚一下。剩下的時間也和你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啊。”
柳懷安調侃道:
“那倒是沒有看出來,不過以江兄的聰明勁,就是不用那么努力,倒時也會名列前茅的。”
柳含煙說道;
“把他送過來我的任務就完成了,你們兩個愛怎么吹捧,就怎么吹捧吧,我要告辭了。”
柳懷安見妹妹要走,就叫住她說道:
“含煙,你先別走,聽說母親今天到江府去退婚了,不知道怎么樣了。”
柳含煙看了一眼江峰說道:
“江公子是江家的人,你應該問她才對,你問我,我也不知該怎么回答你。江辰那個傻子,我是怎么也不會嫁給他的。”
柳懷安對妹妹說道:
“你跟江辰訂親以來,可否見過面?”
柳含煙看著哥哥搖了搖頭,柳懷安接著問他道:
“你只是道聽途說罷了,怎么證明他就是個傻子呢。我要是你,就直接找到他的府上,去驗明正身。他要是真像人傳的那樣,事理不明五谷不分的,那他真沒有娶你的資格,別說母親支持你退婚,連我這個當哥哥的也支持你去退婚。可如果他人只是老實或者懦弱的話,我支持爺爺的做法。既然兩家有這個契約,到了結婚年齡,就要履行契約嫁給他,不論他現在是不是身處逆境,你也要堅定的站在他的身邊,直到讓他渡過眼前的難關。這才是夫妻相處之道,同時你也會受到別人尊敬的。”
柳含煙沒等哥哥柳懷安說完,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說道;
“迂腐,真是迂腐,你少拿你說的那一套,來強加在我的身上。我不是救世主,也沒有義務去拯救誰。我只知道我的夫婿必須是能給我帶來幸福的人,而不是讓我一個小女子去為他分擔生活上的壓力。我現在更沒有興趣去了解他,他現在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又是什么樣的人,既然現在他跟我的身份也不對等,我為什么要去遷就他的人生。我要去尋找屬于我的幸福去,你就安心的去讀你的圣賢書,不要你來教我怎么做人。”
說完后,柳含煙一甩門,生氣地跑了出去。
柳懷安背手望著他跑走的背影說道:
“江兄,讓你見笑了,這都是平常父母在家太驕慣了,才會養成這樣吃不了一點虧的大小姐脾氣。唉,看來我們柳家真的要愧對你們江家了。等有時間見了你弟弟江辰的話,還是要跟他表示歉意。”
江峰不動聲色地看著兄妹兩個,針鋒相對的場景,臉上的得意之色被他隱藏起來,他對柳懷安說道:
“她自己的人生,應該由她自己做主。連你這個做哥哥的也無法越俎代庖。你說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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