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后,我成了渣男他皇嬸 > 第423章 平安
  陳衡楨說得云淡風輕,可是聽到韓攸寧耳中,卻愈發難受。

  那是不是她若不回來,胡牧若是沒有住進來,他便一直這么做一個孤魂野鬼,被困在這兔子洞里?

  那么前世,六哥可否也是這般?

  韓攸寧試探地問,“六哥,你死了幾回?”

  陳衡楨疑惑,“死一次還不夠?”他隨即嘆息一聲,“臭丫頭,你是有多討厭我。”

  韓攸寧輕笑,“我是想,你能活下來定有什么玄妙之處,才出此一問。”

  那就是上一世他的魂魄沒留下來,那么,是她重生引起的這個變化吧。

  如此,他上一世沒有受魂魄飄蕩之苦,總算受的苦少一些。

  陳衡楨道,“說起來,我能留下來,還是拜你所賜,你將玄智大師給你的一塊玉佩放在我身上,似是將我的魂魄給護住了。后來他們搬動我身體,玉佩掉地上,被傻瓜叼走了。它和笨蛋一起打了這個洞,玉佩在洞里,便將我護住了。”

  他當時眼睜睜看著攸寧抱著他哭得撕心裂肺,他想安慰她,卻無能為力。

  他跟著她在每個院子走了一圈,又目送她偷偷離府。

  后來永平侯惺惺作態請來和尚做法事,他痛苦難當,循著玉佩發現這個兔子洞,鉆進去便好了。

  或許,傻瓜和笨蛋能看到他吧。因為兩只兔子從來不在他面前恩愛……這讓他很是舒了一口氣。

  韓攸寧怔楞,“是如此嗎?玄智大師的東西當真這么管用?”

  早知如此,她將經書和木魚也留下……

  可是,她怎么能以掠奪旁人的性命為代價,讓自己的親人重生呢?

  她問陳衡楨,“世子他,死了嗎?”

  陳衡楨神色一黯,沒有回答。

  韓攸寧見他如此,神色也黯淡下來。胡牧他,已經死了吧。要不然六哥怎么會占據了他的身體呢?

  陳衡楨小心翼翼擺弄著洞口的樹枝,“明日咱去逛街吧,我想吃火腿酥餅了。”

  韓攸寧點頭,“好。”

  兩人沒有再多呆,韓攸寧去了屋內。

  忠國公夫人見她進來,笑著與她說話。

  王妃與世子交好,她自然的高興的。將來王妃怎么也能護世子一二。

  韓攸寧此時再面對忠國公夫人時,心中全是愧疚。她還不知道,他們真正的兒子已經沒了。

  她陪忠國公夫人說了會兒話,看著天色已暗沉,便告辭離開。

  陳衡楨目送她出去。

  忠國公夫人送韓攸寧出院子后,回來走到兒子身邊,笑道,“我聽王妃說明日你們倆約了逛街,我就不陪你了,有王妃在我也沒什么不放心的。”

  陳衡楨看著忠國公夫人,“母親為何不去?”

  忠國公夫人笑,“王妃聽說我有間嫁妝鋪子是賣衣料的,說讓我去和總號的陳掌柜見一面。陳家是西南首富,即便如今遭了難,但是陳家商號的那些掌柜做生意也是個頂個的厲害,咱家鋪子說不得還能多些收益。”

  陳衡楨扶著忠國公夫人往屋內走,“府里缺銀子嗎?”

  忠國公夫人勉強笑道,“自然是不缺。不過銀子多一些也沒壞處,將來你還要娶妻呢。”

  陳衡楨道,“府里缺銀子。”

  忠國公夫人柔聲笑道,“傻孩子,不必你來操心這些,賺銀子的事有母親呢。”

  他們自然是缺銀子的。國公爺雖領著官職,卻是閑職,一年的俸祿也沒多少銀子。可他們頂著國公府的名頭,日常開銷人情往來卻是樣樣費錢。

  南漳郡主生活奢靡,日常開支還是從府里出,幾乎占了他們整個開支的大頭。

  如今府里,當真是捉襟見肘了。

  陳衡楨去了內室一趟,在床底下又是一通摸索,拿出來一個小匣子交給忠國公夫人,“母親拿著用。”

  忠國公夫人打開匣子,里面是一疊銀票和幾塊看著水頭頗好的玉佩。

  她驚道,“這是陳六公子的東西吧?你怎么好動它,明日還給王妃才是!”

  陳衡楨神色不自然,“你拿著便是。王妃說,這些東西都是給我的。因為她的緣故我受了無妄之災,這些就當是她給的補償。”

  “我明日還給她。”

  忠國公夫人將匣子放到箱籠里,一邊道,“你落水怎么能怪王妃,你這么多年來這樣的意外也沒少,橫豎是有這一劫的。”

  陳衡楨坐到床上,嘟囔道,“她又不缺銀子,都說了讓你拿著……”

  忠國公夫人笑,撫了撫他的肩膀,“你放心,襄平府的衣料都是上好的,咱的鋪子很快就賺錢了。”

  葉常心事重重地跟在韓攸寧身邊,欲言又止。

  不過韓攸寧從他眼神中看得出來他要說的話:王爺在千里之外記掛著你吶!

  回到攸園,蘇柏看她神色愉悅,嘴角含笑,直搖頭嘆息,“還記得你有個夫君吧?”

  晚膳已經擺上,韓攸寧坐到他對面,“王爺有消息了?”

  蘇柏將一粒佛珠放到她面前。

  韓攸寧撿起紫檀珠子,放在掌心笑道,“平安。”

  這是她給趙承淵的一串佛珠,讓他報平安時就摘一粒,不必寫什么,免得留下禍端。

  蘇柏道,“西北已經交戰了。”

  韓攸寧神色沉重,“終究是逃不過一戰,卻不知要死多少人。”

  “據說這一戰打得頗慘烈,雙方都傷亡頗重。”蘇柏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太子親自上戰場了。”

  韓攸寧攥著佛珠,問道,“太子他,可有出事?”

  蘇柏笑了笑,“太子如何,可不是你該關心的。他做的諭矩的事,可不少。”

  趙承淵那人雖挺討厭,不過他臨走那夜似乎喝了不少酒,還是有點讓人心疼。

  畢竟比起太子,他是自己人嘛。

  韓攸寧冷看他一眼,拾箸用膳。

  蘇柏也添湯用膳,一直到用完晚膳,他方道,“太子沒事,不過受了點小傷。”

  他又補充道,“能帶兵打仗的人,受點傷不算啥,你也不必擔心。”

  韓攸寧淡聲道,“不知道情形就不要亂想。這一戰,或許比你想象得更艱難。西北邊境隨時可能會被攻陷,西涼志不在西北,在整個大周。不管誰出事,都不是大周之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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