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日理萬機,想必也沒閑工夫日夜守護在小姐身旁,才會引得旁人對二小姐冒犯。”
納欽忽如其來的話,讓顧司淵冷下臉來,隨后揣測起他口中的冒犯,“誰冒犯了晚兒?”
顧司淵朝著納欽看去,納欽笑容之下暗藏譏諷,“還能有誰?讓二小姐都不得不咽了這委屈,自然是皇室中人。”
“太子殿下身份尊貴,我等只不過是一屆賤奴,想必也是入不了殿下的眼。”
納欽神情堅定,信誓旦旦道:“二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與別人不一樣,太子殿下既然無暇顧及,我定會死守在二小姐身邊。”
一番話落入顧司淵的耳朵里,十分刺痛,他心間壓了塊巨石,“究竟發生了何事?”
納欽撇了撇嘴角,“太子殿下,前兩日三皇子闖入回春堂,欲對二小姐行不軌之事。”
“我還當太子殿下不提及此事,是打算息事寧人,原是壓根兒不知情啊。”
面對納欽的暗暗諷刺,顧司淵罕見的沒有說話反懟。
他神情有著片刻的恍惚,顧司逸居然闖進了回春堂,想對秦鐘晚冒犯。
回想起這兩日,他也的確沒見到顧司逸蹦跶,顧司淵只當是因云妃被關了禁閉,人想避一避這兩天的風頭。
萬萬沒想到,顧思逸的確是沒有在顧司淵面前出風頭,跑來回春堂鬧事。
而秦鐘晚半個字也未對顧司淵提起。
一想到這,顧司淵的心就如同被蒙上了一層陰霾。
納欽沒有直說,可話里話外全然是怪罪顧司淵的意思。
偏偏,顧司淵對此事一無所知,甚至還是等到納欽諷刺出言,他才得知了真相。
等秦鐘晚逗弄完章玉的孩子,回到醫館內的時候,顧司淵的神情與方才的截然不同,肉眼可見的沉重。
“你怎么了?”秦鐘晚軟下話,目光里含著擔憂。
顧司淵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么,納欽見狀,朝著秦鐘晚說了聲,他去溫書,轉眼間也沒了身影。
秦鐘晚關上內室門,率先一步走進屋里的顧司淵幽幽傳來一聲,“為何不告訴孤?明明你受了委屈。”
秦鐘晚先是一愣,隨后又覺得并不意外。
冥冥之中,她或許就有所預料,此事定然是瞞不過去的。
“不過是些小事,沒什么大不了的,更何況三皇子也沒得逞。”
饒是如此,都減不了顧司淵內心鋪天蓋地的愧疚。
他將緋月喊來,語氣略嚴訓斥了兩句,讓日后,緋月必定要牢牢跟著秦鐘晚,切記不能出半分差錯。
緋月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兒,當即要跪下求罪,秦鐘晚連忙將她扶起來,才免了這么一遭。
“奴婢日后定不敢放松警惕,此等疏忽,絕不會再發生了。”
秦鐘晚無奈,“我都說了,此事不能怪罪任何人,只不過是個意外罷了。”
“緋月,你做的已經夠好了。”
話音落下,緋月顯然已經紅了眼眶。
緋月默默在心中下定決心,一定小心謹慎,萬不可再讓秦鐘晚出什么意外,否則,她誰都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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