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也曾經有過一場大火。”
秦鐘晚輕生呢喃,顧司淵沒有聽真切,追問了句,“什么?”
恍惚間回過神來的秦鐘晚緩緩搖了搖頭。
大概是她多想了吧,那一場大火,讓曾經也算得上是京中顯貴人家的方家,消失的干干凈凈,燒毀了所有的罪孽。
方止珩也早已經入了地府,她是一時間魔怔了,不過是一場火,更何況前后相隔半年。
依照方止珩的脾氣,要是真的活下來,又怎么會安心潛伏半年?
怕是早就要出來嚷嚷著報仇雪恨。
“沒什么。”秦鐘晚打起精神,“就憑著這些調查,我們心中懷疑王行,也找不出任何陷害楚家的證據來。”
畢竟,那賬本可不是王行所撰寫,他只不過是作為兵部文書,恰巧發現了這一虧空,順理成章的懷疑到了楚將軍的身上。
因著這次發現,還在皇上面前露了頭,只當他忠心不二之人。
顧司淵面色沉了沉,秦鐘晚話里所表之意,他心知肚明,光憑著手里頭這點調查,對于方止珩而言無關痛癢。
“等長安歸來,再另尋機會。”
秦鐘晚嘆了口氣,倒是并未多說什么,眼下只能如此了。
方家和王家的那場大火,秦鐘晚只當是巧合,沒有深究。
方止珩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死了,一個死人,又能翻出什么浪花來呢?
楚將軍在外征戰,一日兩日不能回京,關于那賬本上的白兩虧空軍餉,也只能一日日拖著。
不過,似乎是因這次是方止珩,不畏強權,執意上報,此番舉動堪稱是忠心不二,入了皇上的眼。
他已經從兵部一個小小記賬的,升上了從三品官,當真是應了那句俗話,鯉魚躍龍門。
秦鐘晚旁的不擔心,唯獨擔心自家嫂嫂的身子。
松竹院內,方止珩遣了下人,在楚長纓近乎埋怨的目光之下,坐在床邊。
單手撩起床上人的褲腿,楚長纓的腿向來不是柔弱無力的,帶著身孕,如今水腫的不成樣子。
她一下榻,連路都不大會走了,始作俑者自然是秦鐘訓。
“快點給我捏捏,脹了一早上了。”
秦鐘訓心疼,嘴上不說,動作滿是嫻熟,顯然不是第一次給自家夫人疏解難受了。
楚長纓小聲發出舒服的喟嘆,懷孕真當不是一件易事,從前沒體會過,只覺得十月懷胎一眨眼就過了,如今親身體會,方能察覺其中心酸。
“嘶!輕點,秦鐘訓,你當我腿上的肉是木頭啊?那么用力。”
秦鐘訓就差把言聽計從四字寫在面上了,說輕就輕,說重就重,一雙手靈巧的游走在楚長纓浮腫的小腿上。
秦鐘晚領著王苓往松竹院里頭走,還未進屋里,正離寢屋還有三步路,就聽見楚長纓的指揮聲了。
“下邊點,對,就是那。”
“怎么腫的這么厲害?晚上讓丫鬟給你端盆熱水來泡泡。”
屋里頭的楚長纓皺起了小臉,“平日里不開窗戶都嫌熱,還端盆熱水泡泡,不要。”
“你嫌丫鬟伺候的不夠服帖,那晚上我給你端。”
王苓聽見隱約的聲響,流露出幾分詫異來。
她于秦鐘晚交好,也曾經見過幾次大哥,印象中,似乎是一本正經,不茍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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